“不……不……”跪在地上的母亲听到女儿的话木纳了好久,才开始说话、开始木纳的摇头,蓬乱的头发贴在满是泪水的头发上:“我们已经脏了……脏了……你爹爹不会原谅我们的,但是,我们不能给杨家丢脸,我们杀了人……杀了人手中就会有人命有罪恶的鲜血,我是杨家的人,我不能丢杨家的脸……不能……不能下十八层地狱!”
女孩看着这样的母亲,扭头看着窗外的圆月,她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强忍着眼泪,可是最后模糊了眼前的圆月。
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回了自己的眼泪,平复自己的情绪,对着还在嘤嘤哭泣的母亲说:“娘,没有退路了,我利用向迋才住上这样破烂的房子,倘若他发现我的利用或是我根本就么有用,你想想琪儿是怎么死的,我们就更她一样,一样那样死!更不要说像现在一样活在一个烂房间里!”
母亲惊恐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和夜晚一样乌黑肮脏的脸只有眼睛是明亮的,只是明亮中带着满满的恐惧。琪儿的死,琪儿的死……那是一种把老鼠放在铁桶中,再把铁桶绑在人的胸口,在铁桶外拿火烧,受热的老鼠只能往亮的地方钻、只能往它能钻……
“娘亲,不要再阻止我,杀了这些男人,这些玷污我们身体的男人,才是给杨家争面子。为报仇而死,为杀了这些混人而死,到时到了九泉之下才能告诉判官……告诉判官我们是好人,我们不用下十八层地狱啊!傻娘亲!”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娘,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就可以自由的活着,若是死的话也是死得干干净净。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活着也是在男人的胯下被**等死,而死则是老鼠攻心致死!”
溪边一个瘦小的土匪手中握着鞭子,靠着树根下监督着三个女人一碗筷。前段时间闹瘟疫,方先生特意叮嘱寨中的碗筷餐具无一不需要清洗干净后再用,一般到了晚上,大家伙喝完酒,就让几个小喽啰抬着十来个大木盆的碗筷让几个女人来洗,留下一个人来着几个女人。
两个女人站在溪中洗,一个女子在蹲在岸边接过她们洗好的碗筷用干布擦干,再放到木桶中。
“洗好了!”
那个在树下睡着的土匪,被人打扰了好梦,暴跳起来踹了那女子一脚骂道:“洗好就洗好,难不成还要老子伺候你们!趴在地下干什么,赶紧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女子爬起来,用手在脸上用力一抹,不知抹去的是汗水还是溪水!
“姐姐,今天哥哥有给我信吗?”安然穿好衣服,坐在床上一脸期待的看着正在练功的安心。
“都说了,姐姐练功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那姐姐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了!然然就不打扰你了!”安然一脸调皮的说。
安心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这个越来越像那个淘气弟弟的小妹妹,她只好放弃晨练,她吐纳运了几下气之后,捏着安然已经消肿的脸说:“你呀,一起床就问到现在,都问我几次了?”
“可是,人家自己在房间了好无聊!”
“呦呦,这小嘴嘟的都有猪鼻子那样长了!我不是人啊,我不一直在房间里陪你吗?”
“哎呀,你不懂,茅坑不知蛆的悲伤!”
安心差点就要打人,这个安擎好的不教会坏的教。“怎么说话的,我是茅坑还是蛆啊!别老学哥哥那不着调的把戏!这话是用在自己讨厌的两人身上!”
就这时候,那个只要一开就会吱呀呀响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