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花儿一副能够把眼前的少年生吞活剥的表情道:“什么不敢乱说,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你今天若是不说清楚,便休想走出这个房间。”一旁的安心脸上除了寒冷就是寒冷,这样的表情无疑是默认加赞许。
柯慎这才知道,这俩个姐妹花都不是讲理的人,他低声嘟囔道:“真是秀才遇到兵。”这时才显露出小儿的姿态。
“在下前不久与师傅在山寨中一次瘟疫,碰到过与小小姐,一般的脉象。只是小小姐现下出了喜,在下不才不敢妄言,因而不说出来,家师医术高明,在下是想着等家师采药回寨,好好诊切小小姐的脉象,在言禀告。”
“瘟疫?什么瘟疫,为什么你们山寨会突发瘟疫,瘟疫的源头是什么,当时死了多少人,死亡率是多少?”
柯慎看看安花儿,看看安擎,所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只能叹了一声道:“这瘟疫倒是没有什么名字,那是在一次山寨招入新丁时出现的,但是一批人中几乎很多人又,瘟疫者时而觉冷时而觉热,而且体温一直偏热,慢慢消磨人对吃食的yù_wàng,皮肤开始溃烂……最后饿死……”
就在所有人都在听柯慎的讲诉时,安擎却跑到安然的身边,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块糕点,对安然说道:“小哭包,哥哥把哥哥最爱的杏仁酥给你吃,快点吃,要不然以后都没有了哦!”
安然小嘴弯起好看的弧度:“人家不爱哭,人家不是小哭包。”
“那你吃了这个糕点你就不是小哭包。”安擎声音中带有急切。
“嗯,那我要和合汤与糕点一起吃,可是姐姐不让我喝甜甜的和合汤。”
“她敢,现在没有和合汤,要不然哥哥拿白糖溶开水给你好不好。”
“好。”
安擎把杏仁酥一点一点掰开,放到安然的嘴边,一点点的舀起家有白糖的水,喂安然喝下去。眼看一碗水喝完,安然看见姐姐没有阻止自己,便在哥哥耳边要求还要喝。安擎开心的应了一声,走去拜服拿糖的时候,还挑衅地以下巴指着柯慎。
柯慎只能苦笑一声:“大家放心,家师已经掌握了,这种瘟疫的治疗法……啊……”一块拳头大的糖块砸在柯慎的脸颊上,要不是安心但是伸手把他一扯,那块糖就砸在他的额头上了。
只听到安擎骂道:“你个孙子,亏我还叫你是大哥,既然不是瘟疫,还在这里扒拉什么,什么瘟疫不瘟疫的……”
“安擎,住口,向柯大哥道歉。”安心喝道。
“我……我……”我不要,好吧要不是看在姐姐那杀人的眼睛上“对不起……”
“呵呵,没事没事的,要小少爷向我这个奴婢道歉,实在是……实在是……”柯慎红着脸,不知是被砸红的还是被羞红的。
安花儿轻施一礼,说道:“柯公子真是有度量,不与小孩子计较。”
听到这话柯慎更是不好意思了,他知道这位美人儿是怪他在安心自责安擎时没有及时说话,亦或是怪他事后说套话。
安心看到这般,没想到安花儿怎么宠着弟弟,于是对柯慎点点头说道:“有劳了,还请柯公子与尊师便说,移步来看看我家师妹。”
“是。”柯慎施礼后,便拿起药箱匆匆回去医治,被揪来之前那个下体半残废的土匪。
“姐姐,你为什么没有再装的很有礼貌的样子。”安擎待柯慎走后问道。
安花儿答道:“要是还装,就显得我们不够笨了。”
安心一直照顾安然,直至金乌西沉。忽然外边传来了柯慎的声音。
“师傅,你走快点罢,那小小姐病情严重着,还是寨主的贵客。”
想必就是悦优口中所说的方老先生,只不过这位方老先生看起来只一个四五十岁,留着一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在柯慎的半请半扯的情况下也半迁半就的的来到了屋里。
安心几人与方老先生客气几句,再说了一些对安然的观察的状况,便让出位置让方老先生为安然把脉。
良久,方老先生起身对安心说:“令师妹确实是出喜……”安心几人听了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方老先生人不老却有着说话大喘气的毛病,眼看安心几人高高吊着的心,得到安放,方老先生才说道:“也是惹上了瘟疫。”
安花儿扶着桌子,无法置信道:“什……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和我们同吃同住,我们都……”
“人在出喜前后的承受能力大大减弱,方中了瘟疫的恶……”
安心控制住冲动,问道:“那……听柯慎说老先生曾救治过得此瘟疫的人,那我妹妹,就是有惊无险对吧!”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一定要医治好妹妹,若不是自己任性,若是在一个地方安居下来,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老夫医治的是大人,且那些人命如蝼蚁,小姐是尊贵之躯,老夫……”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安擎,忽地拍案而起:“所以……所以你治不了她对吗……对吗吧……”安擎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克制着自己不扑上去把眼前的牛鼻子老郎中卓一顿。
“老先生话是未说完吧!”安心说道。
方老先生赞赏的看着安心,回道:“那些土匪命贱,倒是得不到好的医治,老夫得到着毒恶之法,来于对个瘟疫者的性命,如今小姐的病情因出喜有变,老夫医术拙略,恐要消磨小姐时日。”
“你倒是不客气,只要能够救我师妹,多少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