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不知不觉俩人聊了近一个小时。
夜色深重。
梁孟峤站起(身shen),揉揉乔乔的发顶“再睡一觉,明天去学校吗”
自腿疾痊愈了之后,他的掌心都是温(热re)的,落在头顶上,暖融融的一片,还带着他(身shen)上特有的那种干燥的暖香。
乔乔惬意地眯了眯眼,点头“要去的,已经请了三天假了。”
虽然他们专业对出勤率要求不高,毕竟是真的准备踏足娱乐圈,多储备些知识总是没错,所以,乔乔基本上除非必要绝不请假旷课。
梁孟峤将文件袋和水杯都拿在手里,点头又问她“还要喝水吗”
“不喝了。”乔乔摇头说。
梁孟峤闻言便柔声说“那行,早点睡。晚安。”
“晚安。”
乔乔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仰着脸眼巴巴地瞧着他,眼睛眨呀眨的。
梁孟峤脚下挪不动了。
他垂眸睨着乔乔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软嫩嫩,清亮的眼底偶尔划过一抹明亮的色彩,同她小时候一样。
一颗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像是被眼前这小丫头用小手塞进去一团云朵做成的,又甜又软,还胀。
梁孟峤纠结了一秒钟,弯下腰(身shen)跟乔乔对视着,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俊逸的眉上挑,绯色的唇瓣噙着三分暧昧不明的笑意,用一副商量、请示的口吻,朝她说“这位妹妹,夜色太浓,腿软,能不能,借宿一宿”
哦
夜浓
腿软
还(挺tg)上道哈
乔乔眼珠子一转,抬了抬精致的下巴,轻蹙眉心,“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收留你一晚上。”
只是眼睛忍不住弯成了两弯月牙,泻了她心底要满溢出来的甜蜜。
于是,一个不怀好意“借宿”,一个心怀鬼胎“收留”,开启了两人“同(床)共枕”历史长河的战略(性xg)两句对话就这样定下了。
(日ri)后每每想起来,乔乔都捶(胸x)顿足,当初怎么定力就那么浅呢好怀念当初一个人滚翻一张(床)的时光。
当然,这是后话了。
关灯,上(床),搂在一起,一系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心照不宣啊。
嗅着梁孟峤(身shen)上自然的暖香,乔乔又问了一些调查来的事,尤其是她当初是怎么从暗河里冲出来的,问的最仔细。
梁孟峤自然一一作答。
讲到最后,在乔乔脑子混沌即将陷入睡眠时,他突然提了句“说起来,那是我们第一次共浴。七年前山洞里第一次共枕。”
乔乔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手软绵绵地在梁孟峤腰上捏了一把“色胚。”
同时,心里腹诽嗯,这小腰手感真特么好。
第二天是周五。
乔乔早早吃了饭就去学校了,梁孟峤跟她一起出门。
大概九点钟,陆婶收拾完楼下客厅、厨房之后,去二楼几个房间打扫卫生。
二楼卧室、书房这几个房间,一直是她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的。
照例,陆婶先去了梁孟峤的卧室。
进去第一眼,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大(床)上干干净净一丝褶皱都没有
陆婶是个与时俱进的小老太太,平(日ri)里没事儿的时候也会上网刷博,脑子转的快。
目光四下打量了一圈儿,她果断、迅速去了隔壁乔乔的卧室。
温馨素净的双人(床),被子和(床)单上的褶皱明显是两人躺过的
视线在(床)上定格了几秒,陆婶脸上先是震惊、意外,而后是惊喜、自豪,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哎呀呀
少爷这都登堂入室、同(床)共枕了,那看样子小少爷出世指(日ri)可待了昂
陆婶再是先进开明,也敌不过步入老年阶段的老头老太太的通病,想抱孙子,特别想。
虽然名义上她与梁孟峤是主仆,可实际上,两人心里早把对方当做了亲人。
陆婶这后半辈子所盼的图的,也不过是梁孟峤能健康平安、结婚生子。
想到这,陆婶脚下飞快,转个(身shen)去楼下给吴叔打电话了。
十几分钟的一通电话完毕,陆婶就张罗着让人送食材过来,嗯,都是大补的。
梁家老宅。
别墅后面是一片花园,眼下京城深秋,花园里景色有些萧条。
倒是花园一侧建了一个亭子,亭子上爬着绿藤,绿茵茵一片,晨曦的光透过层层绿叶透下来,在亭子下的石桌藤椅上落下点点斑驳。
时应兰侧(身shen)坐在藤椅上,石桌上摆着一捧花枝,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插花。
梁齐鸿出去遛弯回来,听下人说时应兰在花园,便慢悠悠地过来找她。
时应兰听见脚步声抬头,温婉的眉眼顿时染上层层笑意,她柔柔地笑着问“有什么喜事啊这么开心。”
梁齐鸿脸上挂着笑意,眼角、眉头的皱纹都深了许多,斑白的头发在金黄的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他说“刚才在外面碰见老赵了,听他说最近有一个书法大家归国,他的一幅字筋骨奇成、俊秀内敛,之前在国外拍卖会上一幅字炒到了千万的高价。他那有一幅,还说回头拿过来让我看看。”
梁齐鸿这人早年就是一个钻到钱眼里的商人,这人老了老了又开始收藏书法古玩,附庸风雅。
照他自己的话说,他这是向夫人看齐。
这个夫人,自然是指他宠到骨子里的时应兰。
时应兰年轻的时候,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