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包文瀚,你搞错了,不是本官要拿你妻儿怎么样。而是听雨阁会怎么样,本官只是让人散播一些话而已,可没说要害一对妇孺!”赵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到了现在,可以完全确认包文瀚的身份了,他确实是为听雨阁做事的,如此,就好办多了。
听了赵鼎的话,包文瀚气的俩眼发直。抖着铁索,形如疯魔。“赵鼎,你个王八蛋。老子说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逼老子,求求你了,放了我那可怜的妻儿。”
赵鼎没有退,握起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包文瀚的脸颊上,“包文瀚,别考验赵某人的耐性,你只管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得赵某说了算。你放心,只要你肯说些有用的话,本官不光不会伤害你那妻儿,还会派兵保护他们不受半点伤害。怎么样,你是个商人,这笔账应该算得清吧。”
最终,在赵鼎强大的压迫力下,为了保住自己妻儿,包文瀚还是慢慢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如赵鼎所料,包文瀚在听雨阁地位并不高,这次花钱购买城隍台建筑图纸,只是上边的人吩咐的,得到图纸后就送了出去,包文瀚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子。
听完包文瀚的叙述,赵鼎神色不是太好看,他知道包文瀚知道的并不多,或许包文瀚现在所说已经是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了,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因为包文瀚是迅速打开缺口的唯一希望了。摇着头,赵鼎往后退了两步,“包文瀚,只有这些,可帮不了你的,你要是没有别的可说的,就别怪赵某心狠了。你那妻儿要是被杀了,不是赵某的错,而是你的错,因为是你没有尽心去救他们,是你把他们的性命置于危险的乱局之中。”
“不....”包文瀚吓得声泪俱下,他摇着头,眉头挤在一起,不断思索着,他绞尽脑汁想要挖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都行,否则赵鼎一定会拿他的妻儿当诱饵的。最后能不能钓到鱼不知道,但他的妻儿一定会死。不,他能救妻儿的,不能让他们因自己的错而死,似乎想起了什么,包文瀚抬起头慌忙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赵大人,罪民想起一事,那天邢堂主让小人送两辆马车去京东街,车子送到后,邢堂主就让罪民回家。罪民当时好奇,偷偷瞧了两眼,看到他们往车上装了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小人就实在不知了。赵大人,求你了,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知道的全告诉你了,求你莫要害我妻儿啊。”
赵鼎哪里还顾得上威胁包文瀚?他急匆匆领人去了京东街,包文瀚是白天送的车还是晚上送的车,其实问都不用问,肯定是白天先把车弄过来,存在京东街某个车行,到了晚上再行交给邢堂主的。而邢堂主用车运送东西,也该是晚上,白天的话别说两辆大车,就是一辆小推车都逃不过巡城兵的检查。不管车上是什么东西,一定很重要,邢堂主到底将那些东西运到了哪里呢?不会太远的,晚上两辆大车行走在大街上,太扎眼了,而且最近过了亥时就进行宵禁,也就是说,货物运送范围就在京东街所在的一个坊内,坊与坊之间晚上要戒严,除非听雨阁的人能给马车装上翅膀,亦或者每个人长一对翅膀拉着马车从空中飞过去。
赵鼎知道自己已经把握到了什么,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似乎在捕捉着什么气味。京东街从东西向西,两侧建筑非常多,想要逐家逐户搜查,费时费力不好说,也太容易打草惊蛇,让人隐藏起来。那么听雨阁的人到底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不管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一定跟城隍台登基大典有关系,想到此处,赵鼎翻身上马,打马向西狂奔而去。夜幕住下,马蹄紧急,一帮子王府侍卫也不敢多问,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好赵大人,并无条件的听从赵大人调遣。
赵鼎打着马来到一处建筑前,抬起头,可以看到两扇朱红色大门,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法音寺”。法音寺,比起大相国寺来差的太远了,香火也多有不如,可法音寺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寺中花圃众多,风景秀美,还有着仅次于相国寺钟楼的灵音塔。法音寺位于京东街南边,而法音寺再往南就是正在改建的城隍台了。如果听雨阁别有用心,想要破坏城隍台,行动范围又在京东街附近,那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离着城隍台最近的法音寺了。摸了摸短须,赵鼎出声吩咐道,“今夜密切关注法音寺,若有异常,及时来报,尔等不要私自闯入,待明日一早,本官亲自进寺查探一番。”
虽然怀疑法音寺,但赵鼎不会急着进去的,大晚上进法音寺,真要有贼子也给惊跑了。但是白天就不一样了,最近京城各处为了保证城隍台登基大典顺利完成,一直在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