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恭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救出萧观音,要硬闯皇宫救一个人,难如登天,更为重要的是,他救人的同时还不能暴露身份,只要身份一暴露,不管耶律乙辛还是耶律洪基,都会派军围剿的,到时候,耶律洪基死不死不知道,但他赵某人一定是死路一条。此次来上京带来的人并不多,主要是一开始没想到耶律余睹会死。突然,赵有恭脑海中涌出一个无比疯狂的念头,他看着萧芷蕴,沉问道,“绰绰,有办法让咱们的人混到皮室军去么?”
“你什么意思?”萧芷蕴一时间没听明白赵有恭的意思,可随后就想通了,难道是要扮作皮室军把上京的局势搞浑么?渐渐地,萧芷蕴淡眉凝起,心中大呼一声疯子,真不愧是疯狗殿下赵有恭,也只有他能想出这么大胆的主意。如今耶律洪基和耶律乙辛南北对峙,要是想办法引耶律乙辛强攻皇宫呢,待叛军攻入皇宫,自己也能趁乱将姑姑救出来了。可这个主意虽然能借外力很快攻破皇宫,但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随时有可能被困住。
“官人,你可以不这样的”萧芷蕴起身帮着赵有恭整了整衣领,颇有些深情地看着他。
赵有恭淡淡的笑了笑,拍拍萧芷蕴的手,小声道,“本王说离开,你愿意么?好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空手而归,难道要本王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萧芷蕴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萧芷蕴是欣慰的,所幸当年看上了他,他不仅是个枭雄,同样也带着点人情味儿,也许很多人觉得他冷酷无情,总会举起屠刀,但在她萧芷蕴心里,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该为女人承担的时候,就不会退缩。
呼了口气,萧芷蕴拉着赵有恭的手朝屋外走去,“官人,奴家带你去见一个人,咱们能不能混进皮室军,就看他的了。”
上京乌烈营将军府,此时耶律奉喜焦躁不安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的,自从耶律余睹死后,耶律奉喜就有种不安的感觉了,他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果然没过两天太子耶律浚就被刺杀于皇宫之中,而刺客也当场自尽。紧接着就是耶律乙辛就是起兵谋反。打出清暴君的旗号。耶律奉喜不知道该听谁的。听陛下的?呵呵,陛下连耶律大相都能丢进死牢中,还敢替他卖命么?跟着耶律乙辛和秦晋王耶律淳?
耶律奉喜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投靠耶律淳,如今手中只有不到一千人,这点兵马去了,能受到重用么?对此,耶律奉喜实在没什么信心,因为他以前是跟着萧昱小大人做事的。还曾经派兵抵抗过耶律淳,恰恰耶律淳跟他的皇伯父一个性子,就是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有着种种原因,耶律奉喜迟迟做不出决定。子夜时分,耶律奉喜咬着牙拍了下桌子,娘的,拼了,大不了投靠耶律淳之后告老还乡。去辽西当个富家翁,就算牧羊喂马也比平白丢了性命强。
耶律奉喜作出决定。正打算起身去休息下,这些天可是累得够呛,还没怎么睡过觉呢。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耶律奉喜大皱眉头,心说这是谁如此不懂事,这个时候还敲门,嘟嘟囔囔的开了门,正想骂两句,可看到外边站着的人后,耶律奉喜一下就呆住了,他眉头一皱,赶紧探出头左右瞧瞧,确定无人留意后,赶紧将那人请到了屋中。
耶律奉喜局促不安的关着房门,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公主会来,公主为什么会返回上京,恐怕是为了皇后的事吧。来到近前,耶律奉喜单手抚胸,向萧芷蕴行了一礼,随后低声道,“公主,不知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呵呵,耶律将军不是明知故问么?本公主前来,只有一事相求,带本公主入宫,救皇后出宫。当然,耶律将军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本公主有句话要提醒耶律将军,千万不要有投靠耶律淳的心思,知道马荻是怎么死的么?”
萧芷蕴看似无足轻重的话,却给了耶律奉喜莫大的压力,马荻曾经是上京城里的一个纨绔子弟,某一天,与耶律淳起了冲突。后来部落交战,败于耶律淳后选择了投靠,结果两年后,耶律淳以作战不利为由砍了马荻的脑袋。说是作战不利,实际上是萧乾轻敌冒进惹下的祸端,最后却扣到了马荻头上。一想到马荻的结局,耶律奉喜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这投靠耶律淳的心思立马变得荡然无存,他倒想告老还乡,若是耶律淳不允呢?毕竟当年做下的事,可深深得罪了耶律淳。
心中恐惧,但耶律奉喜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一些,公主说这些话必有深意的,想来是要他耶律奉喜投靠了,可是,现在投靠公主又有什么用?虽说乙室军还认公主,但现在萧干把持乙室军,后边的情况也说不好呢,再说了,公主虽然有实力,但那也是在关中,这里是上京,“公主,末将哪有投靠耶律淳的意思,公主一定搞错了!”
“是吗?如此便好,不如耶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