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百变牛魔王,这个牛大眼打了这么多仗,好像很少跟人真刀真枪的干,不是耍阴谋就是借助其他天时地利。随着高宠一声令下,上百破投石机一起投掷,第一**雪球划着优美的弧度砸到了城头上,虽然很难砸死人。却可以砸伤人,一个贼兵杵着长枪,连人带枪一起钻进了大雪球里,等到被人扒拉开来,整个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有的雪球落到坚硬的城墙上,立刻变得粉碎。柏仁所部被百余个大雪球砸的晕头转向的,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雪球砸,柏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柏仁不好受。牛皋也在那气的呲牙咧嘴的,也不怪牛皋生气。仅仅第一轮投掷,就散架了好几辆投石机,知道这仓促弄出的玩意质量不过关,可他娘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这哪里是投石机,简直就是一堆豆腐渣啊。牛皋不好意思去埋怨武松,顿时冲着离着最近的高宠怒道,“高愣子,你弄得这是什么玩意,你自己悄悄,才一轮投射,就毁了七辆,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回家跟你婆娘奶孩子去。”
“你....牛大眼,你放的什么屁?后边不是还有么,坏了,你再不上不行,高某人又不是那群木匠师傅,能给你撑起这些个玩意就不错了,你还想啥?瞪什么瞪,真当高某人怕你了?”
“高愣子,你说什么?”牛皋也是暴脾气,再加上这些年身为秦王义兄,军中地位尊崇,已经很少有人敢当面挑战他了,偏偏高宠这二愣子当面叫牛大眼。
定**的士卒大都知道高将军与牛将军不对付,好像这俩人见面两天不打上一架都不正常,可这阵前开打,是不是太过了?杨志、武松一看二位将军这架势,吓得白毛汗都立起来,赶紧跑上来一人抱一个,等着分开了,武松才急声劝道,“牛将军,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投石机都是末将监制的,与高将军没什么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备用的么,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备用的补上,赶紧往城头上投射。”
武松真的很干脆,这完全是要用数量弥补质量了,至于最后效果如何,鬼知道呢?
柏仁本来心慌慌的,趴在城头上一看高大将军和牛大将军差点没打起来,顿时喜上眉梢,不过没高兴一会儿,大雪球又飞来了,这次大雪球再没停下过,整整投掷了半个时辰,等到那些投石机都散架,大雪球还剩了一半。不过此时整个顺阳南城墙过道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填满了,好多倒霉的贼兵已经被雪堆埋起来了。定**是没攻城,可柏仁却忙着指挥众人拿着各种工具掏雪,对峙了这么久,柏仁就不知道自己打的是哪门子仗,开玩笑,你把投石机都耗干净了,还不攻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用雪把顺阳南城墙给淹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定**依旧没有攻城,不仅如此,城外定**阵前,牛大将军和高大将军还上演了一场真人pk,二位大将军那可都是绝世猛人,牛皋持着双锏或砸或劈,牛皋也是毫不相让。估摸着二位大将军是真打疯了,武松和杨志想上去拦着,没一会儿就被二人揍了回来,没办法,杨志一狠心,让人找来两张大网子将两了回去。
虽然不能打架了,但二人还是骂骂咧咧的,等到全部会押回大帐,两个虎虎生威的大将军反倒不骂了,牛皋一摸下巴,揉着发青的地方,瞪眼怒道,“高昌克,你还真下死手了?”
“咦,真是奇了,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么?还要演的真一点,行了你也别等你的牛眼了,老子屁股上不也被你来了两下?”
高宠平日里就口无遮拦的,这话一出口,直把牛皋噎的脸都黑了,这叫什么话,谁对着你屁股来两下了,这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牛某人有什么不良嗜好呢。
杨志和武松面面相觑的,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牛皋也懒得解释,挥手道,“武都头,速去传令,今夜多放暗哨,估计贼兵会夜袭。”
听牛皋这话,武松和杨志这两个实诚人立马就明白了,敢情两位大将军是在演戏呢,可这戏演的是不是太真了点?还有,那近二百豆腐渣投石机都是幌子?武松一开始还纳闷要怎么攻城呢,因为就算用大雪球把顺阳城四面城墙过道都埋了,想要爬上顺阳城头都不容易。怪不得牛大将军一向顾全大局,偏偏这次冒了火,跟高大将军在阵前玩真人pk呢。
顺阳城里,柏仁高兴得很,因为他发现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那高宠与牛皋素有嫌隙,好像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过,这次他们又闹了矛盾,定**大营定然防备松懈,若是能趁夜破了定**大营,这顺阳城之围也就解了。仔细说起来,牛皋和高宠的计策并不算多高明,只不过二人演的太真了,不由得柏仁不信,而恰恰城中有点头脑的武顺正琢磨着如何阴柏仁,根本没留意到城外的异常。
腊月十一亥时,为了不引起城外定**的注意,柏仁还有一从北门潜出,从西边绕到定**城南大营侧翼。十二日丑时初,确认营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后,柏仁下令开始了夜袭,结果让柏仁吐血的是攻进大营外围,挥刀砍下去,竟发现那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人却依旧屹立不倒。是假人,今日腊月十二,本该有一轮明月的,奈何最近是阴乎天,跟本没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