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袅袅佛音,赵有恭觉得很安静,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后世那首《宽恕》。
如是我闻,仰慕比爱恋还苦。我走你的路,男儿泪,女儿哭。我是你的执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坟墓,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曾经有多少人为这几句话心生向往,又有多少人置身于幻想之中。仰慕比爱恋还苦,什么叫仰慕,什么叫爱恋?男儿泪,女儿哭,男人的泪水是那么常见的么?入死出生由你做主,狗屁,人活着,有家人有朋友,为一个人寻死觅活么?哎,也不晓得是谁写了这首词,偏偏引得年轻男女为之痴狂。
此生,只能由自己做主的,如果哪一天选择生与死,那也是因为自己愿不愿意,而不是因为别人。自己的命,自己主宰,这才是为人最基本的原则。
大雄宝殿外,无数香客成群结队朝北面而去,那里有一个高台,会昌寺高僧正在举行着一年一度的供奉佛祖的活动。佛祖诞辰,只要是信徒,就没有不去供奉的,偏偏会昌寺里有个异类,那就是赵有恭。阿朱还在大雄宝殿里,外边香客走得一干二净,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好像诺大的会昌寺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人一旦孤独了,就喜欢找个人说说话,有时候想什么来什么,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迈步走了过来,站到赵有恭身旁,侧脸拱了拱手,小声笑道,“殿下,我家主人让我带一声好,最近,殿下觉得如何,有没有考虑过我家主人的提议呢?”
“送你一个字,滚。记住了,本王的地盘上,你们少出现,给你一炷香时间,要是还不从本王眼前消失,本王就亲自送你去见佛祖。”
这个男人是谁,赵有恭一点都不关心,无非是黑袍人的一条狗罢了。千面佛走了,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真以为有拓跋轻云这个威胁在,他赵某人就会跟听雨阁合作么?
听着赵有恭如此霸道的话,中年男子脸色立刻变得冷了起来,只是他还在忍着,因为他可没信心能斗得过赵有恭,“殿下,你难道真的不考虑一下么?现在只是拓跋轻云,殿下还能维持一下,可若是连拓跋郄也知道了呢?再说了,殿下与我听雨阁志向一致,互相帮扶,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