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熊熊大火,至天际而来,瞬间袭卷汉军大营。
火箭虽说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浸满油脂等易燃物,落入木与布组成的营帐,无疑是烈火碰上了干柴。
火借风势,风借火势,几轮箭雨之下,汉军大营已是火海连天。
腾空呼啸的大火,高达数丈,微风的吹拂下,宛如潮水一般,倾泄向大营四周,将一顶顶营帐逐一点燃。
汉军士卒望火而逃,在铺天盖地的火海面前,他们脆弱的像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仓皇出逃之中,不知多少汉军士卒死于非命,葬在同伴无情的脚下。
“秦”字战旗下,一身红色战铠,背系披风的梁红玉,已是安耐不住手中的长枪,娇喝道:“快将坑道填上。”
号令传下,数万秦军轰然而动,纷纷一扬手中马鞭,纵马赶至坑壕前。
一根根长达三尺风干已久的圆木,被秦军士卒取下,丢在坑壕中。
每匹战马身后都挂着两块风干的圆木,数万根圆木瞬间便把汉军挖掘出的坑壕填的满满当当。
能取得今日之举,完全仰仗于蒙恬多年的作战经验,并且在昔日对抗匈奴的战役中他曾多次用到过。
按照蒙恬的猜测,汉军定然设下陷阱等待秦军援军,放眼咸阳至宛城,沿途一马平川,设伏是不可能。
那么很有可能学他昔日对战匈奴一样,于大营四周挖掘出一条暗道,阻拦其敌方的冲击。
如此一来,纵使秦军援军逼至,汉军也不用腹背受敌,从而做到进退自如。
所以蒙恬才会临行前令骑兵人人带上两块圆木,待弓弩手射出火箭,敌营燃起熊熊大火时,用于填埋阻拦他们前进的坑壕。
当然这一切只是蒙恬的设想,不过心中却有着七分的把握,因为汉军必定设下埋伏,不可能放任秦军援军不管,否则他们必败无疑。
并且这坑壕还不能超过汉军射程范围之内,反而越近越好,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给予反击,不然一旦超过控制范围,秦军便可以从容不迫的填坑。
“军师我军该当如何。”
面对大军的骚乱萧摩诃没有一点办法,不经看向默不作声的陈平问道。
此时的陈平还深陷惊愣之中,闻听萧摩诃盘问,方才迟迟醒来,脸上密布不可置信之色。
陈平着实没有料到,自己苦思良久之策,竟然片刻间,便被秦军破去,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在怎么不济,最少也能拖住秦军一到两日,留给他足够的攻城时间,就算最后拿下不宛城,他也能纵容不迫的撤离。
看着仓皇出逃的大军,陈平本就不悦的脸上,再次一沉:“事已至此,我军唯有后撤,快,传令大军速退,否则难逃覆灭之险。”
陈平大急,一想到身后虎视眈眈的数万秦军铁骑,心中不由的发麻。
宛城之内,扶苏一排众议,拒绝了诸将的好意,决定亲自带甲,带领大军出城一战。
身为一国之君,本应坐镇后方,但此时此刻军心颓废,豪言壮语已然无用,不足以染起百将之心。
“秦”字战旗下,扶苏身披战铠,手持一柄血迹斑斑的剑刃,看着精疲力尽的大军喝道:“朕知道,尔等连番大战,已然气歇,但此时还不是尔等休息的时候,我大秦十万锐士尸骨未寒,罪魁祸首却打算逃之夭夭,今日若放他们离去,如何对得起此役死去的将士。”
“大秦儿郎们,请打起你们的精神,握紧你们手中的利剑,和朕一起杀出城门,为我十多万名死去的将士报仇,朕立誓,今日不将汉军杀的片甲不留,誓不回朝。”
一席话落,扶苏更是把手中之剑奋力一插,入土三分。
扶苏这份拼死一搏的斗志,瞬间感染了大战一夜之久,堪堪休息不足半个时辰的秦军,刹那间,个个昂首挺胸,颓废之色一扫而光,如狼似虎的咆哮起来。
“报仇,报仇。”
军心可用,扶苏大幸,俯腰重拾长剑拔马转身,扬剑一喝:“开城门,杀。”
杀杀杀。
数万秦军士卒齐齐振臂高呼,声势如虎啸山林,携带着横扫千军之势,直冲云霄万里。
城门大开,扶苏已是一人一骑纵马而出,三千狼卫紧随其后。
吕布,关羽等人,亦是暴喝一声纵马出城。
整个宛城除留守城中,三万负责防备韩信一部的士卒外,其余士卒皆长剑在手,陆陆续续杀出城门。
几百步外的汉军大营,不过转瞬即逝,扶苏纵马飞奔,很快便适应过来战马的节奏,毕竟身前这具身体也是征战沙场之辈。
绝地马速如惊鸿,撞入仓皇而逃的汉军阵中,剑光一闪,一颗头颅飞起,扶苏抬手便是一剑,瞬间将一名汉军士卒砍翻在地。
三千狼卫蜂拥而至,瞬间将汉军大阵斩成数节,手中修长的大剑,如割路边野草一般,疯狂的收割着汉军士卒的人头。
一时间,惨叫四起,血肉横飞,数千名汉军士卒,被斩作两断,五脏六腑洒落一地。
一名汉军将领,眼见城中秦军蜂拥而至,急忙呵斥着麾下士卒列阵欲敌,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被两名狼卫冲上去,手中长剑一左一右斩成三断。
“胆敢退此地半步者,立斩不赦,给我列阵迎敌。”
萧摩诃忽然带着一队亲兵赶来,招呼着仓皇出逃的士卒结阵。
在主将身先士卒下,一众逃窜的汉军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在百将的指挥下列阵,而更多的士卒却是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