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号,张小北回了一趟滨州。
在高速路上,张小北还开了一段儿,就是出了一身汗,太特么紧张了。
虽然在林市的时候,老刘找了个车少的地方,让张小北练了一段时间,但是一提上高速,张小北还是有一点紧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提上高速,张小北总能想起外贸公司以前那个办事处主任来。
可能是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点吧。
这不是开了一段时间,张小北说行了行了,下次再开。
老刘说怕个屁啊,大清早五点多的,路上车这么少。
张小北说,老刘你是不是老司机,这尼玛早上起来五点多,是大车司机最犯困的时候。
这一路车是不多,可是这拉煤车不是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吗?
这都是跑了一晚上的,这大车可是全凭晚上出活儿呢。
你说要是他们稍微打个盹儿……不行,就不能想这个事情。
老刘说,张总,这不像你啊,你平时干事情雷厉风行的,怎么开个车这么费劲呢。
张小北说,劳子惜命着呢,劳子可是还有老婆和双胞胎呢。
老刘说那也没见过啊。
张小北说,啥事儿都能让你小子见了?我做梦梦见的不行?
就这么这,两个人一路打憋,一路斗嘴,慢慢地向滨州方向驶去……
张小北这次回滨州,是因为给孔强发的那列货到了。
张小北想亲自看看,这个可操作性怎么样?
挣钱是肯定挣钱,但是张小北工作作风已经养成了,啥事儿自己动手干上一边,才能有资格带手下人干。
身先士卒嘛。
你当领导的怎么当,就是你的业务水平要比下面人高,你才能当。
不过张小北计划在滨州待一星期的时间,这价格谈好了,配煤加工一下指标肯定要比之前好,但是还要听听对方客户的态度。
是积极地要,还是说能够勉强接受。
总得等人家把咱拉过去的煤烧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对不对。
张小北和老刘又是颠了八个小时,都尼玛快散了架了,可是车子还是直接开到了午安站台上,孔强也在。
这回来之前两人通过电话,孔强也是想现场看看情况,毕竟现在当大老板了,可是这业务路数跟张小北是如出一辙。
啥事儿都得自己学会了。
当然动手是不用自己动手了,旁边儿看着就行,话说现在孔强和张小北的公司也养活了几十口子人呢。
人均工资4000,还交保险。张小北说了,对下面的人好一点。
这不就是发一列货的利润嘛,没多少。
这大老板二老板都来了,工人们自然是要表现,得让老板们看看,我们这4000块钱可不白挣啊。
所以这是2000吨蒲池煤矿的煤和2000吨林市的煤,小半天的时间也就从皮带上流了下来,成了四堆,一堆大概就是1000吨。
车是晚上18点承认的,晚上21点,火车机车就拉着空车皮轰轰隆隆进了专用线。
三个小时的铲车作业完毕以后,轨道衡复衡完毕,也就早上五六点了。
话说这又不是你孔强和张小北一家发煤,大家过衡复衡都得排队,然后这复衡的吨数也就拿到手了。
当然装完车张小北就回滨州睡觉了,轨道衡的数字都是打印出来的,那个做不了假。
孔强跟张小北住一个酒店,第二天在酒店用完自助餐,两个人就又凑到一块去了。
“哥,要我说你就没必要回来,这多大个事儿啊,我盯着你有啥不放心的。”孔强说道。
嗯,按道理说真没这个必要。
“我得看看实际效果,完后金盛集团也得这么干,别担心你这点,到时候要是可以,我还可以在那边外购一部分拉回来。”
“不过,就得看这次的效果了。”
嗯,一切都得用实际的效果说话。
“对了,太行站的刘站长最近怎么样,我这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带了点土特产,计划看看他去。”张小北问道。
“你现在就别去了吧,正查他呢。”孔强说着,还摇了摇头。
“跟上什么事儿,有消息吗?”嗯,张小北还是比较关心刘站长的。
毕竟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较劲,后来两人处的也不错。
“手下的人把小金库放高利d,现在事发了,当然了,铁路j委也要查他个人。”
“我也是听说啊,办公室的地板砖都给撬了。当然了,刘站长这个人脑子还是够用,这些年圈的钱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反正这次是没有查到。”
“j委的人现在还在太行车站,现在整个太行车站都是规规矩矩的,给钱也不敢要,服务态度还比之前好了。”
孔强说着,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真不好说。
你说把老刘带走了,再换个站长来,你还得重新打点关系。
j委的人走了,太行车站的工作作风就会根本改变吗?
根本还应该是在体制改革上。
“老刘估计通过这次这个事儿,也上不去了,就这样了,估计很快还得调离太行车站。”这话,是张小北说的。
嗯,别以为现在查不出你什么事儿来,就这么结束了。
把你调离现在岗位,再接着查,这才是正经路数。
所以张小北知道,刘站长就是这次没有事儿,但是这个岗位他是干不成了。
话说了,这太行车站可是冠洲铁路局的第三大站,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