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喝水,‘孤~独~孤~独~’的一杯子就没了,但悲催的还不止如此,总有些人连口水都不让你喝安生了,没事就往你杯子里加点盐,糖,胡椒面,使得它变得如此重口味。
握紧手中的江湖小报,宋婉莹的眼球几乎要脱框而出。
《须弥妖女》故事是个不折不扣的爽文,用的是极其贴近现实的背景。详细描写各大工会心怀鬼胎汲汲营营,各种争夺天材地宝提升境界打压黑吃黑斗争,整一乌烟瘴气的黑.社.会。作为女主角的自己毫无执能,原本注定要在底层一辈子的蝼蚁,却凭借这机关算尽的心术,和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心狠手辣一步步往上爬。
“治乱,时也,存亡,势也。使桀、纣在上,虽十尧不能治;使尧、舜在上,虽十桀不能乱;使懦夫女子乘时得势,亦足坐制群生之命,肆行不义之威。昔掩鼻之谗,古称其毒;人彘之酷,世以为冤。今妖女之谋也,振喉绝襁褓之儿,菹醢碎椒涂之骨,其不道也甚矣。”
读完最后一段的赏析,宋婉莹的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已经掉到地面上摔成渣了,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真的会有人相信书上这个一声号令天下动,一个喷嚏八方雨的大神居然就是自己。
“谣言是一只凭着推测、猜疑和臆度吹响的笛子。”干笑的在宋婉莹肩上拍了拍,赵大也发现货不对板严重语重心长道“看没有意思的话还不如听蛤蟆叫,只怕是些无聊之徒瞎传的。”
“没错,简直一派胡言。”宋婉莹面色发白,恶狠狠对着提示框中的红叉猛戳,看那气势还真的有几分妖女的架子“几位师傅先坐一会。这苏幕遮应该换药了,你们大老远来的,不论如何我这做小辈的也应当为你们奉茶。”
随便寻摸了一个借口出去。宋婉莹的脸色依然有几分不自在。赵大一行人只当她是以为被人造谣而生气,却只有夜煞注意到宋婉莹眼睛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你在慌张。”夜煞抬手轻压被宋婉莹抓的炸开的头发。
纠结的又往茶壶里塞了一把茶叶。宋婉莹头脑一片混沌:“系统不存在孤立元素组分,所有元素或组分间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制约,构成整体的而没有联系性的多元集是不存在的。你有没有想过,所有也许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人的操纵之下?”
“单凭你的智慧是不可能突然想到这些的,说说吧那张报纸上还有什么?”凑到宋婉莹耳边,夜煞语气极其肯定的开口
不自在地向后退了退,宋婉莹正想逃开夜煞的控制范围,本来轻轻抚在自己背上的手却十分用力一压:“说实话。经常说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带着你身边才不会有好下场。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一句,宋婉莹心有余悸地说“《须弥妖女》上面的内容虽然胡扯的厉害,可是在某些细节上却属实,比如鬼城酆都的毁灭,亚特兰蒂斯的崩溃,神器忘忧的使用,还有......我的不死之身。”
“只是这些?”对于宋婉莹的担忧,夜煞似乎提不起多大精神。
“你不作为一个无名小卒,被人连这些都调查清楚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说话的时候宋婉莹左顾右盼。好像生怕有什么人在附近偷听。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夜煞表示:“连无名小卒都打听,那人确实无聊的可怕。”
“.......”果然从开始就不应该指望这个家伙宽慰自己。宋婉莹抱头有节奏的开始撞墙“怎么办,万一这个人写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应该如何是好。”
状若无意的伸手护住宋婉莹的头,夜煞缓缓摇头:“他是不可能把你逼到绝境的。”
“恩?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宋婉莹瞪大眼睛,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通缉犯这个职业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光彩,但接触的人却是上到各界政要,下至三教九流。
君无戏言,作为一个s级的通缉犯,夜煞应该还不至于对一个战五渣信口胡扯吧。宋婉莹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不需要提心吊胆怕上个厕所都被人记下一笔了。
“人世间最悲惨的莫过于一死。反正你还会活过来,就算死了也不能算是逼入绝境。”似笑非笑的扫过宋婉莹错愕的脸。通缉犯的心情貌似上调到了欢乐的层面上。
浑浑噩噩泡了被很有张牧之风格的墨绿色‘茶水’,回到客房的宋婉莹惊悚发现刚刚还包裹的像是木乃伊的苏幕遮居然已经在活蹦乱跳了。
“药物由给药部位进入血液循环,剂量相同的同一药物,因剂型不同,药物的吸收速度、药效产生快慢与强度都会表现出明显的差异。”高深莫测的顺了一把头上的花,蔡二貌似对宋婉莹脸上的惊愕甚为满意“药师所做的不过是配药,而试炼师却能让每一滴药物尽其用。”
严肃的分析了一下蔡二的话,宋婉莹得出结论:“所以你的意思试炼师可以通过能力,让患者把药瞬间吸收?”
“是的。”热切的摇晃一般头顶的笑话,蔡二脸上用大红的加粗二号写满‘求夸奖’。
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宋婉莹在纸上写写算算:“绷带3银币,火焰草1金币,野狐丝5银币,金线草2金币,外加住宿费3金币。请问苏先生是要刷卡还是要结现?”
“居然要付钱?!”苏幕遮长大嘴巴,目光哀戚的扫过各自看花,看月,看地砖的试炼师五人组“可是我身上的伤是他们治疗好的啊。”
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