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望昭气愤的将鸿卢东馆厢房的陈列摆设品全部砸碎了。
“刘钦,去告诉太后。岳家,本王无能为力。”
穆望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先时在慈仪宫的请求竟如此迅速被京里风头正盛的洵王世子知晓了。更没有想到,洵王世子竟也如此护着楚水漾。
穆望昭扯出一抹阴鸷的笑,不想太后宫中竟也被安插了人。如今京中形势不够明朗,穆勋宁此举也算警醒了自己。但穆望昭仍是忿然作色,心中怒火难平。细细算来穆勋宁还是穆望昭的小辈,穆望昭在枢陵盘踞多年秣马厉兵扩充实力,本以为自己有能力来京一会诸方。不想才瞧上了楚集藏着多年的女儿,就被一素在京赋有闲名的穆勋宁如此胁迫。
穆望昭缓慢坐下,仅是京中素来不涉朝政的洵王世子就如此有手腕。不知其他几位王爷又是何等厉害,他仍需谨慎思行、步步为营。否为多年的苦心经营只怕功亏一篑付之一炬。
珲王府。
皇后亲侄秦玄思面色清冷,眼眸深处浓浓的厌恶之情被遮掩去。地上一名衣衫轻薄露骨的年轻俊秀男子已然毙命,而这男子是珲王穆林安近日来频频临幸的男宠。
秦玄思不屑多看已经毙命的珲王男宠,只是看着亲自动手杀了珲王男宠的葛奉。葛奉显然亦不在意自己杀了珲王男宠,毕竟他也不是头一次动手了。何况是珲王授意,并非他擅自杀人。
“葛大人,务必禀明珲王。皇后娘娘可以无视王爷宠幸这等清倌,可若是专宠,皇后娘娘定斩不饶。”秦玄思不想多留,只传了皇后的话便离开了。
葛奉回到珲王的寝居,原封不动的将秦玄思的话告知穆林安。穆林安漠然置之,手间是一方丝帕。穆林安手心尽是丝帕的柔软温馨,双目静静的看着丝帕晕出的光泽,穆林安心中溢出一汪春水。
如若楚水漾在,那么楚水漾势必会看出,珲王手中的帕子正是穆勋宁时常给自己擦拭手掌的帕子。
穆林安狠厉的甩开帕子道:“若非老匹夫心思多疑,本王会是太子,会继承正统给他一世富贵尊荣。又岂会与他有血仇之隔阂!”
葛奉面无表情,作为珲王的近侍葛奉早就被磨炼的像个死人。可是看着人前儒雅淡泊的珲王,此刻却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有悖人伦的觊觎自己的堂兄——洵王世子。葛奉腹中阵阵翻江倒海,恶心与呕吐之欲在口腔中迸发。葛奉牢牢抱住牙门,一旦开了口就是死。而在葛奉之前,便已有无数亡魂。葛奉并非怕死,只是不愿恶心肮脏的死在珲王手中。
“将府中的人清了吧,务必干净利落。”
选秀在即,日后珲王府会有一位名义上的珲王妃。那些男宠若再留着,势必会留下隐患。珲王必然不会允许这些人活着,坏了自己的大业。
葛奉屈身表示明白,退出珲王寝居的葛奉将珲王府的男宠悉数杀尽。对于这些俊美的男子,留在珲王身边是不会有明天的。死也许才是他们真正的解脱。
葛奉派人将这些仍旧鲜热的尸体送往乱葬岗,那里会是这些人最终的归宿。乱葬岗早已经埋伏着一行黑衣人,这群人的首领是荀令如。
“荀大人,那人留的活口找到了。”一名黑衣肩上架着一个尚有心跳的俊秀男子道。
“走。”荀令如一伙人迅捷消失在乱葬岗。
远处匍匐在浓青的杂草中的人开口道:“七道大人为何不截下那个活口?”
名为七道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势单人孤,对方身手又是一等一的好。莫说截人,若是他们被发现了怕是都难以活着见珏王。
七道待安全以后,火速赶往清平殿见珏王。
“主子,珲王乃是断袖。”七道平静的说与珏王 。
穆繁安手肘微微颤抖,面上神色难以分辨。穆繁安不知是心中何滋味,最有力与他争夺储君之位的穆林安居然有龙阳之好!难怪这些年即便珲王一副贤王之态与朝中多位重臣力荐立嫡出的穆林安为太子,可是父皇依旧视若无睹。或许他的父皇已然怀疑穆林安了,穆繁安想。
“这事还有谁知道?”穆繁安问道。
“今日有一伙不明人士劫走了珲王府残留的活口。”七道想起那伙人动作迅捷,来去无踪。
穆繁安抿唇不言,那伙人究竟是哪一派的穆繁安心中没底。
卫渚交出军权后又爽快的听了皇帝话娶西凉使臣,故而被皇帝特地封为新卫侯一并赐了新的侯府。
“你不用苦口婆心呶呶不休的劝我了,我已经应了。你们的推演,我不去便也是手到擒来。”颜鲤月赖在新卫侯府有些日子了。
卫渚自知道颜鲤月是西凉那个初次败在自己手上后,屡次与自己鏖战的西凉女狼。不,应该是西凉铁骑女郎将。卫渚纳闷许久,女郎将怎么他就少听了一个将。因而卫渚以为女狼是个粗腰阔膀的中年妇女,哪想是个英气十足却不失妩媚风情的纤纤女儿家。
因此导致卫渚每每见到颜鲤月,都会心生自己竟欺负过一个女子的愧疚与羞赧。卫渚觉得自己有病,病因尚不明。
“我自然...知晓你可以。只是楚郡主从未带兵,你们同为女子想来更好相谈。”卫渚实在不好说楚水漾或许不行。
“你太小瞧楚郡主了,我前日与郡主手谈。”颜鲤月神色端正起来“大败,毫无还手之力。”
颜鲤月不知楚集曾是后兴百年将家的名将,自然也不知楚水漾受楚集教导。棋风自然是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