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谁想去瑛王府,还不是你那个洵王世子未婚夫,非要本公子多跑跑瑛王府,说是省的瑛王府浪费宝贵的时间往楚府跑,耽误瑛王勤政爱民可就不好了。”赵汝虞将穆勋宁的话学了个十足。
楚水漾终是笑了出来,这话定不是赵汝虞这肆意汪洋的人说的。
想起那日穆勋宁在府中对穆齐安说的话,楚水漾觉着这个话倒像是穆勋宁说的,故而格外噎人。
“今日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以穆勋宁今日之势,就是皇帝未必也能拿捏他的婚事。穆勋宁先前既然没反对太后的婚旨,想来日后也不会允准别人再拿捏他的婚事。说句肺腑之言,这京里要是真能护住你的也只有他了。”
赵汝虞真心想交楚水漾这个合胃口的人,见楚水漾虽笑了,可眼底的黯淡仍挥之不去,这才说了这番话。
虽然太后为水患在兴国寺吃斋祈福,可是皇后还是想着法子让人暗暗打探了一番。
又在临仪宫询问于颜。
“于颜,你是跟着谨思从金泉来的,想来也是打小伺候在谨思身侧的人。”
“回娘娘,于颜自郡主三岁时就伺候在身侧了。”
“即使如此,本宫问你,谨思宣景元年醉酒一事可是真的。”
于颜虽知晓此事,可是因着当年楚襄王禁言,却不知晓当年那位少年郎是谁人。不过想着太后竟能下婚旨必然不在意此事,即便皇后盘问此事,也不能违了太后懿旨。
“确有此事。”
皇后从于颜处确认了,当下就打发于颜回去了,不再多言。
待夜里又从去长公主那的人应证了此事是真,脸色极差。第二日太后去那里的人也回来了,又知晓太后未必知晓此事。
心下就在计较如何让太后收回旨意,保住天家颜面,也省的此事被他人知晓,白白让他人在穆勋宁那里赚取人情。
胡妃知晓皇后谋算后,让人把瑛王请去锦和宫。
待胡妃说完此事,穆齐安焉能不知母妃此举之意。
“齐安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此举既落了皇后的颜面,也能先珲王一步与穆勋宁亲近。日后洵王府若能支持你,宗族里也更好说话。”
此举多得,尤其是穆齐安想起那日穆勋宁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一片寒冷,若是这婚事毁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穆齐安想到楚水漾,若是没有这道婚旨,虽有此事,可毕竟是幼年之事,穆齐安到底还是不介意。虽然拿此事做文章不利楚水漾声名,可是一想到日后自己能得到楚水漾,这名声如何也不碍事。
穆齐安虽这般想可最终一字未与胡妃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