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年又呸了一口:“我还怕知府大人占我的便宜呢。”
方知府便命明威给了陈九年一顿打,明威下手极重,虽不用马鞭,可区区几拳下去,也差点把陈九年打漏气。
陈九年弯下腰,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滴。但这一次,还算比较有志气,倒没有求饶。
“你是不是想谋害知府大人?”明威问。
陈九年不说话。
“你是不是跟芙蓉谋算好了,故意给知府大人找难堪?”
陈九年依然不说话。
方知府若有所思的在房里踱步,倏地,他拍了拍大腿:“完了,这来洞房的是陈九年,芙蓉呢?我的芙蓉呢?”
一行人哪里还顾得上陈九年,纷纷掌灯往灶房而去。
喻老爷等人一直无法入睡。
陈九年前去洞房的事,他们一直提心吊胆。想着纸里终包不尊,可又怕这团火烧起来。
夜里的雪冻的结实。
一行脚步从雪上踏过,发出响亮的,清脆的“咔咔”的声音。
半边天都是黑的。
甚至,一点星子也没有。
月亮更是躲了起来。
灶房里一团漆黑。
守门的兵卒见方知府冷脸,身后又跟着一伙兵卒,个个手里端着蜡烛,便赶紧开门。
灶房里突然之间如同白昼。
烛火摇曳,直照的众人睁不开眼睛,只觉眼前有无数扑闪的火苗。
方知府气恼的对喻老爷说道:“你相不相信,我把这蜡烛扔进稻草堆里,然后把你们都当鸡给烤熟了?”
格格鄙视的笑:“方知府怕是不敢,你虽色胆包天,可如此杀人放火,皇上知道吗?”
这倒是实话。
方知府懊恼的将蜡烛扔在灶上,一面让明威拉了陈九年上前,可怜的陈九年已被打的鼻青脸肿,半边脸深紫,站也站不直,像是受了凉肚子疼的虾米。
喻老爷一度没有认出他来。
方知府把陈九年推坐到了地上:“这就是你们的芙蓉?”
格格:“哈哈哈…….”
“你笑什么?”
格格翻翻白眼:“我笑知府大人搂着一个男人睡觉。”
方知府闹个没趣:“这事谁也不许提。”
格格撇撇嘴:“我们不提,知府大人难道就没搂男人睡觉吗?”
方知府恨不得拉起格格,一下子把她揍成猪头才好,可转念一想,又带人在灶房里搜罗起来:“好好找,细细找,一个鬼影子也不能放过。”
众人听令,一时间又是翻锅盖,又是挪桌子,又是扔胡萝卜踩芹菜,甚至连墙上挂的小半只烤鸭,也被他们拨弄的来回打转。
最后,却是无果。
灶房里已是乱成一片。
一篮子鸡蛋不知被谁给绊翻了,碎在地上流出一片又稀又黄的粘液。
“大人,芙蓉不在。”众人报说。
方知府指着稻草堆里的人道:“给我翻。”
众兵卒上前,又是照明又是拉人,可总也拉不起来,细细一看,稻草堆里躺的哪里是什么活人,分明是死透了的喻夫人。
一摸身上,果然是冰凉的。
一阵倒腾,喻夫人竟然被弄的睁开了眼睛,她眼神里全是恐怖,方知府差点又被吓屁滚尿流:“你们…….竟然把一个死人放稻草堆里装苏怀山?你们竟敢欺骗…….”
明威适时提醒:“大人,芙蓉并没有在灶房里,苏怀山也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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