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芙蓉凌厉的瞪着苏畅:“就你现在的形象,说你是京城风风火火的贵公子有人信吗?如今给你发个碗,你坐在大街上,不到天黑就能收一碗铜钱。就你这……你自己是秃子,还说我没头发。”
“原来是生我的气了。”苏畅试图拉芙蓉,芙蓉却挣脱他的手:“我这样的形象,跟你也不相配,你这样子,不应该找个乞丐婆吗?”
“好了白氏,我错了。”苏畅从背后搂着芙蓉,不管芙蓉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一时芙蓉挣扎的出了汗,也只好投降,或者说,她享受苏畅的怀抱,她宁愿这样被他搂着,她几乎眯上了眼睛,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刚见面,咱俩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唉,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几世的仇人。”
“我好些天没正经说话了,今天见了你,心里又高兴又激动,恨不得一下子把你搂在我怀里,抱你在胸口,可惜我这张嘴……”苏畅尴尬的笑笑:“或许是喝药太多了,嘴里太苦,都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给你听了……不过我知道,我家白氏最善良,最识大体,最疼我,最……”
“好了。”芙蓉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我的优点那么多,一时半会儿你怎么说的过来。”
“这……”
“听杨波说你的腿脚不太舒服,还是坐下来歇着吧,别一直站着了。”芙蓉扶着苏畅坐在床沿上,又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听说你发烧了。还烧的不轻呢,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会发烧呢?药喝完了吗?额头倒是不烫了。只是不知你的腿脚……”
“放心好了,我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走路时脚踝还酸涨的很,如今正敷着草药呢,不过在杨波的客栈里,他很照顾我,一日三餐都送到房里来。就是茶水,他都亲自送上来呢。再过几天,我也就全好了。”
“话虽如此。杨波是不错,可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芙蓉偎依在苏畅胸口,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软绵绵的小妇人:“咱们不是有家吗?客栈虽好。也不能一直打扰人家。还是回家住好一些,再说,长夜漫漫的,我也无心睡眠,你回家以后,咱们还能说说话。”
苏畅不置可否。
芙蓉一下子弹了起来,指着破破烂烂的苏畅道:“我知道了,你是逃出来的对不对?皇上不肯放你回来对不对?你为了见我私自越狱了对不对?”
“没有。”苏畅伸手把芙蓉揽在怀中:“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是皇上首肯了。洗清了我的冤屈,我的官还升了一级呢。以后再也不用回那牢房里去了。”
“不是越狱?皇上首肯的?官升了一级?那你怎么会这么狼狈?”
“这事说来话长……”
“你说嘛。”
“说来话长。”
“你说嘛。”
“话长……”
芙蓉被苏畅的话噎的直翻白眼:“话长也是话么。你一句话说不完,就分成几句话说,一天说不完,就说上三天三夜么。”
“咱们两个难得见面,白氏你知道吗?我在牢房的时候,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你,自最后一别,如今几十天又过去了,我脑海里时常浮现出你的模样,还有你生气的模样,或是你凶巴巴的模样……”
“捡好听的说。”
“好吧,白氏,跟你分开,我才知道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以前我就告诫自己,如若再跟你见面,一定好好的珍惜你,珍惜这里的每一个时辰。”
芙蓉低头笑起来,她虽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但苏畅这些话,还是让她心花怒放,女人啊,有时候真是复杂的动物,如果别的男人跟她讲这些话,她一定会骂他流氓,如今苏畅这样贴着她的耳朵说这些话,她面红心热,一脸陶醉:“还有呢?接着往下说。”
“没有了。”
“没有了?”芙蓉有些失落。
“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畅笑起来。
“你真坏。”芙蓉伸出拳头捶打苏畅的胸脯:“这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客栈人又复杂,我知道你很想跟我......哎呀,可这样不妥当吧?你也不要猴急,我虽姿色出众,娇艳美丽,可早晚不都是你的?”
“你说什么?”
“你心里都想了,还装什么糊涂。”芙蓉笑着点了点苏畅的鼻尖:“我也是啊,我早就想跟你同床共枕了,可惜,一直没机会呢……不过现在可不行,一则我怕有人敲门。二则,小心隔墙有耳啊。”
“什么隔墙有耳?”苏畅疑惑:“我不怕隔墙有耳。”
“啊?咱们在床上……隔墙有耳不好吧?”
“谁说要去床上了……”苏畅笑起来:“我说的重要的事,是洗澡,你看,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我这身上也灰的不像样子,喝了药以后睡了一会儿,身上发了些汗,如今全身黏糊糊的,洗一洗澡最舒服的,反正只是洗澡么,怕什么隔墙有耳?”
“原来是洗澡啊。”芙蓉有些失望,唉,她在脑海里幻想的那些光秃秃的画面看来是白想了。
“你是该洗澡了。”芙蓉撇嘴,扶着苏畅往大木桶里一躺,苏畅紧紧握着她的手:“白氏,要不,一起躺?”
“要洗澡就好好洗么,一起躺是做什么?又不是晒太阳。”芙蓉又撇嘴:“再说这木桶只够你一个人躺的,我总不能躺地上去吧。”
“说的也是。”苏畅小声笑起来:“总有一天,我要买一个大大的木桶,然后咱俩一块躺。”
“光说不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