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兴庆府的一众大小官员, 自大景建国以来, 仔细翻看地方志,还没有收到过来自朝廷的官方嘉奖呢。
江绯白看着一群土包子激动地样子, 懒得嘲讽他们了,毕竟这些人好好干活, 自己就轻松很多不是, 谁还会嫌自己活得不自在,给自己套枷锁不成?
江绯白摇摇头,走出衙门办事厅, 他觉得自己堕落的思想和这里这群积极向上, 一心报国, 打算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这一小会儿, 已经有好几双谴责的目光朝他看过来了, 受不了这群人,自己还是主动走吧, 今天还没有见过阿姐,去看看她吧, 所以就这么随意的决定翘班了。
只能说对于不想好好上班的人来说,每天都能找到一百零八种合情合理的借口给自己放假。
江绯白正听着沈映康几人说书院先生是怎么教那些新入学的纨绔做人的,只听见最活泼胖娃说:“那天冯参将家的那个小儿子冯楚, 在课堂上和羽书先生争论。”
江绯白看江映净写了一脸的你快来问我啊, 问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配合的说:“怎么争论的?”
“冯楚说自己不喜欢听夫子讲课, 只喜欢在校场上练武。然后先生就说, 要根据学生的爱好和兴趣培养学生的特长,这是书院教书育人的宗旨,谁都不能强硬的要求学生改变自己的爱好。
然后先生就带着冯楚到了校场。”说到这里,江映净眼睛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然后,在大家的见证下,先生只用了两招,就把冯楚拿下了。”江映净咽了咽口水。
江映洛接着说:“冯楚当然不服气,别看他只有十岁,可是他已经在军中生活了三年,所以他继续向先生攻过去,结果先生毫不留情的一招就解决了他。”
江映决接着激动的说:“先生留下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转身就带着大家继续去上课了,结果第二天,冯楚就乖乖的来上课了。”
“大哥,我们都不知道,羽书先生还是个剑道高手呢。”沈映康觉得六十多的羽书先生实在是真人不露相。
江绯白挑挑眉问道:“唔,大哥没告诉你们吗?”
“什么?”几人齐声问。
“就是书院的几位先生,敢独自一人或者两人结伴游历大景,就是因为他们在武学一途上,都有一技之长啊。再说了,大儒都是精通君子六艺的,会点武术很奇怪吗?”江绯白好笑的问。
“大哥,你最近久不锻炼,身手可有落下?”江映净几人兴致勃勃的问江绯白。
江绯白假装思考的说:“大哥的武学确实平平,这不是你们马上要有大嫂了吗?阿姐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子能对付的。”
几人见打倒江绯白没希望,就转移话题,“书院其他几位先生在武学上擅长什么?”
江绯白摸下巴想了想,露出一个恶劣的笑,说:“这个嘛,还是先不告诉你们,等你们慢慢发现比较有意思。”
“大哥,还有张老爷家的张明哲和王员外家的王川,他们是后来进书院里最调皮的两人,那些人也以他们两马首是瞻。”沈映康想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
“就是,他们刚开始两天,一点都不服从书院的规矩,文夫子就把几人带去单独管教了一番。”
“对对,然后张明哲就乖乖听话了,王川竟然是个表面乖巧,暗地里想逃回家找自己祖母求助的。”
“嘿嘿,然后啊熙阳先生说,这种孩子最好教了,于是乎他就找道长要了几颗药丸,放在王川的茶水里,等王川喝下后,迷迷糊糊的,熙阳先生就让我们在他耳边说话。”
“对,当时,我们按照先生所教,说书院里都是听话的孩子,所有不听话的人,先生都让人给换了心。”
“然后先生就说,要不就给王川和张明哲一样,都换一颗兔子心吧。”
“然后还让人抓了兔子在王川耳边吱吱乱叫。”
江绯白看几人一人一句的,就知道几人在这件事上,玩的实在开心,“结果呢?”
“结果就是先生给张明哲吃了清心丸,张明哲每天只要看到肉就没胃口,天天吃蔬菜,王川看到张明哲已经不喜欢曾经最爱吃的肉了,本来还怀疑的心就彻底相信他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以为先生真的给张明哲换了兔子心,现在啊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哪天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心也被换了呢。”
江绯白听到这里,对熙阳先生的皮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想了想问:“最近书院的风气怎么样?新来的同窗学业如何?”
听到江绯白问正经事,沈映康认真答道:“除了个别刺头,其他人基本上已经适应书院里生活了,咱们书院里几位出去监督修建道路的同窗,也陆续交工回来上课了。”
江映洛补充道:“那些人亲眼见到书院的学生真的可以小小年纪就担当重任,很是羡慕,很多人都在努力往那个方向发展呢。”
江绯白听了,也就放心多了,继续说:“吃过饭,给几位先生带些吃的回去,两位秦先生最近很是辛苦,你们找机会,请他们和文先生一起,来家里里吃顿饭,咱家庄子就在书院山脚下,省事儿。”
沈映康郑重的答应下来,在他看来,这是自家大哥交给自己的任务,必须圆满完成,江绯见不得沈映康一脸小大人的样子。
手没忍住,就朝沈映康越来越俊美的小脸上捏去,直捏的沈映康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对江绯白求饶,才放过沈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