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到江绯白的时候, 就闭嘴不说话了, 知道这人惹不起,毕竟他们在江家的书院, 在人家的地盘,哪能不知道主人是谁, 更何况这主人还经常在这里晃悠。
江绯白看着几人终于闭嘴了, 想着还不是很蠢,有救。
今天,不管是正式学生还是半工半读的, 江绯白全部都叫到了这里。
半响, 江绯白问:“这几人的室友是谁?上前一步。”
然后, 就有几人垂着脑袋走出来了, 江绯白对身后的几个士兵说:“每人五军棍, 打完在太阳底下站一个时辰。”
然后看看迟到的几人,在对着下面的学生, 大声说:“以后,收到通知, 迟到的话,就是这么个处理方法,收起你们的气愤, 要是被我看见了, 发现一个, 受罚的人就多打一军棍。”
然后对身后的士兵点点头, 身后的士兵就传达命令, 果然,有人多挨了两下,这下,骚动的人群就安静下来了。
江绯白环顾一周,继续说:“这就是书院的规矩,没有为什么,你要是能想明白,那我恭喜你,要是想不明白,那我不是你老子,没有责任教你聪明。”
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全体都有,现在,一盏茶时间,男女分开,从高到矮,分成十队。”
江绯白看着底下的学生从乱糟糟的开始,到模仿已经成型的队形站好,还算满意,和身边的文参将交换一个眼神。
要说这文参将,在战场上也是一员猛将,可惜后来胳膊被流石打中,基本上就废了,现在最多能用右手吃个饭,萧将军就让他退下来了。
这也是个硬气的,退下来还不愿意占用在战场上拼杀的兄弟的资源,把仅有的身家还送给已经身忙的同袍的妻儿。
自己呢,又没有其他一技之长,江绯白听秦灵槐说过之后,找到人时,都忍不住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实在是江绯白想不到好好地一个汉子,离了战场,能把自己活的就像死了一样。
要不是见他虽然生活寒酸,但是身子骨还算健朗,江绯白都有点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毕竟那种破落的小院子,邋遢的生活环境,加上一个三十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每日给人打零工挣几个铜板钱,大部分还要分出去给几个曾经的部下。
江绯白就那样,没费什么功夫,把文武文参将请来书院正式坐镇,文武一下午就找来二十多个因伤退下来的汉子。
去见江绯白时,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人是多了点,能吃了点,可都是好手,你尽管放心。”
于是,二十几人在江家吃了一顿饱饭,就简单的决定留下来不走了,江大人让干啥就干啥。
江绯白见了,也没多说什么,那些人一看就是看家护院的好手,暂时放在书院里,平日里把家里的护院拉出去练练,也算是一举两得。
这会儿江绯白看见众人排好的对,对大家说:“这位,文夫子,以后,就管理书院的一切纪律,你们在课堂上犯了错,夫子怎么罚是夫子的事,课堂外的一切错,都由文夫子的军棍伺候你们。”
然后,又扫视一圈众人,问:“听明白了吗?”
然后,就听见了稀稀拉拉的回答,有回答“听明白了”的,有回答“是”的,有回答“明白”的。
江绯白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以后,夫子训话,只需要一个声音,你们现在只需回答,明白”。
然后,又大声文道:“听明白了吗?”
这次,大家的声音统一了“明白。”就是声音不够响亮。
江绯白也不多说,在问一遍:“听明白了吗?”
这下,也不用人教,大家异口同声大声喊道:“明白!”
“很好,以后,你们会体会到我定北书院的温柔与残酷,现在,我先说一下书院的作息。”
然后,拿出一本小巧的册子,说:“卯时起床晨练,一个时辰。辰时一刻洗漱,辰时二刻在统一在食堂吃早饭。辰时三刻到巳时,去各自的课堂准备上课,午时一刻到二刻,在食堂统一吃午饭,午时三刻至未时一刻,午休。”
然后朝大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至于下午时间嘛,你们上完课,就可以自己安排了,至于我刚才的安排,有谁能不遵守,又不被夫子发现,还不影响自己的课业的人,那么恭喜你,最后,你来告诉先生我,我查证之后,会奖励你的。”
说着,也不管众人的脸色,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按照年龄,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级,半月之后,书院自会重新考核,到时候,会根据考核情况,重新调整。”
这时,有一个小姑娘怯怯的问:“夫子,我们也可以吗?”
江绯白一看,就知道她说的是当初送进来的那些流浪孩子,点点头道:“这次分班,书院不在有正式和不正式之分,以后所有学生都要有课外实践学分,不管不是少爷还是马夫,不管你去食堂做饭还是去荷塘挖淤泥,只要是书院的学生,就必须做到。”
“现在,不耽误时间,先去晨练,然后去教舍前面等夫子分班。”江绯白和文武交换个眼神,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等一群被训得大汗淋漓的小子在教舍前听夫子分班分了一个时辰,然后在夫子慈祥的目光中,被打发回了宿舍,话说,他们现在真的好想去床上躺一躺啊。
然而,他们还没进宿舍范围内,就被人拦住,每人发了一套书院的衣服,虽然是麻布所制,单就用料来说,还真是比不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