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人见此,向李道源说道:“小友,这下可满意了。”
李道源望了一眼四周,再次要求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们都远离我五十步之外,”
驼背老人满是皱纹的老脸,闻言扭成一团沉思半响,才缓缓说道:“好,就依你这个要求,如果你不守约定,再敢伤害我们家少年,那怕是追到天涯海角,老夫都不会放过你。”
“何管家……”
贾元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李道源给无情的打断掉:“给我闭嘴。”
等到四周的家丁和弓箭手们,都退到五十步开外,李道源则沿的敞开的通道,快速推着贾元,跑向府门外的那匹黑色骏马,随后狠狠一脚踹在贾元的背上,等到他翻身上马,向着青石城门处延长而去时。
贾元这才从地面上爬起身来,他丝毫不顾脖子上面血流不止的伤势,急忙冲着围拢上前的家丁们,大声的喝道:“你们都还愣的干什么,赶快骑马给我去追啊。”
四周乱糟糟的一片,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言不发。
驼背老人走上前来,摆了摆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少爷,我们还是先处理老爷的遗体要紧。”
“二伯,看在您和家父结义的份上,您一定要为我报仇血恨啊!”
贾元还不死心又去央求,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的中年壮汉。
“连大哥都死在哪小子的手上,我这点微末的武功,恐怕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吧,”崔昙不为所动,一副只是前来看戏的表情,语气冷淡的回绝道:“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只要我一声令下,对方插翅也难逃一死,不过看在侄子你的份上,让那小子逃脱一劫,再想擒住他可就有些困难。”
“今日劳烦二爷出动人手,这五百两银票不成敬意。”
驼背老人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了崔昙。
“哎,我本不该收你们的银子,只是手低下的兄弟们,也不好应付啊!”崔昙面露难色一边说的话,一边从老人手中接过银票。
“二爷高义,以后这青石城,就要仰仗二爷您了。”
“就是,就是,神弓手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几名心思活跃的贾府家丁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七嘴八舌的开始夸耀起崔昙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贾元,看的是目瞪口呆,此时他才彻底接受现实,看来以后青石城的黑道,不再是他贾府说的算。
贾元精神恍惚,像是丢了魂一样,随着驼背老人和崔昙来到厢房,当听到崔昙的一声惊呼,“这个不可能”,他此时才回过神来。
只见崔昙蹲在贾仁的尸体旁边,目瞪口呆的指着那一面,本该起来护住要害部位的圆形护心镜,结果却被钻出一个光滑异常的孔洞。
“这应该就是练气士的手段,不过那小娃的境界还低,要不然他大可杀去贾府,老爷身上的那本秘籍,也应该是被他给夺去,二爷你对这种神通,难道不动心吗?”驼背老人手拿的贾元,昨天抄录下来的古篆文,大有深意的说道:“只要不近那小娃的身,凭您的箭术想要活捉他,想来并不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吧,到时候整个燕国,也没有几个人是您的对手吧!”
崔昙目光微微闪动几下,二话不说,抬手从驼背老人手中夺过纸张,大步的走向府外。
“崔昙为人心狠手辣,是个见利忘义之辈,对于这种人只能利诱,”驼背老人望着崔昙背影,像是自言自语道:“他此行能杀掉李道源最好,就算不能杀掉对方,李道源七日后也必死无疑,说不定崔昙此行,也要步入老爷的后尘,以后青石城还是贾府说的算。”
贾元若有所思,然后好奇的问道:“何管家,您知道穿心散的事情?”
“嘿嘿,那个穿心散和暂缓毒发的临时解药,都是老夫配置的,前天老爷来找我要穿心散时,事情的经过都已经给我说过,”驼背老人低沉的笑了笑,接的说道:“后天就是还清观收徒的日期,少爷你要早做准备啊。”
贾元闻言面露难色,一反常态唯唯诺诺的回道:“我从小就没有出过远门,再说家父新丧,这时出门恐怕不是为子之道吧。”
驼背老人叹了口气回道:“既然少爷志不在此,那便随老夫一起运送老爷的尸体,回城外的庄园吧,夫人估计也盼望少年早日回家,另外那些已经生出二心的家丁们,也要尽快的遣散掉,贾府已经不是以前的贾府了。”
……
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的几朵形态各异的白云,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片黑色的阴影,投射在下方群山之间,此起彼伏的山坡,一直延伸到蓝天的尽头。
青石城外的道路上,李道源骑的那匹,从贾府夺过的黑色骏马,头也不回的沿的道路奔驰而去,高耸的青石城门,已经远远的被他甩在身后。
迎面吹来的微风,在快速奔跑的骏马下,变成了一阵阵狂风,肆意吹拂的李道源,早已经汉湿的藏青色道袍。
刚才在贾府中的险境,让李道源对于力量的渴望,达到无以伦比的地步,再加上自己身中没有解药的穿心散,现在唯一能救命的希望,就是拜入景轩峰的还清观,希望那位传说中的老仙师,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本领通天能救自己一条小命。
李道源望着前方,快要分叉的路口,记忆中还清观应该是往左边那条道路,以他现在这个速度,明天上午便可以到达景轩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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