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亚的话使我难以理解,按照常理,如果怀疑地下有宝,他们就一定会挖掘的)这是地球人的一般心态,不管哪个国家,为了生存都会这样做,当然这里的人也不会例外。如果我再问原因,伯亚一定能讲出一大套我不知道的理由来,我略微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问为好。我们一时安静下来,默默走路。
田间的小路,完全隐蔽在了庄稼地里。两边的高粱、玉米正是茂盛时期,太阳虽然已经升起来了,可是一点不感觉炎热。
哈特先生有时显得象一个小孩,不时看到路边出怀的玉米穗,用手摇一摇。并做一些滑稽的动作,引的我们哈哈大笑。
幽静的小路,确实一个人也没有。这说明伯亚的工作很到位,真的没有什么遗漏。不过我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刚才离开时的失忆处理,能覆盖整个着陆场吗?”
伯亚觉得我的问话有点奇怪,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开始失忆作业时,天已经亮了,这里的人有天亮下地干活的习惯。我也相信他们为了对付我们,昨晚很可能全村做了总动员。如果真是这样,他们都不会走的很远,你的失忆处理作业覆盖全村即可。可是倘若有一部分人没有参加,他们一大早就会下地劳动。这个着陆场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有可能去到任何一个角落。这样的话,覆盖范围小,就有可能遗漏一些人,这里发生的事,还是会有人知道的。”
没有想到,我的一席话,使哈特兴奋起来,他笑着伸出拇指说:“你分析的很全面,我和伯亚已经考虑这个因素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的作业已经覆盖了所有他们可能活动的区域。”哈特的话,彻底打消了我的一些疑虑。
这个地方外星人不一定再来了,可是我还是有可能来的,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的事,那是最好的。
在轻松的讨论中,我们走出了玉米地。不远的前面,黑色油亮的飞碟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时我猛然想起杨丽来,哈特他们开始突击救我时,她一直在飞碟内等待。时间过去几个时辰,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和瓦拉在生死线上,经过了意想不到的磨难,可是杨丽一点也不知道。我低着头走路,无意中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饶过高粱地的垄沟,感到异常亲切的飞碟,静静的停在我们的面前。伯亚打开自动旋梯,我第一个走了进去。
杨丽好象正在写什么东西,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来。我放下箱子后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显出轻松的样子对她说:“没事,我回来了。”她仔细看着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可能是我的脸上伤痕血迹和身上的泥土,使她明白了我走后曾经发生的事情。一向十分坚强的她却哽咽着说:“回来就好,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把我急坏了。连续的爆炸声,使我感到哈特他们营救你可能失败了。通过飞碟的视窗,我看到了远处黑夜中升起的浓烟,心情感到格外沉重。又过了一会,看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还是没有你们的消息,周围安静的令人恐怖。”
我使劲握了一下杨丽的手,让她感觉到我是真实存在的,不用担心了。这时哈特他们也都进来了,杨丽看到个个灰头土脸,逐个握手问候。
当看到瓦拉的伤痕时,竟感到十分诧异,她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使瓦拉受伤。哈特笑哈哈的对着杨丽说:“我向你打包票,一定会把他安全解救回来,现在相信了吧?”由于大家的说笑,飞碟内气氛活跃了些,杨丽的脸上也勉强露出了笑容。
我们进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坐下来休息。伯亚关上舱门后,对哈特说:“再过半个时辰,这里的人就恢复知觉了,我们应该在他们醒来前,离开这里。”
哈特对瓦拉说:“调整飞行参数,十分钟后起飞。”
“现在正值白天,飞行高度如何确定?”瓦拉遂向哈特请示。
“我们的飞碟已经升级,现在又意外获得一万拉脱暗能量。飞碟要准备全天候飞行,现在立即加载吸波功能。另外,太行山基地地球人分布很少,为了防止与其它飞行器碰撞,飞碟在两千米高度与地形匹配飞行。”哈特稍加思索,向瓦拉发出指令。
瓦拉和伯亚接到哈特指令,开始研究加载吸波功能问题。飞碟本来是可以全天飞行的,为了节约暗能量,哈特下令取消了吸波功能,这样不是迫不得已,飞碟只在夜间飞行。
伯亚简略计算了一下,恢复吸波功能,飞碟大约每天多消耗十拉脱暗能量。瓦拉开始调试和装载暗能量,伯亚依照程序要求逐个打开各路控制阀。
哈特紧靠我们坐在沙发坐椅上,开始浏览基地各站点分布图。杨丽沉默一会后,歪头问哈特:“你说吸波处理,是什么意思?那样为什么就可以全天飞行呢?”
哈特放下飞行图,认真的说:“就是要恢复飞碟外体的吸波功能。吸波包括两类波,一类是雷达波,另一类是光波。飞碟恢复吸波功能后,雷达波将不能侦察到我们,地球人即使在白天也不能用眼看到飞碟了。”
“这个技术可是我们地球人急需的。军队发动进攻时,如果不被敌人发现,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打击。”哈特听到杨丽的话,愣了一下没有支声,又开始观察飞行图。
我感到哈特一听到地球人的打斗,脸上就显出不悦的神情,我赶紧推了一下杨丽,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