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嘴在张到最大的时候,顾挽突然打了个激灵!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迷茫得看着床上的慕南承。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想过来咬人?

顾挽摇头晃脑,打算游回床上睡觉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慕南承的声音:“阿挽?怎么不睡觉,是床不舒服么?”

慕南承的声音带着惺忪的睡意,似乎一点防备也没有。

偏偏他的突然开口,令顾挽的内心涌起一股狂躁,那种想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狂躁。

眼睛又开始染上猩红,蛇嘴忍不住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水!她需要水……不然她就要被热死了!

顾挽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冲到窗台边,窗外的人工湖在月光的折射下,显得波光粼粼。

蛇眼在看到人工湖的时候,眼睛亮了下,准备来个跳楼式进湖,身子刚绷紧,直接被人给一把抱住。

那样的力道,让顾挽想起了梦里被人剥蛇胆的一幕,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她蛇头挣扎着,知道抱着她的是慕南承,想张嘴,但是理智却一直在控制住她。

她是人,即便现在变成了蛇,也绝对不能吃人。

开了灵智的蛇伤人,会加重自己的业障,给成妖道路上增添绊脚石。

“阿挽,这是怎么了?”慕南承语气难掩担忧。

方才醒过来看到顾挽站在床边,就觉得有古怪,幸好他跟过来看了,不然就要去人工湖捞蛇了。

顾挽扭动着身子,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蛇身滑不溜秋的。

太用力,慕南承担心伤了她,不用力又抓不住顾挽。

半推半就才将顾挽从窗台边抓了回来,房间门被人敲响,慕南承也无暇去理会。

那人或许是不耐烦了,直接将门打开。

“先生,阿挽这是被迷了心智,你先起开!”老道士大喊一声,拿着桃木剑,刺向顾挽。

房间里头并不算黑,老道士桃木剑上有黄符,并没有刺穿顾挽的身体,只是轻轻地贴在顾挽身上。

仅如此,顾挽也扭动的厉害。

“闺女,忍住。这也算是老天送给你的一大造化,熬过了对你结成妖丹会有很大的帮助!”老道士额头上都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显然不单单是桃木剑贴到皮肤这么简单。

顾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蛇最怕炎热,因为它们是冷血动物,这一下,无疑是煎熬的。

她听到了老道士的话,努力咬牙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安慰自己。

成妖……只要熬过去,她就能成妖!到时候,肯定就不会是梦里头的那个结局,她一定能活着,活到用手吃饭,用脚走路的一天!

顾挽扭动的幅度越发的小了,但只要仔细观察,肯定还是能发现,蛇身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眼的猩红虽然在慢慢的褪去,但并不表示她恢复了神志。

老道士最后收剑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顾挽头上,一脸虚弱的对慕南承说道:“暂时是没事了,请先生借步说话。”

慕南承担忧的看了一眼盘成一团的顾挽,对老道士点了点头:“居士请随我到书房。”

*

书房,老道士将桃木剑放在一边,在慕南承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实不相瞒,我把阿挽交托给先生,还有一个原因。”老道士没想到顾挽来这里还没有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让老道士不由得发出了深思。

慕南承没有说话,静静得聆听老道士的话。

“阿挽本来没有这么快开灵智,也没有这么快来到您的身边,但我前段时间卜了一卦,发现阿挽的命格有所改变,这才擅作主张提早将阿挽送过来。”老道士愁眉不展,并没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顾挽身上产生这样的变化。

“阿挽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回去的必要。”慕南承一口堵了老道士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道士叹了声:“时也命也。”复而不断摇头。

“先生,阿挽的母亲成妖之后,迷恋上了一位豪门公子,却因为男方家族追杀,最终将阿挽托付于我后死去。就是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曾发誓,要帮阿挽母亲报仇。”

顾挽的症状,别墅的古怪,让老道士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找到当年害死阿挽母亲的人。

慕南承与老道士交流完信息,老道士两人便分开了。

他回到房间,看着蜷缩在地上依然瑟瑟发抖的顾挽,走到跟前,摸了摸顾挽:“阿挽,别怕。居士在想办法救你,很快你就会没事了。”

顾挽盯着慕南承,本来灼烈刺痛的身子,被他大手抚摸过的地方,居然格外的舒服。

她在心中发誓,绝对不要让她知道是谁,不然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顾挽动了动蛇尾,又张了张蛇嘴,暗示慕南承她想说话。

如此反复做了几次,慕南承似乎会意,站起来走到一处,将沙盘取了下来,放在顾挽面前。

他没敢用黄符,担心两张不一样的黄符,不知道会不会对顾挽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水底的符阵,地下室的符阵构成阴阳符。

顾挽的尾巴缓慢的在上边滑动着,虚弱没有多少力气,这些字,似乎消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一笔一划勾勒得极为缓慢。

“我去把居士找过来。”慕南承看完这话后,连忙去找人过来,顾挽写出来的这话,很有可能就是关键。

体力透支再加上又是一股狂热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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