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着何姒儿和南宫同走入里面,尽管心中还有着要事。但是吴金铭堂主在介绍这里的时候,脸上依然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不得不承认。何姒儿和南宫同在初见之时确实被小小震慑了一下,只是这片宽大宏伟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建筑就不是在其他地方所能见到的。室内屋顶上还有一大片仿佛用完全透明的水晶瓦片拼起,合着几面人力操控着的巨大镜面,随着外面的日光转动角度将光芒转折反射到室内来,让这间庞然大屋里亮堂得犹如室外。几条横梁上,巨大的机关臂抓吊着大型的机关起起落落,地面上力负千斤的机关兽驮运着各种原料在其中走动,确实有一副非凡的气势。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何姒儿和南宫同随即都相视一笑,眼中都有一样的神色,微微吃惊之后泛起的不以为然。这不过也就是一座打造得宏伟的作坊罢了,而且这所谓神机堂三大核心之地的名号他们也早就听说过,连茅山,龙虎山这等道家名门都不敢胡乱取用天地名号,他们却反而以‘天’字冠名之,在不少人眼中这并不能算是雄心壮志的,只能说是不知天高地厚。
“魏瑟大师正好就在那里,居中坐在那里的便是了,两位请看。”
其实不用吴金铭指点,何姒儿和南宫同也早就看到了那个人。因为即便是在这宽阔广大得如校场一般的巨屋中,这无数杂乱的机关零件杂役匠人当中,那个人也是那么地鲜明,那么地亮眼,让人一旦走进了就不得不把视线投入到他伟岸的身形上。
这是个身高七尺,腰围却至少有九尺的男子,正半坐半躺在一张对他那体型来说也很宽大很舒适的软椅上,十只萝卜般的手指却异常灵活地摆弄着手中的一堆机关器械,还不时地抬头起来呵斥指挥旁边的几个匠人,偶尔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抓起身边的一些纸张和炭笔写写画画。
很难判断这个男子的年纪,因为这个人不只胖到了脸部都有些变形的地步,脸上再看不出有丝毫的皱纹和沟壑,胡须和头发也都乱糟糟地没有梳理。同时这人还是满脸的油腻和污垢,从他身边桌上摆着的各种酒肉,糖果糕点来看,似乎全都是这些所留的残渣,一身原本华贵的衣服上也全是油渍和糕点碎屑,从颜色上来看至少已经累积了十多天,只是用这看的,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酸臭体臭混合的味道在他身边旋绕。他身边却还有两个衣着暴露,打扮风骚的女子却好像根本就没闻到一样。满脸笑容地在替他捶肩按腿。
“那...那个人就是你们机关堂首座?”何姒儿和南宫同不得不又再次小小地震慑了一下。
“确实,那便是我们神机堂的机关首座,魏瑟大师。”吴金铭点点头。对这体型比他更肥硕上一圈的男子,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尊敬。“如今两位也知道为何我说魏首座行动不便的原因了。除了偶尔的休息玩乐之时,他整日间都是专心致志于机关器械之术,所以才能有独步天下的机关术造诣。而为了让机关器械有更大的动力,有更能持久坚固的身躯,他在五行秘药的研发和金铁冶炼上的造诣也是天下有数之人。如今我堂定型的二十八种机关兽中,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他之手。我神机堂这十多年来之所以能发展得如此迅速。至少有小半功劳也要得力于魏瑟大师不断的研发创新机关之术。堂主为了他身体着想还专门每年安排让他出去周游散心一番,前几月就是去了青州...”
何姒儿打断了吴金铭的话,问道:“吴堂主的意思是说。他几乎每日都是如此在这里专研机关?”
“确是如此。这满营的机关师,还有我神机堂总堂上千人都可为之作证,那是绝对假不了的。”
何姒儿和南宫同皱眉对视一眼,如此说来。这魏瑟大师还真不大可能是那幕后黑手。不说这时间根本对不上。就算是再厉害的机关之术,也没可能将那肉山一般的肥硕身躯塞进小夏口中所说的那顶小小轿子中去。
“魏瑟大师也无什么亲友,平日间来往的就只有堂中的其他机关匠师,顶多就还有些青楼女子,两位要说他和那使用弥天鬼心咒的魔教妖人有什么关系,那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何姒儿和南宫同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不用吴金铭说,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南宫同说:“难道这确实只是一场巧合误会而已?清风道长和明月姑娘追踪的那边才是那真凶所在?那还要不要用表妹的三元定灵符来探探他?”
“吴胖子。这么久没见你,跑到哪儿去了?”
忽然间。远处高坐在那椅子上的比吴胖子更胖的魏瑟大师一下看到了这里,丢下手里的机关高叫起来。还不等吴金铭回答,他手在椅子上一拨弄,那椅子发出一阵咔咔声居然又伸出四只脚来,合着原本的四脚,像只活过来的大爬虫一样载着他朝这里走过来。
“吴胖子,你怎的不当内堂总务跑到外地去了?你走了之后那些糕点不好吃了,连女人也一次赛一次地丑。看看那两个的模样,庸脂俗粉,只能用来捶捶肩膀,暖暖床,搞得我连制作机关的灵感也没有了。你快快回来,给我带些真正漂亮的美女来。”
随着那活动的椅子,上面坐着的那位魏瑟大师一身的肥肉也在移动中一抖一抖地荡漾出一层层的波浪。和江湖上惯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