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大将军淡淡说。那戟锋上随即闪过一道紫se的光芒,将那团灰黑se切割粉碎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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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远在天火山外数十里的一处土丘上,一个凄厉无比的哀号突然响起。
哀号声发自一顶小小的轿子中,这轿子是被一个熊一样高大肥胖的人背在背后。这个人全身裹在一层修修补补的皮甲中,裸露在皮甲外的躯体上居然也布满了密集的缝合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扯碎了之后再重新缝合起来的古怪娃娃,双目的眼神一片呆滞,尽管背后的那顶小轿子中传出的声音足可撕破一般人的耳膜。这胖子也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呆愣愣地看着远处。
“是谁?是谁?谁能察觉本座的鬼心咒?还居然敢毁去?是谁?”
轿中的尖细声音满是愤怒,像是只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猫。连轿子也左右晃动起来,好像轿中的人正在发泄。不过很快地轿子和那轿中的声音就平息下来了,开始喃喃自语:“被毁去的只有一道也就是说不会是猴子那边的那就只有孕育在唐家小子头中的那一道元心种籽了。那可是掩藏在神魂最深处的,无论金志扬老儿还是那唐四都还没有这等眼力。难道是十方秃驴不对。这等雄强霸道不留丝毫余地的感觉不是佛门神通难道是大将军?”
‘大将军’这三个字好像一盆冰水,轿中人的声音马上就完全地冷静下来了:“大将军特意将那本座的元心种籽拔出毁去,什么意思?单单那唐家小子他不会放在眼里,唐家堡他也不会在乎是因为那唐四?是了,这人的xing子和大将军倒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一刀中的意境心xing,大将军多半会见猎心喜那大将军是卖他的好?还是那唐四其实已经死了,大将军在迁怒本座?”
自言自语到了这里。轿子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有幽幽的古怪笑声传出来:“若真是后者,那可有些糟糕了。一不小心弄坏了大将军的玩具大将军会不会介意?”
“若是有人弄坏了本座的玩具本座会不会介意?”对这个问题,轿中人自问自答了一下,立刻就找到了答案。“呵呵呵呵本座当然会很介意,非常非常地介意大将军本来就有些看本座不顺眼,元顺一那女人大概也不会回护本座看来本座还暂时别去雍州了。嘿嘿,也正好,正好撇开那场祸事,大将军你玩的东西太危险,本座就不奉陪了,你自个去疯”
“走,胖子,本座的第一个玩具倒是差不多该准备好了。我们先去取。”轿中人的声音终于变回得悠闲,得意起来。背着轿子的胖大汉子立刻迈开大步,背着轿子朝着天火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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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巨响,天火山仿佛被人直直地劈了一刀,小半片山体整个地斜斜滑落下来。
地面在震颤,数不清的树木被滑落下来的山石推倒砸碎,数里之外的的人们也能感受到那仿佛天灾一般的力量。
大将军策马从那剩下的山体内走了出来,岩石和泥土不断隆起,在他面前自动形成一条坡道,黑衣女子走在他的身后,宛如幽灵一般将身体和气息掩藏在他的yin影之下。
数里外,一百黑甲铁骑已经列好了方阵静静地等待。那原本在夺宝盟中带领着十来个人的黄脸汉子也骑上了一匹马,和他手下的那十多个人一起默不作声地站在方阵一旁。
白虎军已经带着西狄人的首级,还有搜刮出来的夺宝盟的火器辎重等等东西撤走了,残存下来的夺宝盟的江湖客们只有数百人,全都满身血污地呆在原地,傻傻看着破山走出的大将军,好像看着正从神坛上缓步而下的一尊神祗。
大将军走下那隆起的土坡,四周一片寂静。连那些受伤江湖客的惨叫和呻吟都停止了。只有那个黄脸汉子和手下的十多个人走上前去,对大将军行了个军礼。
大将军忽然转过头去看向侧面的远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到那里的时候。一个少年僧人刚好上前一步,将另外一个人挡在了身后。
“阿弥陀佛。贫僧十方,见过大将军。”少年僧人合十躬身,身周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光,将身后之人完全遮挡住。
对十方的举动大将军并不以为意,只是随口问:“是哪个老和尚不放心,要你这小和尚过来观我炼戟的么?”
“贫僧之前只是感觉此地有极大的血光之灾。才过来一看。后来才知是大将军驾临此地,难怪有如此杀孽。阿弥陀佛。虽这些人也是有因果在身死于此地,但贫僧也要奉劝大将军一句。还望大将军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行事莫要太过。”
“否则便会有小和尚你这等少年俊杰来度化我了?”大将军带些讥嘲之se地微微一笑。
“阿弥陀佛,不敢不敢。”十方连忙摇头。“贫僧观大将军已成就当年顺天神教最高秘典大自在天子法,当为这现世的神魔。恐怕也只释迦佛祖在世才能为大将军化去一身无量杀劫血灾了。”
“释门秃子便是废话太多。”大将军转回头去。不再理会十方。一振手中的长戟,看向远处淡淡说:“此去东北数百里就是西狄鹰扬部,此戟新成,便以那鹰扬部的五万颗人头来血祭。顺道也算是提早送个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