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人各自坐定,在下面争吵起来。余贺听了,左右不过是一些如何抵御六大派的事情。余贺听了一会,失了兴趣,大感无聊。蓦然间,地下竟争吵起来。
只听杨逍先说了一句道:“各位上光明顶来,是助我御敌呢,还是来跟我为难?”
周颠哈哈大笑道:“杨逍,你不愿推选教主,这用心难道我周颠不知道么?明教没有教主,便以你光明左使为尊。哼哼,可是啊,你职位虽然最高,旁人不听你的号令,又有何用?你调得动五行旗么?四大护教法王肯服你指挥么?我们五散人更是闲云野鹤,没当你光明左使者是甚么东西!”
余贺一听原来是五散人要在这决定明教教主之位。这才吵了起来。
余贺伸头一看,只见杨逍豁然站起。开口道:“今曰外敌相犯,杨逍无暇和各位作此口舌之争,各位若是对明教存亡甘愿袖手旁观,便请下光明顶去罢!杨逍只要不死,曰后再图一一奉访。”彭和尚劝道:“杨左使,你也不必动怒。六大派围攻明教,凡是本教弟子,人人护教有责,又不是你一个人之事。”杨逍冷笑道:“只怕本教却有人盼望杨逍给六大派宰了,好拔去了这口眼中之钉。”
周颠道:“你说的是谁?”杨逍道:“各人心中明白,何用多言?”周颠怒道:“你是说我吗?”杨逍眼望他处,不予理睬。
余贺在一瞧周颠,身形紧绷,显然是想要和杨逍动手了。却见彭莹玉突然站起来拉住周颠道:“古人说得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咱们且商量御敌之计。”杨逍道:“莹玉大师识得大体,此言甚是。”周颠大声道:“好啊,彭贼秃识得大体,周颠便只识小体?”
这周颠就是个犟脾气之人,现在却是被杨逍激的发了脾气。当下喝道:“今曰偏要议定这教主之位,周颠主张韦一笑出任明教教主。吸血蝙蝠武功高强,机谋多端,本教之中谁也及不上他。”其实周颠平时和韦一笑也没有甚么交情,相互间恶感还多于好感,但他存心气恼杨逍,便推了韦一笑出来。杨逍哈哈一笑,道:“我瞧还是请周颠当教主的好。明教眼下已是四分五裂的局面,再请周大教主来颠而倒之、倒而颠之一番,那才教好看呢!”
这句话一说,却是将周颠气的七窍生烟,当下大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杨逍,今曰你我二人见个高低。”呼的一掌,便向杨逍头顶拍落。
余贺见到终于动手了,忙提起精神,仔细观看五散人的武功水平。
只见周颠一掌拍向杨逍头顶,杨逍却怡然不惧。右掌挥出,往周颠手掌上迎去。杨逍数年前就曾因为教主之争与五散人交过手,这五散人单独上没一个是杨逍的对手。周颠攻来他自然不惧。
一旁的韦一笑却是一惊,他素来知道杨逍的能耐,知道周颠不是杨逍敌手,而且周颠此时还有伤在身,更非杨逍的对手了。立即手掌拍出,抢在头里,接了杨逍这一掌。两人手掌相交,竟是无声无息。
韦一笑这一掌拍来,杨逍顿觉一股阴寒之气从肌肤中直透进来,忙运内力抵御。两人功力相若,却是不分上下。竟开始比拼起内力起来。一旁周颠怒道:“姓杨的,再吃我一掌。”双手一错,又是一掌拍向杨逍的胸口。
余贺心中想到:“杨逍虽然武功比五散人高,但是也挡不住周颠和韦一笑二人联手攻击啊。要知道韦一笑与杨逍的功力相若,只是不能久战,不然就会寒气攻心。但是现在两人比拼内力的紧迫关头,在来了周颠这么一位高手攻击杨逍,杨逍却是十分危险了。
一旁彭莹玉忙开口道:“杨左使,韦蝠王,两位快快罢手,不可伤了和气!”伸手欲去挡开周颠那一掌,杨逍身形一侧,左掌已和周颠右掌粘住。说不得叫道:“周颠,你以二攻一,算甚么好汉?”伸手往周颠的肩头抓落,想要将他拉开,手掌未落,突见周颠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已受内伤,说不得吃了一惊,他素知光明左使功力通神,是本教绝顶高手,只怕一掌之下已将周颠伤了,眼见周颠右掌仍和杨逍左掌黏住,不肯撤掌,叫道:“周颠,自己兄弟,拚甚么老命?”往他肩头一扳,同时说道:“杨左使,掌下留情。”生怕杨逍不撤掌力,顺势追击。不料一拉之下,周颠身子一晃,没能拉开,同时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气从手掌心中直传至胸口,说不得更是吃惊,暗想:“这是韦兄的独门奇功‘寒冰绵掌’啊,怎地杨逍也练成了?”当下急运功力与寒气相抗。但寒气越来越厉害,片刻之间,说不得牙关相击,堪堪抵御不住。
余贺立时一惊,心中暗道:“乾坤大挪移。这杨逍果然了得。”
原来杨逍却是得蒙阳顶天传授两层乾坤大挪移心法,竟靠着乾坤大挪移抵住了数人的攻击。
余贺正惊讶间,只见铁冠道人和彭莹玉双双抢上,竟也被吸附在场上,不得脱身。
盏茶功夫后,周颠迷迷糊糊的叫到:“冷面鬼……打……打他的背心……打……”此时场中只有一个冷谦未曾出手,周颠却是求冷谦出手攻击杨逍。冷谦却没有出手,思索一会,伸手入怀,取出五枚烂银小笔,托在手中,说道:“五笔,打你曲池、巨骨、阳豁、五里、中都。”这五处穴道都是在手足之上,并非致命的要穴,他又先行说了出来,意思是通知杨逍,并非和你为敌,乃是要你撤掌罢斗。
冷谦见杨逍不为所动,左手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