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宗靖在这里?
云轻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一个身材高大,五官深邃,仿佛狼一般的男子。
还有地下斗兽场中,那一环扣一环的阴谋。
“你竟然勾结别国之人!”云轻忍不住叫道。
“哼,这有何奇怪的?吴景含不是也勾结了夜墨吗?他做得,难得我就做不得?”
“那怎么一样!”云轻当即说道:“吴景含不过是个王爷,他想要上位,自然会使出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可你是储君,这国家本来就该是你的,这国中的一切,也都由你来调配,连你都要借助外人的力量,这吴国此后,还能是吴国吗?”
云轻似是很激动,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极为激愤的样子,又大声说道:“若是换了夜墨,他绝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少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吴景宇一下恼怒起来,这天下有多少国家,就有多少太子储君,他们本该是一国之中最为尊贵的人,可是偏偏,这天下出了一个夜墨,只要身为储君,就不可能不被和夜墨比较。
这些年来,他被人拿去和夜墨比较已经比得体无完肤,现在好不容易要把夜墨送到死地里去,想不到,还是要听到和夜墨的比较,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一伸手抓着云轻,怒声喝道:“再敢提起夜墨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那两个人!”
云轻是他的保命符,他不可能杀了云轻,所以,就用东海子莹和吴景平来威胁他。
“你放开我媳妇!”吴景平忽然扑了过来,太子一向对他就不怎么样,现在先是扔了周德妃,然后又要欺负云轻,就算是打不过他,也一定要过来帮云轻才行。
太子没防备他,一下被他抱住了手臂,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啊,滚开!”痛意传来,太子一脚把吴景平踢到了一边,但拉着云轻的手也松开了。
云轻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一旁的灯架,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否则的话,我绝不会手软!”太子恶狠狠说道。
“吴国有你这样的太子,简直就是丢人。这天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储君自己往国中引外来人的。”云轻强撑着站起来,不屑说道。
“你懂什么!”太子伸着手让身侧的侍卫过来给他包扎,脸上却是一片狠厉:“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这国家再好,若是坐上皇位的人不是我,那又有什么用!”
“可是太子对得起你头上的储君二字吗?未免太没有仁义之心了吧?”
“仁义?”吴景宇几乎笑出声,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轻:“你跟在夜墨身边,就学到了这些?还是说,这是他为了在你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所以故意美化自己?权力之争中,哪有什么仁义?讲仁义的人,早都死光了!云轻,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不似一般妇人那么短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这样的女人,也就只配给男人暖暖床罢了!”
说完,目光又在云轻身上滑动了一下,忽然笑道:“夜墨上过你没有?不过上没上过都没有关系,能上夜墨看上的女人,绝对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
一边说,一边哈哈狂笑起来。
“无耻!”东海子莹忍不住张口骂了出来:“云轻,你是死的啊?就让他那么说你?”
此时此刻,也不顾什么公主的形象了。吴景宇若说的是她,她估计还能很高冷的笑笑当是狗在吠,可是说云轻,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云轻眨了眨眼睛,说道:“他说的挺对的啊。”
什么?
不仅东海子莹气得七窍生烟,就连吴景宇的笑声都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云轻。
这女人失心疯了吧,方才他那么侮辱她,她居然说他说的是对的。
吴国向来国风淫糜,吴景宇身为太子,更是深得个中三味,他知道这世间有种女人,别人越是打她骂她羞辱她,她就越是兴奋。
难道,云轻就是这种女人?
难道,夜墨好的是这一口?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倒可算是同道中人了。
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云轻淡淡地笑了笑,那一笑中,颇有些同情之意。
一时间,吴景宇顿觉事情不好,怒声喝道:“云轻,你耍什么花招?”
云轻不回答,却是说道:“还不倒么?”
倒?倒什么倒?
一个念头才刚刚转过,忽然之间,吴景宇就觉得身体一阵瘫软,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的。
不仅是他,这房间中的所有人,除了云轻之外,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着的。
吴景宇又急又怒,大声喝道:“云轻……”
有心想说几句狠话威胁一下,可是,现在他的人全部都被放倒了,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轻,你怎么弄的?还不快点把解药给我!”东海子莹本来以为他们这次很难脱身,可是也不知云轻怎么弄的,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倒了他们。
“我刚才被推到灯架的时候,往灯火里放了mí_yào。”云轻拿出一颗小小的药丸,放在东海子莹和吴景宇的鼻子跟前嗅了一嗅,他们两人立刻恢复了过来。
东海子莹一边爬起来,一边兴奋说道:“原来你刚才那些都是胡说的啊!”
说实话,那什么身为太子不能借别国力量,要讲仁义什么的,这调调,听得她都有几分郁闷,如果那话不是云轻说的,她估计早就翻白眼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