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苏锦笙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睁开眼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她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才渐渐复苏。
“啊……”
半晌,她忍不住用被子捂住脸,力持镇定也挡不住脸上渐渐攀升的温度,惊叹于那么一个热情邀请陌生男人滚床单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尺度如此之大。
简直可怕!
香艳刺激的场面不断在脑海里滚屏播放,苏锦笙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奔下床,双腿间的不适让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走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拍了拍脸。
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疼,她轻嘶一声,双手强撑在洗手台上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对了,昨晚她是中药了,也难怪会是那种表现。
勉强找了个理由安慰下自己,苏锦笙很快就从那种莫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昨晚即使到最后她也是有意识的,换句话说,她是自愿的。
压在她身上的一切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任性的权利,所以她一向想的很开。
睡了个男人而已,睡完了就当不认识,至少自己还爽了一把,总比被苏承卖了还要给他数钱好。
稍微整理了下走出卫生间,苏锦笙暗自庆幸那人在完事后还知道帮她清理一下,心里的郁气也消了些。
不过也就瞬间,当她走到镜子面前时,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狠狠的揍那家伙一顿。
身上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儿好地方,这何止是被狗啃了呀,明明是被车轱辘碾压了一万次!
混蛋。
片刻后,苏锦笙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昨晚的衣服明显不能穿,她该怎么离开这里?苦思无果后,她拧着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突然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套衣服。
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
苏锦笙走近,发现一侧水杯下也压了张纸条,移开水杯拿起来看了看。
纸上的字笔锋冷锐,遒劲有力,扑面而来满是凌厉不羁的气息,很有逼格,只除了上面的内容。
——“醒了记得联系我,我是你男人,霍渊。”底下附了串手机号码。
睡了一觉就想升级成她男人?
做梦呢?
“有病。”
苏锦笙弯了弯唇,随手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拿起衣服看了看,衬衫和牛仔裤都不错,只是……
苏锦笙用一根手指挑起盒子里的文胸,狠狠抽了抽嘴角。
大红色蕾丝边还带贴亮片的,花枝招展的简直能闪瞎人眼,小内内倒是挺好,就是布料有点少……
这什么品位?
她记得那男人长得还挺不错的,不然她也下不去嘴,难道是个闷骚?
霍渊丝毫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身上就被贴了这么一个标签并且很久都撕不下来。
以至于当他知道事情始末后,忍不住将那个专门坑兄弟的罪魁祸丢到热带雨林流浪了一个月,因为那里有些原始部落的穿着还是很合他口味的。
等苏锦笙终于收拾妥当,离开酒店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九月底的天温度依然有些高,空气燥热的让人烦闷。
刚一进门,就见一身穿浅色连衣裙,踩着当季最新款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妆容的人风风火火的冲了下来。
瞬间,尖利刺耳的声音响彻别墅。
“苏锦笙,你竟然还敢回来!昨晚我爸让你去陪王老板,你死哪儿去了?哦,对了,听说你跳海了。”
她突然冷笑了声,“怎么没淹死你呢?”
恶意昭然若揭。
苏家在虞城是豪门,老爷子苏建国有三子一女。
大儿子苏珩,沉熟稳重年轻有为,可惜意外去世只留下一个苏锦笙这么一个女儿。
二儿子苏承,膝下一儿一女,苏瑾泽和苏妙音;三女儿苏曼,已经嫁人生子暂且不提;小儿子苏钰,膝下一子苏文旭,留学在外。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苏妙音。
只比她小了一个月,却是苏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可惜渐渐长大,从芯儿里就坏了。
一晚上的折腾,苏锦笙身子有些不舒服,也懒得理她,直接当做没看见便准备上楼,眼前却突然横过来一条手臂。
“怎么,心虚了?”苏妙音挡在她面前,冷冷哼了声,“你不是挺能耐吗?有种别回来啊。”
“抱歉,我还真没种。”苏锦笙停下步子,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目光看傻子似的。
又不是男人,她就没播种那工具。
“你!”
苏妙音被噎了下,眼角余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时却突然笑了,“看你这模样,昨晚在哪儿快活了?”
锁骨上还有男人留下的吻痕,还敢大摇大摆的回来,果然是个贱骨头。
和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
苏妙音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一想到苏锦笙被那些肥腻的猥琐男压在身下的场景,唇角的笑容就忍不住大了些。
“陪男人睡觉的滋味不错吧,说起来你还真得感谢感谢我。”
“是你给我下的药?”苏锦笙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冷色,“什么时候?”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是怎么中的招,想来想去昨晚宴会上唯一入口的只有那杯酒。
可她明明只沾了沾唇,根本没喝。
“还不算太笨。”
苏妙音低头扫了眼自己新做的指甲,得意的笑,“临出发前林嫂不是给你端了杯牛奶吗,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让她往里面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