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眉宇微皱,沉声怒吼:“滚出去。”
温柔气的咬牙切齿,自己都这样放低身段了,低头看看自己,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家境优渥,这个霍渊是眼瞎吗,居然对一个病秧子情有独钟。
这几天,她将苏锦笙调查了一下,进医院的次数,比她出去玩的次数还要多。
真的不知道霍渊是什么眼光,她气的咬紧了自己的后牙槽,心中无比苦闷。
微微抬头,一双水露露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霍渊,瘪着嘴道歉:“表哥,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说完,不等霍渊回答,匆匆走了出去,这次倒是没有忘记将门关上。
苏锦笙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还会劝劝霍渊,对方毕竟初来乍到,咱们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就算了,说话做事,还是要客气一些,毕竟对方还是表妹呢。
现在她却不会,这个男人是她的,任何窥视她男人的女人,她是不会给她们接近自己男人的机会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一脸愧疚:“医生对不起,刚刚表妹不懂事,让您久等了,麻烦您般霍渊看看额头上的伤吧。”
她的眼神真诚。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霍渊主动走到沙发上坐下。
医生提着医药箱走了过去,苏锦笙气结,本想看一下霍渊的伤势,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去那么远的地方。
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吧。
担忧之色却不减少半分,她看见医生将那一块胶带取了下来,伤口立马有鲜血流了出来,看见这一幕,她刷的一下红了眼眶。
经历了这次的劫后余生之后,她好像变得十分伤感,一点点事情,原本还可以承受住的,可是那眼泪就像不值钱一样,每次都流的特别厉害,为了不让霍渊看见自己的异样,她抬起衣袖放在眼底,遮住自己的小狼狈。
“霍先生,您的伤口还好及时处理,因为伤口有些深,发炎之后,会直接影响驱动神经,时间长了,会引起偏头痛等严重的后果。”
看着垃圾桶鲜红的棉球一个接着一个,霍渊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自己这点伤,和爷爷所遭受的,他觉得是不值一提。
男人的硬气和刚硬,在这一刻凸显无疑,医生做过很多手术,第一次做这种没有注射麻醉剂的包扎,看着霍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样子,他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刚刚有个脚踝摔伤的小伙子,来找自己包扎,自己不过是动了动,看他骨头有没有摔伤,他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他当时耳膜差点被震破了。
这样强烈的事务对比,他一时间心中变得五味杂陈。
看着霍渊眉头另外一侧冒出细细的汗水,医生提议般的说到:“霍先生,要不要上一点麻醉剂?您的伤口之前虽然被处理过了,我刚刚发现,有一块小小的木头屑没有清洗干净就上了药,现在必须给您取出来。”
霍渊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小护士包扎好了没有,其实就是那个小护士在包扎的时候,被霍渊浑身散发的气势吓到了,手一直哆嗦,以至于撞到了树上面的木屑都没有弄下来。
医生看着霍渊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冷空气,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大人物,不是他一个区区小医生可以说教的,他暗暗在心中如此想着。
包扎好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医生交代了一些事宜,便走了出去。
霍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缠着的纱布,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等一下他还要去一趟公司,要是让自己手下那群兔崽子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一个个的,背地里不知道笑掉多少大牙。
他下意识就要将纱布取消来,苏锦笙眼尖的看见他的动作,赶紧阻止:“霍渊,你不能扯下来,医生说了,要换上那种小的绷带,必须要十二小时之后,医生刚刚说的话,你就忘记了吗?”
她的声音嗲着一股浓浓的担忧,真不敢想象,霍渊这厮,真是一点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医生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要将纱布扯下来。
自己在这里还好,要是不在这里,准不保他又要做什么惊人的举动出来。
霍渊站起身,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这就心疼了?说点我爱听的话,我就不扯下来。”
好久好久没有从苏锦笙嘴中听到哄自己的话语,甚是怀念。
谁知道苏锦笙只是迅速黑着一张脸,像是一个恶妇一样说到:“扯吧扯吧,要是扯下来,留下了疤痕,嫁给你的事情,我就在考虑考虑吧。”
听着她的话,霍渊哑然失笑。
突然他一双大掌,静静地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眼神带着期许:“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完婚了?出院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结婚这件事,一直在霍渊的心中沉沉的压着,他一直不敢在苏锦笙面前说起,因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失去了,苏锦笙每天晚上都会以泪洗面,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痕。
“这件事不着急,这个手指怎么解决呢,我看着都有些睡不着,还有爷爷的葬礼,要先举行吧。”苏锦笙颇为担忧的看着霍渊。
霍渊叹息一声,是啊,还要举行爷爷的葬礼,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现在真的没有哪个力气去操办。
苏锦笙说了出来,将这件事摆在了桌面上,就算是自己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还是发生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