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未散,狂风无向,满城尽是血腥肃杀之气,叛贼死的死降的降。城内大局已定,今日一战,必将永绝后患。
轩啸与雷昕并肩而立,脚上废墟之中突然一声暴响,白影疾冲向上,怒吼喝来,“小贼,纳命来!”
轩啸冷冷瞥了一眼,八彩灵光透体而出,那灵气之威丝毫不压于元气,猛然一震,雷昕娇躯稍晃,便被震开数丈之外。
轩啸翻身倒转,单掌怒压而下,八色灵芒如狂浪一般,直扑飞身而来的雷锻狂而去。
两掌相接,千道闪电迎上那八色灵芒,众人眼前顿时一花,二人同被那炫耀光色笼罩当时,流彩飞舞,轰然巨响。
气劲扑来,众人瞬时被那风浪冲倒在地,群落崩塌,碎木、石屑激射,尤如千万刀刃四散而去。
众人大惊,连滚带爬,四处躲避,仍未幸免于难,多少亦受了些伤,吐血连连。
流光过处,皆为废墟,偌大的城主府,中心之地瞬时被移为平地,如被那天外飞石砸中一般。
众人被这一幕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击之威居然有灭世之感,这场决斗已到了他们不能参与的境地,只能躲在远处,凝视着空中二人。
数道人影疾飞而来,前后左右,将那雷锻狂围在当中。
此是,雷锻狂衣衫破损,发丝纷乱,胡眉不整,那模样观来无比狼狈。
雷锻狂怒眼横扫四周之人,吼道:“到底是我雷狂人狼子野心,还是你雷昕贱人歹毒?设计陷害不说,竟还勾台木家与风家贼子,看来,一直想坐家主之位的非是我,而是你雷昕。”
来人正是领族众前来驰援的的木从烁、木从焕与木宛晶兄妹三人与风朝堂、风朝阳兄弟二人,再加上柳胥。这便是轩啸现下的本钱。
他们无一不是家族之中未来继承人,亦是轩啸反扑天元时最有力的臂膀。
杨稀伯与卫南华杀无可杀,大笑之时,冲上天去,与众人站在一起,齐齐望着走头无路的雷锻狂。
雷锻狂隐隐觉得众人唯轩啸马首示瞻,遥指轩啸,怒道:“小贼,你是何人,竟敢干涉我雷家族内之事。”
轩啸早知这老家伙无计可施。必会纠住此事不放,冷冷言道:“老贼,你出行之时,难道没人跟你提及我轩啸兄弟三人的大名?”
雷锻狂闻言,哈哈大笑,吼道:“果然是你,圣使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这十处敲锣九处有你。”横眼一扫身周之人,言道:“你们这些傻子竟然跟着三个天元来的小贼管我家事。想必定是将两家精锐全都带出来了吧?”
雷锻狂笑得极是得意。不详之感瞬时涌入众人心头。这老贼死到临头,竟然如此得意,难道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仅闻雷锻狂笑极言道:“你们攻打我雷霆郡之时,可有想过这样切早在圣使大人算计当中。此刻金水两家连军怕是已踏入你木风两家领地,兵临城下,想来再有几日,这世上再无木风两家。”
众人心中一紧。轩啸脑中大震,险些坠落地面。卫杨二人瞬将其扶住。
轩啸一口恶气未出,此次再遭大难。若是木风两家有何不测,他便是千古罪人。心中忖道,自己千算万算,仍是棋差一招。公孙兆啊公孙兆,我轩啸就算将你碎尸万段亦难消我心头之恨。
轩啸已是众人心中敬仰的精神领袖,若他此时方阵大乱,那众人心中岂不方寸大乱?
轩啸稳住心神,冷冷一笑,言道:“雷锻狂,若我没猜错,公孙兆定是跟你说,让你放开手脚大干一声,还道就算失力,亦会有人出手救你!”
雷锻狂面不改色,心中却惊涛骇浪,忐忑不安,忖道,圣使大人对我说的话,他怎会知晓。
轩啸再言,“雷锻狂,你枉自活了百十余载,竟连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儿的话也敢信。他必定还跟说,就算你夺不到这家主大位,却仍有半壁江山在手,若雷昕亦将你手中众多城池取回,必然是久战不下,这雷霆郡便如泥潭般将木风两家精锐尽数套牢此地。可你真当木家主与风家主如你这般痴傻?岂会将族中高手大能全部使出?”
雷锻狂不禁色变,这条理思路无不是跟圣使如出一辙,这小子难道还会占卜之术?叫道:“小贼,你既然知道圣使计划,当知两家铁骑已踏入木风两地,你们迟早都是丧家之犬。”
轩啸冷哼一声,言道:“说你蠢,都是夸你。让轩某给你道道,敢雷蠢贼,此刻,你见到雷铎了吗?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定是趁你带大队人马来雷君城之时,已攻入你所掌控的城池,你才是丧家之犬。再来,公孙兆那小子也不高明,雷霆郡大局已定,不日便定重整旗鼓,他敢犯风邪,我们必然顺势南下,直逼千水郡以北。金家敢动他木家?那亦是痴人说梦。你当南方极寒之地的凌家是吃素的吗?此局关键尚在雷霆郡,你一天做不上家主之位,他们一天也不敢乱来,否则必然首尾难顾。”
众人闻轩啸此言,均道有理,心中大赞,轩啸时这局势掌控已然入微,不服都不行。
轩啸见那雷锻狂面色难看得紧,索性一股作气将他内心的防线彻底击溃,言道:“若你夺得家主之位,你便是个有用之人,若你夺不得,那便是废物一个,请问,谁会对你一个废物出手相助?雷锻狂,你老了,老得连脑子也不好使。若老子猜错了,公孙兆胆大包胆,兵行险招,当真敢动手,只能说明我高看他了,我也乐得将他逼死在这乾坤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