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轩啸此刻身躺一片五彩斑斓的天地之间,只觉连双眼亦难睁开,昏昏沉沉地自问一语。
&子,这是你识海之中,你怎会不认得?”不知何人言了一句。
轩啸并未多想,喃喃道:“识海,识海......”突又觉得哪里不对,脑中突然一炸,忖道:“既是在我识海之中,又怎么有人说话?”缓缓睁开双目,那光芒射入眼中,叫他眼前白芒一片,几息之后,方才看清周围这世界。
霞光千色,亦幻亦彩,一片生机勃勃之像,轩啸暗道:“这识海之内怎么变成如此景像?”四下望去,何来半个人影?轩啸自嘲一笑,忖道:定是在做梦吧,识海之中又怎么有人说话?
人声再起,“小子,你不是在做梦,是老子在跟你说话。”
轩啸大惊,来回张望,此处乃他识海之内,一花一草均受他所近控,天地万物皆有感应,为何偏偏却不知有个人藏于此处?
&找了,我就在你身后!”
轩啸回身望去,只见那金树微光闪烁,轩啸上前,面露惊疑之色,伸出手来,扶在那粗壮树杆之上,诧道:“是你在跟我说话?”
果然,脑中响起一道声音,言道:“不是我又能是谁!”
轩啸极是惊讶,识海之中长颗大树就算了,这大树竟能口吐人言,这要传出去,别人只会道他轩啸是个疯子而已。
轩啸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不痛?那一定是在做梦。
&子,你现在不过是神识之体,当然不会痛。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这一年光阴,还不能叫你明白?”金树又言了一语。
此话听来,极有道理,轩啸惊道:“那你又是谁?”
&金树反问一声,言道:“不就是如你所见,一棵树而已。”
一棵树?说来简单,为何不长在林中,偏要生在轩啸的识海这内,这识海之内灵气丰盈全是它的功劳,若没它的存在,轩啸不知死了多少次。
轩啸言道:“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但还是要感谢你,是你一次次的帮助,才让我活到了现在!”
金树大笑,那笑声若个老头般,低沉慈性,言道:“小子,该言谢的是我,是你让我再次看到杀望,让这世界清醒些时日的希望。”
轩啸极是不解,这金树若一位看破红尘的高人前辈一般,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这世界清醒与否跟它有何关系?
轩啸言首:“还是别跟我打哑谜了,你到底是谁?”
金树长叹,言道:“这已经有多少年了,世人怕是早望记这世间还有一棵鸿蒙祖树的存在!”
轩啸隐隐觉得它与它口中的鸿蒙祖树有些关联,也不着急,闻它缓缓道来。
初始混沌,无天无地,千万载岁月始终如一,不知是哪一日,这混顿之中突然长出一颗金色树苗。
随时光流逝,万载已过,曾经的树苗与长成一颗万丈高的巨木,枝叶繁茂,撑天立地,盘根错杂于大地之下万丈,这便是混沌初开之时。
这金树的存在,让天地遥相两望,让天地间有了空气,有了风,有了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金树突生灵智,时光推移,它自觉孤独,空虚......有时亦会为那微风扑面而心喜,时而会为自己那枯叶掉落而感到悲伤.....这一切的一切便是世人所言的七情六欲。
金树不想再如些孤独的活着,当它滋生如此想法之时,于他体内便走出一个与它完全不同的东西,那便是人。
金树很是高兴,这天地之间终于不再只是它一颗树而已。慢慢的,于它体内走出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飞禽走兽。
金树默默地看着男女交合、繁衍、群居、狩猎。亦亲眼见证他们从比手划脚至哇哇乱叫再到后来张口言语。
只是没想到,天地间只有一人,他便孤单无助;有两人的时候,他们便互想帮助;有三个人的时候,便会为了小事打得不可开交......有许多人的时候,他们便推选领头之人,于是纷争便从那天开始延续。
金树见证他们从小打小闹,到生死敌对,血腥杀戮随处可见。
慢慢地,他们变得自私,追求权力,不惜牺牲数人的性命,亦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类世代繁衍,忽然感到自己的一身太过短暂,便生出与天地同存的念头,这些人发现天地之间除了有让他们赖以生存的空气、水、食物之外,还有一种可以让他们变成更为强大的力量,这便是元气。
修行之道便由此而生,有了第一人尝试成功,便有成千上万的人效仿,修行中人便成世间最为特殊的群体,他们喜怒无常,喜以杀人为乐,矛盾冲突在几千年间瞬时升级,战乱四起,平凡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
金树仍是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一日,有人竟将主意打到它的头上,妄将金树体内那创世之威据为己有。叫金树万万没想到的是,打起这主意的还不止一人,而有四人,他们便是当时世间最强的四人。
金树震怒,喝斥之时,扬言灭世。可它又怎会舍得让天地万物百万生灵为这四人的贪婪而付出生命?
那日,天崩地裂,完整的世界突然分成三块,人类遭受灭顶之灾时,方才知晓自己的脆弱,前所未有的团结,同舟共济。
那日之后,金树消失了,再无人得知其下落。最初那四人亦被送至三界之一的玄元圣界。而那修行中人则被送至九天仙界,而凡人则留在凡界,那劫难来临之时,死伤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