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一役,轩啸一战成名,是为灵云红人,各派齐议之下,轩啸任灵云盟主,携灵云修行中人以抗外敌。
轩啸最为担心的不是煞邱盟阵,而是那公孙止去而复返。旬云子道那公孙止恐怕一时半会不敢再杀回来,个中原由,却未道明。
各派掌门陆续回山,连珑月也回了总盟。
临行前夜,轩啸与珑月秉烛夜谈一宿,两人相遇时日尚短,感情却已达另一层次。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珑月这一走,相逢之时遥遥无期。硬是将心中情话倾吐而尽,珑月羞意十足,被轩啸直白且动人的话语撩拨得难以自拔,动情之时,幸得轩啸极力控制,始终未越雷池一步。
轩啸再不是原先那山野小子,而是一盟之主,他若不管不顾随珑月而去,灵云再陷群龙无主之局,后果难料。而珑月复命之日早已逾期,若不是因轩啸迟迟未醒,灵云聚会之事一了,她便应回总盟之中。
千言万语道之不尽,只得留作相逢之时,更具相思苦。
雷道子半年之前便已离山,至今未归,轩啸恐其生变,令屠暨领四子去往流云山中协大师兄料理山门事务。那雷道子如神机妙算一般,知他轩啸必成大器,离山之时留下话来,逸仙一派听令于轩啸。这倒让轩啸吃惊不小。
虹城现下无门无派,卫家便是招风大树,卫南华夫妻二人直奔虹城而去,未作停留。
杨稀伯、书生......全都走了,这世间仿若只有轩啸一人,无比孤独。
轩啸将心思完全放在修炼一事上,得空之时便听旬云子说那传奇人物的故事,不知是旬云子故事过于动人,亦或是轩啸十分投入,每当故事精彩之处,轩啸便不禁叫好,与那人共同经历五百前的腥风血雨。
旬云子身受重伤之时,幸有三色果助他复原,可这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轩啸很是担忧,偏是旬云子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
这日,轩啸望着沉睡的旬云子,潸然泪下。旬云子似有感应,言道:“小子,生老病死乃是天定,千年寿元早过,多活这近百年我早就满足,有何好哭的?滚出去,别打扰老夫休息。”
旬云子乃地元境,自家身体状况怎会不清,得他一言证实,轩啸心若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退出屋外。
不知何时起,轩啸便恋上了杯中之物,每当剑决练至瓶颈之时,便去到玉带城中那群莺阁内小酌几杯。
灵云之事叫他心烦,珑月离他而去叫他想念,旬云子不久于人世更另他黯然神伤,各种烦心事涌上心头,他再次离山去了群莺阁内。
司马平充不在天柱山之时,便悠然做起他的阁主,逍遥于世。
这日,司马平充见得轩啸前来,将其引至二层厢房之内。司马平充见他心情不佳,亦不过多言语,二人各提一壶,自斟自饮。
往日大醉之时,轩啸仍有知觉,今日却不知为何,两壶未尽,便烂醉如泥,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轩啸醒来,头痛欲裂,四周漆黑一片,心道,这一觉竟然从午后睡到天黑。旋地苦笑不已,灵云危难之际,他身为这灵云之主,却变成一个酒徒,太不像话。
轩啸从地上爬起,刚走了一步,便撞到何物,他时常来这厢房之中,对其陈设再熟悉不过,怎会撞到东西。
此时,房外突然传来人声,“二位师兄,回山这等大事也不通传一声,我好叫弟子准备一番。”
另一人言道:“师弟,我们一走便是数年,不知大师兄身体可好?”
“......”
轩啸心生疑惑,忖道:“我明明身在群莺阁之中,听他二人谈话之意,莫非我现下正在天柱山上?”当下心中一紧,就算回山,也应在自己寝舍之内,可这处......
轩啸两眼精光一闪,眼前事物尽数清明,顿时色变。
门开,灯明,屋内被照得大亮,只见司马平充面脸笑容见得轩啸在内先是一楞,“盟主?你怎地会.....”目光照左一撇,竹椅之上,旬云子双目紧闭,两手无力摊在身侧,头微斜,面色青乌,一柄长剑于他胸膛对穿而入,那血水浸过竹椅,流了一地。
司马平充见些,失声惊呼,“师兄......”面色一变,杀意逼人,狠狠道:“轩啸,你这畜牲,我师兄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敢暗害于他,想来你才是万域派来的奸细,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轩啸双目呆滞,被这一席话惊得合不拢嘴,心中乱作一团,暗道,是谁杀了长老,是谁想陷害我?
司马平充身后那两位老者,见旬云子早没了气息,一阵晕厥之时,怒指轩啸,叫骂而言,“畜牲,人面兽心的小畜牲!”
二人并不多说,于这屋内便要动手,轩啸大急,叫道:“各位请听小子一言,今日午后,我与司马长老在他群莺阁内饮酒,喝了两壶便不醒人事,此刻应当在阁中厢房内睡觉才对,怎地会突然出现在旬长老房中?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子我是遭人陷害。”
两位老者并非愚庸之辈,闻言侧目,似在询问那司马平充,岂料司马平充当即言道:“小贼,休得胡言,老夫整日都在中山,何时去过群莺阁,阁中下人皆可为证,那凶器还在师兄胸膛之上,正是你平日佩剑无伤,人证物证俱全,岂容你这小贼狡辩。”
轩啸心若明镜,瞬时便知这来龙去脉,眼前这把剑正是他当日借予旬云子的无伤。
前几日,旬云子言那长剑之中似有兽灵,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