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客房里秦欢端坐桌前闭目凝神,内屋(床)榻上躺着老乞丐,(身shen)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窗纸门外走来一道人影,脚步停下,有人轻轻扣门。
秦欢睁开双目起(身shen)开门,还是昨夜那蒙面的武士,盯着秦欢冷冷道“小王爷有请。”
“稍等。”
秦欢走进内屋叫醒老头,老家伙一个激灵醒来,探起头朝外面瞄了一眼,惊愕道“这么快就召见了”
“废话,一个世子死在了沈宅,偏偏此时我却登门入府借故不走,人家不起疑心就怪了”
秦欢催促他两句,老乞丐(套tao)上衣物下(床)来,随同秦欢来到外面。
三人行至前厅,从拐角走出来时,便见宽阔的客厅里两边各站了一排带刀武士。
郭彩月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间,俏丽的脸微显苍白疲倦,换了一(身shen)素色衣裙,神色间冷冰冰的带有怒意。
堂上一张矮几,端木俊才坐在那儿,面前拄着一把七星宝刀。
只见他(身shen)穿貂裘大衣,双手握着刀把,一对(阴y)沉且锐利的眼睛,似有似无地在打量下方的郭彩月。
“启禀小王爷,秦帮主到了”
蒙面武士上前提醒道。
端木俊才被人打搅赏美兴致,他剑眉一皱微显怒色,扭头看向秦欢和老乞丐。
“你为何又不走了”端木俊才撇嘴冷笑道。
秦欢大步走到客厅中间,站在郭彩月(身shen)边,伸手握住她白皙(娇jiao)嫩的小手。
“为她”秦欢望着上方之人说道。
端木俊才目光一寒,怪笑两声道“怎地,昨夜不是说与她不熟么,今天就反悔了”
郭彩月被秦欢握住柔荑,只感觉秦欢的手很是温暖,宽大的手心透着一丝丝(热re)气。
他手上皮肤光洁,但又不像女子那般柔软,就仿佛皮肤上长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触碰时,给人一种光滑却又坚韧的感觉。
惊讶间,郭彩月早已忘了反抗,突听得秦欢说是为了自己而留下,心中顿时惊起一阵涟漪,目光好奇地看向了秦欢。
昨夜较晚时,秦欢下(床)守夜,把打盹的老头扔在了(床)上,顺带跟老东西密谈了几句今(日ri)应策。
“我这人脸皮薄好面子,怕被人笑话娶了一个寡妇,所以昨晚才否认了”
秦欢说道。
“那今天为何又承认了”端木俊才冷着脸问道,说话时,他拔出刀一截,欣赏雪亮的刀刃。
秦欢松开郭彩月的手,拱手抱拳正色道“世子(殿dian)下在沈宅遭逢不测,此事非同小可,在下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哪儿敢淌此浑水,事发突然,在下恐遭殃及才不得不狠心离去。”
“可是”秦欢说着抿了抿嘴,扭头望向(身shen)旁的郭彩月。
郭彩月也下意识地看向秦欢,秦欢说的话她虽听在耳中,却不是很明白其中含义,弄得她一时间稀里糊涂。
秦欢双目含(情qg)脉脉地盯着郭彩月,那目光温(情qg)极了,尤其是嘴角泛出的微笑,温柔中透着呵护关(爱ai)。
任何一个女子倘若看见这样的笑容,只怕都会忍不住依偎而去。
“你,你看什么”郭彩月被秦欢盯得俏脸绯红,一时间脸儿发烫,心跳也飞快。
她本就涉世不深,对于男女之事也只听旁人说起,对此根本就一窍不通。
“你这么好,我怎忍心将你独自丢下呢”
秦欢伸手去将郭彩月揽入怀里,心中初时还有些担心这丫头会刁蛮任(性xg),与自己大闹一通。
不曾想秦欢温言细语含笑开口,将她揽入怀里,她居然怔怔地忘记了反抗,粉脸桃红,颔首倚着秦欢(胸xiong)膛,颤颤的目光几乎滴出水来。
秦欢看得脸色微微怔了怔,暗暗道我靠,这丫头乍一看还是(挺tg)不错的,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昨夜老乞丐问秦欢有没有喜欢过谁,或是刻骨铭心的(爱ai)过谁。
秦欢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他所谓的喜欢和(爱ai),都被秦欢藏匿在内心深处,仿佛经历过莫大的刺激,完全不敢表露一丝一毫。
老乞丐苦口婆心地劝解一通,秦欢才勉强记起了一些感觉,大半夜的取出飞刀和木块,雕刻出一只没有脸的木雕,他便那样望着木雕,呆呆的,直到天亮了,他才收了木雕。
心中也说不出的酸涩和落寞,仿佛丢下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也找不回来了。
此刻面对郭彩月,所说的话,所做出来的样子,已经是秦欢最大限度的还原,他模糊印象中,所理解的喜欢了。
这一幕落入周围人的眼中,两边武士各都目不斜视装作无见,堂上端坐的端木俊才恨得牙痒痒,他虽心中也(爱ai)慕郭彩月美貌,却又不好说什么,免得失了王子风度。
老乞丐站在不远处,望着秦欢的表演,面露得意之色,抚着胡须喃喃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短短一夜便领悟出讨喜女人的妙招”
他这话一出口,站在老乞丐(身shen)旁的蒙面武士,顿时目露杀机地看向老乞丐。
老乞丐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好在这蒙面武士也并未真的敢杀他。
“够了,少在这儿卿卿我我,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当本王是纸做的么”
端木俊才怒喝一声,拔刀而出。
与此同时,下方两边候着的武士如同得了无声的命令,纷纷拔出刀剑对向中间二人。
刀吟声惊醒了郭彩月,她俏脸一阵慌乱,急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