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魔道与偷盗界多年,钱富溪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噢,你定阴珠接下了,转手又藏了起来,然后来一句,朋友就不必了,这尼玛……太过分了啊!
因为这件事,从荡魔山出来,钱富溪的脸色就没好过,他虽然在偷盗界名气响当当,可是偷盗这炎陵的定阴珠,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不仅赔了一颗仿制的定阴珠,还把大炎帝国开国皇帝的精魄给害了,若是被发现,这可是魔宗不义在先呢,毕竟暗地里,大炎帝国与魔宗有不小的利益来往。
在空中与李观音御剑同行,钱富溪沉默了良久,终于没话找话的说道:“你就不问问,琅论武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李观音面无表情道:“到了炎京城,自然就知道了,何必问你。”
钱富溪:“……”
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再次沉默了片刻,钱富溪说道:“你的祸害军团,目前已经损兵过半。”
李观音挑了挑眉毛,不过没有多问。
钱富溪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咬牙切齿道:“张三被窦谪仙识破了身份,导致窦谪仙大义灭亲了一把,没等张逸普出手三个回合,便被取消了论武资格。”
李观音微微蹙眉。
钱富溪说的这事,可是个重磅炸弹。
钱富溪又说道:“庆幸的是,你的二师兄石荣,还在台上,仍然充当着你的替补。”
李观音没说话。
钱富溪如被斗败了的公鸡,继续说道:“陈鱼鱼、小和尚,纷纷败下阵来,确切的说,你的祸害军团现在就剩下陈甲骨与石荣两人在勉强支撑了,估计进不了团战十强,就会败下阵来了。”
说到这里,钱富溪顿了顿,说道:“不过有一种可能还是存在的,石荣力挽狂澜,可以将团战转为个人战,不过你们的麻烦又来了,在此之前,赵飞蛰已经进入个人战十强,成功在琅榜上刻下了她的姓名,对了,值得一提的是还有那个易武芳,真是令人意外啊。”
李观音听后,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你的义女,北宫灵呢?”
钱富溪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灵儿是我的义女?”
李观音说道:“我还知道你暗恋过北宫灵的生母,只是愚笨的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钱富溪听这话,差点毛起来,不过却废了老大劲隐忍了下来,攥着拳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观音说道:“以前在元极宗的时候,掌握着小半个百宗道盟的罗神道宫。”
钱富溪瞪大了眼睛,罗神道宫乃是百宗道盟最重要的情报处,可想而知元极宗当时对李观音的寄望有多么大,然而命运弄人,寄望越大,失望越大。
“从前还以为百宗道盟的罗神道宫只是个摆设,而现在看来,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功能,起码对于打探别人私生活,还是蛮有一套的。”
某人哼哼道。
而对于某人的冷嘲热讽,李观音选择充耳不闻。
很快,他与李观音、苏渔矶三人就抵达了炎京城,琅论武的热潮依旧如火如荼。
由天空之上的清净,到地面上貌似久违的喧哗,李观音显得有些不习惯,所以没等钱富溪一起,他便拉着苏渔矶的手,消失在炎京书院的门外,向炎京书院的内院,琅楼而去。
与往常不同,眼下的琅楼,因为琅论武的缘故,来看书的人很少,至少,三楼以上是这样,三楼以下还有未离开炎京城的一些修仙者,可是三层以上,根本没什么人在看书,大概,他们都还沉浸在输掉论武的痛苦中,哪里还有心情来看书啊。
李观音来琅楼,当然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来找人的,不错,就是找那个有着一副臭脾气的家伙,窦谪仙。
来到他的办公区,李观音有些错愕,因为来找他的不止自己一人,还有一些青年少女,看他们的穿着与气质,估计与百宗道盟脱不了干系,都是来走后门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团队在团战的残酷淘汰制度中不给力,导致了他们随时有跟着团队被淘汰的可能。
唯一留下的机会,只有将团员身份更改为个人身份,以个人的姿态参加琅榜的角逐。
每届琅论武都会有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以李观音的年龄与资历,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如此情况,所以不免有些意外。
李观音没有插队的表现,规规矩矩的站在最后面,不久,前面的那位仁兄一个转身,对着李观音堆出一个要多亲和有多亲和的笑容,然后问道:“这位道友,你和窦师兄什么关系啊。”
李观音如是回答道:“朋友。”
那位兄台连连摇头:“啧啧啧,朋友?我看悬,兄弟我出身玉楼宗,与窦师兄乃是同门,额,只是师傅不同,今天来有求于他,估计也是多半被拒之门外的下场。”
李观音一挑眉毛,笑问道:“为什么,窦谪仙就那么难说话吗?”
那位兄台道:“唉,一看你就是与窦师兄只有几面之缘的货,额,没别的意思哈,口头禅,口头禅,窦师兄在玉楼宗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呢!”
李观音提议道:“可以送点礼嘛。”
那位兄台点头沉思,说道:“这个……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我不知道窦师兄缺什么啊,若是他缺男人,我保证没二话,以身相许,问题是他不喜欢男人啊,法宝……我如果有都能让窦师兄垂涎三尺的法宝,何至于在玉楼宗位居中流?哎呀,难办呀,窦师兄怎么就不能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