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均感事态急迫,连忙换装。约押却说道:“你们先换身衣服我去弄条毒虫。”他从包裹内取出一根铜管,一头罩在鼍龙珠上,一头伸入水下。他刚才已发觉那些毒蛇对这宝珠,竟是又敬又怕想要接近,又不敢太近。
果不其然,一条小蛇缓缓游近,犹豫徘徊、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倏”一声忽然钻入管中。约押手疾,把水下那头用木塞堵住。再摸出一块木塞,将另一头也堵死。阿比塞问道:“这时候,哥哥还有捕蛇的兴致?”
约押答道:“他们想要放蛇咬人,就让设计之人尝尝被蛇咬的滋味!”
施每拿笑道:“倘若那人真被这蛇咬了,算是报应不爽啊……”
比拿亚心知这些血红水蛇,毒性异常猛烈!被狠咬一口,非死即残!颇为不忍,说道:“如若不是万分紧急。。还是不要放它出来……”
约押答道:“哥哥的心肠,与我王同样的慈悲……”他把两颗明珠都收入盒中,匆匆换下“海蛇皮”三人紧随施每拿沿路寻去。
约拿达的府邸离他们上岸之处并不远,转过几个街角,就望见了大门。施每拿在街口偷眼观瞧,见门外站着的军士,都不是二营熟识的兵将,暗叫:不好……不好!主人当真要糟!他向{长+风}.约押等人示意:再找别路进府。,…,
他们绕到侧门人少之处,翻墙跃入院内。施每拿到了自家府中,轻车熟路。径直摸到大堂外面。四人藏身一座巨石之后。探头往里张望看到厅上黑压压站了数十人。大半手举火把。灯火通明,堂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比拿亚看里面隐隐分成人数相当的两派:一边以三人为首正是有过两次交手的耶布斯三鹰兄弟。另一边拥出一条大汉。想来当是约拿达。
只听那大汉说道:“三位将军深夜造访本府,还如此兴师问罪,是因何缘故?”
四鹰冷冷答道:“约拿达将军府上的……奴婢仆役,可都在家中?”
约拿达缓缓说道:“四将军此话怎讲?末将府上杂役颇多,偶有一两个奉差出外公干,也属平常。何需这般大阵仗?”
四鹰冷笑道:“偶有一、两人出外公干?眼下耶路撒冷城外,漫山遍野都是希伯来人!出外公干莫非是去通敌?”
约拿达面色一沉,昂然道:“将军昨日疑我临阵投敌,今晚又诬我家仆出城降了以军!若要杀我。不必加上这么多名头,一刀来个痛快!”,…,
四鹰双眼一翻,抬头望天,漠然说道:“你倒是振振有词、滴水不漏!我来问你:你家仆人施每拿,现在何处?”
约拿达正要措辞推诿,突然厅外一人答道:“小人在此!四将军带来这许多兵马。只为了要寻我么?何必这般劳师动众?这个时候,兄弟们都该做春秋大梦了。还被叫来当差这口官粮真不好混啊……”
他一现身,不仅约拿达吃惊非小,连四鹰也暗暗纳罕,思忖:手下密探通报此人清早潜游出城,整日未归!我料他必是投降了以军,要引敌兵从水底袭取耶路撒冷。我在河里置入数条剧毒赤虺……即便大卫帐下真有死士敢夜里潜进城来,管保悄无声息的丧在毒虺牙下!他又怎会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森然说道:“你来得正好!正要索你回去,细细盘问!”…,
施每拿走到中间,大声叫屈:“小人并未作奸犯科,四将军凭什么要刑拘于我?难道耶路撒冷就是你三兄弟的天下,合城百姓都要鞍前马后的听你们调遣,连性命也不顾了?就任凭你们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三兄弟的部下,已有人为其言辞所动,面上均现懈怠神情。四鹰听他居然想当众策反自己帐下军兵,踏上两步,怒道:“你这恶仆!牙尖嘴利妄想乱我军心!你给我如实招来,今日清晨,天色还未全亮。你从河道出城,整日未归,是不是降了以军,要指引敌兵从水路杀来,灭我族人?”
施每拿从容答道:“请四将军明察眼下天气炎热。每逢夏季。。小人都要下水冲澡解暑,乐而忘归。如此就要落个投敌叛城的罪名!这般党同伐异、排除异己。难免人心离散……”
四鹰见他能说会道,带来的兵丁中,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于是冷笑道:“恶仆休逞口舌之快!本座傍晚在护城河里放入了‘血凝赤虺’,此物剧毒无比!你竟安然无恙从水里上来,必是得了以军好手相助!还不从实招供,是想皮肉受苦么?”
施每拿低头喃喃说道:“血凝赤虺……血……凝赤虺?四将军说的是它么?”他边说边掏出一根铜管。忽然对准四鹰拔开木塞众人只见一道红光,从管中激射而出!,…,
两人相距仅有四、五步远,加上铜管的长度管口离四鹰不到三步之遥!那道红光眨眼间已欺到面门!四鹰全没料到他竟敢突施偷袭,搞不懂他使的是什么暗器,只得先护住头脸要害,不假思索,疾退两步,同时抬起右手挡在面前。
只觉小臂一痛,紧接着整条膀臂立时麻木!他心头大骇。情知不妙。老大、老五惊叫道:“不好!这就是血凝赤虺!”两兄弟一齐拔刀出鞘,纵身上前,把那条毒蛇斩成三段。
四鹰深知这蛇毒世上罕有!既被它咬中上肢,毒液片刻就要攻心!那时就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自己这条小命他当机立断,左手抽刀抵在右臂腋窝下,一发狠:一条膀子齐肩卸下!众人惊呼声中,鲜血喷涌而出。再看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