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生怕与他对视过久,会被家人看出猫腻,匆忙地偏开视线,沉默不言。
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我顿时没了胃口,擦嘴起身。
江时洲拉着我的手还不肯松,抬头看我,“去哪?”
“我去厕所。”我淡淡瞪他眼,不悦地抽开手,甩了甩都快麻木胳膊肘。
吴阿姨正在打扫一楼的卧室,我便往二楼上去。
后背贴门,我扬着下颌深吸了口气。
“哗”一声水流而下,我不断用力搓着手心,盯着镜子里满脸嫌弃的自己,就像碰到了脏东西一般。
对,在我眼里江时洲的手就是脏东西。
他摸过那么多女人身体的手,简直是脏透了。
可脑海里只要回旋起奶奶那句“今晚加油备孕”,心里便觉得烦躁不安。
我弯下腰,双手捧水用力拍在脸上,好好清洗一下混乱的思绪。
视线被剥夺,我闭紧眼,的手去摸毛巾,却听到身后“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缓缓的脚步声,沉重地压迫着窄小的空间。
“谁啊?”
我左右抓不到毛巾,索性直接用手在脸上抹去水珠,睁开眼时,男人一具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现入视线里。
我吓得双腿发软,感受到发丝还在滴着水,顺脸颊滑入脖颈里,模样一定很狼狈。
他从背后关上门。
笔直修长的身影立在灯光下,阴影雕琢着那本就精致的五官,仿佛是骨子里透出的凛厉强势。
“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生怕他要做什么,不断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的洗手台。
退无可退。
眼前男人却一步一步,平静踏到我面前,屈下身子,俊朗的脸距我如此之近。
门口脚步浮动,我吓得连忙推了把男人的胸口,“你快点走!”
我生怕有谁忽然推门进来,那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力气精猛,将我整个人反过来,紧密贴在大理石台上。
我的裙子很薄弱,他手掌探进来,轻易滑下拉链,浅吻着我后颈的位置,“我若不走呢?”
“陆北焰!”
我一惊,双手被他扣住,整个身子屈辱地被摁在镜子前。
“嘘。”声音压在耳廓,蛊惑着我闭上双眸,“少装模作样,你不就喜欢刺激。”
他从后面来的,掐着我的腰,丝毫没半分怜香惜玉之情。反之,像在刻意用力,偏逼我叫出声不可。
“唔”
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一抬头,被镜中的自己吓住。
满脸潮红,视线迷离而动情,好似痛苦,但更多悦然。
而我身后的男人,西服依旧干净笔挺、一丝不苟,视线冷峻如冰,注视着我的狼狈。
结束时我双腿发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慌忙用衣服裹住自己,双腿颤抖着快闭不拢。
陆北焰从不会在家里浴室就这么疯狂。
他是个定力极好的男人,会这样折磨我,大抵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他。
被刺激到?
我忽然想起什么,眼帘微微下移,喘息声细潺,
“就因为蒋小姐今天要来,你就这样对我。”
他正欲点烟的姿势顿了顿,青眉微蹙,已泛现不悦的姿态。
我无视,反正被蹂躏了,口出狂言他也不能把我怎样。
“我说错了吗,陆北焰?蒋笙雪今天和她男朋友一起来,你受不了刺激,所以,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对吗?”
“慕微词。”他一字一顿冰冷喊着我的名字,用那种恐怖到极致的眸光,威胁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