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还注意到,邱柏儒的约会对象有男有女,而孟昀,一开始他只约女人,后来……不知是不是受了邱柏儒影响,他的yī_yè_qíng对象也出现了男性。
他已经不在意对方的性别,他只在意能不能多拖一个人下地狱。
“就那点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邱柏儒道:“你要想问我约了多少人?不好意思,早记不得了。”
物证、口供都齐了,受害的人证不知有多少,案子似乎能够盖棺定论了。
离开审讯室前,出于某种阴暗的报复心理,闫思弦对邱柏儒道:“你了解过自己的罪行吗?知道会怎么判吗?”
邱柏儒有些迷茫,却还是不想露怯,嘴硬道:“有啥好想的,大不了一死。”
“大不了?你的猜测也太乐观了,你们死定了。”闫思弦十分笃信道:“蓄意、恶意传播高危害传染病,量刑等同故意杀人罪,传播人数多,影响恶劣的情况,死刑妥妥的。”
邱柏儒耸耸肩,满不在乎。
“可惜了,你这么年轻,才查出这病不到两年,如果好好吃药,积极锻控制病情,摆正心态,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知道吗?咱们国家已经有莫琳症治愈的案例了。
走正道,十年八年后,兴许你这病就能治好了。
偏偏你选了这条路,”闫思弦摇头,“没机会了,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闫思弦转身就走。
身后的审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为什么人只有在最后的时刻,只有真的见了棺材才肯落泪?生而为人,善良一下竟那么难?
闫思弦不懂。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些人。
眼下,他只担心钱允亮和吴端的身体,夜幕降临,该去医院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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