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葛牧和严仙师都能从上界转生到凡尘,那别人为何不可?
葛牧不由地激动。
顾远的那位兄弟若真是上界之人,说不定就帮他找回更多前世的记忆,攥着顾远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
“你那位兄弟叫什么?在哪里修行?”
顾远眉头微皱,指了指自己被捏红的手道:“哥们儿,我不是你们修道之人,没那么大的力量。”
“呃……抱歉,抱歉。”
葛牧慌忙松开顾远。
顾远继续道:“我那位兄弟的名字我还也不知道,他在我记忆里做了手脚,我只记得我有这么个兄弟,关系超铁,一块喝酒逃课,一块打架谈以后理想等等,可是他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全不记得,不光我啊,以前我们的这些同学都是这种情况。”
你妈——
这番叙述在别人听来肯定是扯淡,顾远在发癔症。
葛牧却心中大为骇然。
险些骂了出来。
因为以道术神通想要抹去一个人的记忆并非很困难,但就顾远叙述这种情况却不是抹去记忆,而是斩去了因果。
那个人,
在顾远的以及他们同学的脑海里,前无因,后无果!
凭空而来,确有的确存在。
所以才会出现顾远叙述的那种情况。
斩断因果……此等逆天神通即便在葛牧前世也仅仅有所听闻,没有修成过,凡尘里怎么可能有人拥有此等神通?
那就不是筑基后期的层面了,远超千万倍,几不可想象。
顾远寥寥数语,但从其中能够推测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过惊人,让葛牧震撼的久久不能言语。
那个人,绝非凡尘之人!
“你能联系上他么?”
顾远摊了摊手道:“不能。”
“哦,那如果你以后在见到他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希望去拜访他一回,这是我手机号码,谢谢了。”
葛牧把手机号码给了顾远,后者温和笑道:“行,我尽量。”
……
顾远虽然充满神秘色彩,但本人仅仅是普通人,插手不上张亦安的事,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而他走之后,葛牧也平复了思绪万千的心绪。
因为若有人以无上神通能斩断因果,必然已经骑鲸驾鹤、白日飞升,凡尘不留纤毫痕迹,跟再世为人的他远得遥不可及,想,也是白想,自寻烦恼罢了。
不过这事倒让他开了眼界。
凡尘……
绝不是他之前认为的浅滩,其中或许还隐藏着比上界更为神秘的东西,所以才会孕育出能斩断因果之人。
与那人相比,白冷“天之骄子”的称号不止一提,他天人的资质也是小巫见大巫。
或许以后能在上界相见。
葛牧深呼吸了几口气,摒除脑海中对于“那人”的猜测,毕竟此时得解决张亦安被绑架的事,那小子除了有些肉麻以外,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绑匪有消息没?”
赵益清摇了摇头。
然后道:“张家的海东集团自从跟冷金影业搭上关系,沾了穆家的金字招牌的光,股市水涨船高,过年这几个月进账十二亿,自然惹得不少人眼红,亦安早就该注意人身安全的。”
“搭上穆家这么赚钱么?那我要是绑匪,干脆直接绑架穆玲珑得了。”
赵益清白了葛牧一眼:“你头是铁做的,敢有这想法?穆总的爷爷可是海军中将,但凡是张点眼的人都不敢惹,而且,穆家还和你们修道之人嘴里的真武道宗交好,龙雀仙人还在她家有交情。”
“我随口说说,我至于去绑架穆总?在你这儿吃软饭不挺好,犯不着去挨军舰轰,走,咱们先开车回去等消息。”
“呸,算你聪明。”
回去路上,电话也一直没响。
赵益清道:“你刚才跟我这位顾学长相谈甚欢,以前还没见你对什么陌生人这么热情过。”
“有些事问他。”
“哦。”
“你和他熟么?”
“我上学时比他低两届,没打过什么交道,不算熟,只知道是学哲学专业,很喜欢摄影。”
葛牧点了点头,没往下说。
回到别墅张亦安的父亲打来了电话,果然只是单纯地为钱绑票,劫匪要求在四点之前拿出张家的一件“汝窑洗”赎张亦安,否则就撕票。
这件汝窑洗,全称是“冰裂蟹爪纹笔洗”,宋代官窑笔洗,张家前不久已3.8亿拍下来的。
绑匪知道此物,明显早就盯上了张家。
价值3.8亿的文物对海东集团来说也不是小事,但张亦安是张家独子,张父倒是不吝啬此物,担忧的就是汝窑洗给了劫匪,劫匪却还另生枝节,危及张亦安生命。
打这个电话过来,是听说赵益清身边有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连子弹不怕,希望他能出手帮忙。
“葛牧,你名声在外,张叔这是请你帮忙的。”
说着,赵益清把电话给葛牧。
“喂,葛先生。”
“是我。”
“本来不该麻烦您的,可海东集团这些安保人员都不堪重用,才冒昧请您出手,请您看在天下父母心的份儿,千万帮我这一把,救救亦安,只有他平安无事,您要什么都……”
葛牧打断了张父的话,看看时间,然后道:“我跟张大公子的关系还成,自然也会帮忙,这点请您放心。”
“谢谢,谢谢,现在我就把那尊汝窑洗带过去,具体的事情见面细说。”
张父还在吴中市,不过打电话时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