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站定,七月半夏便率先开了口:“花姑娘,我们有点秘密想要跟你朋友讨论一下,可否请你先去其他地方休息?”
花骨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七月半夏的提议:“不必了,我跟小翠之间没有秘密,你们现在跟她说的,待会儿她就会跟我说。”
七月半夏能跟小翠说什么,还不就是铜锣烧的事,若是说铜锣烧的事,她又怎么能不在场。
“啊哈哈,那好,就请花姑娘也一起听听,”七月半夏对花骨朵笑了笑,不过随后她很快便收起了笑容,略带严肃地看向小翠说,“这位……姑娘。”
小翠的全名是花小翠,跟花骨朵一样都是以花开头的名字,这让七月半夏一时半会儿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她。
七月半夏的表情虽然是严肃的,但她说话有条不紊,这赢得了小翠的好感,她开口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跟小花一样叫我小翠就行了,半夏……”
“咳咳,”小翠一开口便说出了很久之前对七月半夏的称呼,花骨朵连忙轻咳提醒小翠,为了不让自己忽然的咳嗽显得太突兀,她想了一个插话的借口,“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团长,大家都坐下休息了,就我们几个站着不太好吧,不如,我们到那儿坐下再说。”
说着,花骨朵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
花骨朵的提议得到了七月半夏身后的几人,特别是浅浅清池、苏晓雨之类的女子的强烈赞同。
七月半夏点了头,带着一行人走到了墙角。
待大家全都靠着墙坐下之后,小翠又重新做了一次自我介绍,这次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对七月半夏的称呼改了口:“我的全名是花小翠,喊我小翠、喊她小花,就能把我俩区分开来了,半夏团长。”
似乎是为了让两次不同的称呼听起来合理,小翠特意保留了“半夏姐”这个称呼的前两个字。
“啊哈哈。小翠,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想要跟你说说铜锣烧的事,”七月半夏立马就用上了新的称呼。她将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头顶的装饰画说,“铜锣烧这个名字,你一定是知道的,她是卡布奇诺的前女友。也就是之前在过道里,你提过的那个‘师娘’。”
七月半夏的下文还没说出来,浅浅清池便把话抢了过去:“半夏姐,小雨都要伤心死了,你还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呀,还是让我来说吧。”
七月半夏挑眉,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得到了七月半夏的同意,浅浅清池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地说:“花小翠,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铜锣烧?是不是在铜锣烧那里听了很多小雨的坏话。”
虽然是在问问题,但浅浅清池的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就像是已经认定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样。
小翠就是铜锣烧,她当然认识铜锣烧咯。
小翠跟她花骨朵说过很多苏晓雨的坏话,这也相当于都是铜锣烧说的。
因此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
对此,花骨朵表示,她觉得浅浅清池问的这些问题,才是其口中的废话。
如果这些问题的答案不都是“是”,那么小翠之前又怎么会说苏晓雨是狐狸精呢?
对小翠来说。浅浅清池和苏晓雨的区别不大,都是狐狸精一般的人物,于是她没有给对方好脸色,似是而非地答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你们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咯,还有别的问题吗?”
小翠的冷脸让浅浅清池也不开心了,她立马接上补充道:“有有有,当然有,你跟铜锣烧是什么关系,她什么时候把小雨的事告诉你的?”
“什么关系还有什么时候啊。”小翠想了想,用余光瞥了瞥四周,在看到花骨朵之后,灵光一闪道,“我跟铜锣烧是闺蜜,现实中的闺蜜,她大半年前就跟我提过一点,不过具体的内容就是在最近说的。嗯,最近,就是上周。”
“哐当”一声响起,只见苏晓雨把手上的琴丢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浅浅清池站了起来,她喘着气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说什么,铜锣烧她、她、她……她是不是回游戏了?”
之前浅浅清池还是气焰高涨的样子,但这次她的语气却弱了很多,而且她最后的话中带有一丝发抖的感觉。
浅浅清池的发抖虽然很微弱,不仔细感受一定听不出来,但注意力非常集中的花骨朵听出来了。
浅浅清池在害怕吗,她在害怕什么,她做了什么值得害怕的事吗?
难道说,那个害得方欣雅只能以小翠的身份出现的“校服女生”,就是浅浅清池吗?
那么浅浅清池,是在害怕铜锣烧的回归吗,是在害怕苏醒了的铜锣烧发现她做的坏事吗?
虽然这么说能说通很多事,但是“校服女生”这种词,跟现实中的浅浅清池一点也不搭呀。
花骨朵郁闷了,在她觉得谜团已经解开的时候,另一个谜团又出现了。
是的,她可以肯定地说,浅浅清池绝对不是“校服女生”。
现实中的浅浅清池她见过很多次,不管是从气质、服装还是年龄来看,浅浅清池都不像是学生,即使浅浅清池穿了一套中学生的校服,也不会有人会把其当成是学生。
不过,虽然“校服女生”也许不是浅浅清池,但从她反应这么大来看,伤害方欣雅的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
等一下,说到反应大,似乎刚刚还有一个人的反应更大,大到将手中的琴都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