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挥舞着拳头在空中，左一下右一下地比划了几个拳击的姿势，似乎还觉得这样不解气，于是他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嘭”一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凤渊的痛呼声。
凤渊一边揉着因为砸桌子而变红的拳头，一边愤愤不平地说，“哼，都是那死小子的错！”
花骨朵瀑布汗，虽然她也清楚凤渊是因为愤怒才会砸桌子，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被凤渊提到的繁华，完完全全是躺抢的。
凤渊的抱怨似乎还没完，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哼，我跟你说啊，朵朵，那臭小子不仅在现实中让人很恼火，他居然还欺负我游戏里收的徒弟！”
什么，繁华会在游戏里欺负人？
这真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繁华那个大冰块最多就是冷眼相待不理人吧，欺负人这种事，高傲的他是不屑做的。
诶，等一下，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凤渊的徒弟，不就是“前尘如梦”吗，而“前尘如梦”，不就是她自己吗？
呃……好吧，那么问题来了，凤渊怎么会认为繁华欺负了她呢？
如果要说繁华欺负“前尘如梦”，那么就一定是指那突如其来的“分手”，还有那次抢拍如意坠的事。
也对，前几天还跟自己聊天的徒弟，等到他再上线的时候却忽然消失，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奇怪，也都会追查自家徒弟消失的原因，更何况是完全把自己代入师父角色的凤渊。
几个月前，当凤渊发现“前尘如梦”不在自己的好友栏里，一定会找帮里的人问了情况，而唯恐别人不知道繁华害得“前尘如梦”角色被抹杀的铜锣烧，肯定会把自己知道所有能说不能说的事情全都告诉凤渊。
不过，如果凤渊知道了“前尘如梦”是被系统抹杀了角色数据，那他……
果然不出花骨朵所料，噼里啪啦批判了繁华很久之后，凤渊开始自我反省。
凤渊认为，“前尘如梦”会被抹杀角色，除了繁华有很大的责任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责任深重，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一切果然与花骨朵之前所想得一样，凤渊一直都对“前尘如梦”的离开感到十分内疚。
要不是当初任务失败了，要不是当初他没有把惩罚担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他太轻信徒弟善意的谎言，要不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查询任务失败惩罚的结果，要不是他不跟帮里的固定团开荒新副本，要不是……
总而言之，凤渊觉得，如果他当初再机智一点，多留点心，那么“前尘如梦”角色就一定不会被抹杀。
“唉，”凤渊叹道，“不过最可恶的还是那家伙，要不是他让我徒弟伤心，我家乖徒儿怎么可能戒掉游戏，彻底消失呢？”
事实上，她并没有戒掉游戏，花骨朵在心里默默回答。
只是因为最开始她无法登陆另外的角色“花骨朵”，只是因为之前她要为升职而努力，只是因为她想让时间冲淡自己对某人的感情……
交谈中的两人，由于不同的理由都不想谈及繁华，在一阵闲聊后，两人便把繁华的事抛到了脑后。
最开始提到繁华的人是花骨朵，最先转移话题的也还是她，“对了，你的‘水米川’角色怎么样了，还能登录吗？”
凤渊耸肩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山上遇到巫水教的围攻吧，你受伤昏迷没多久，我就战死了。”
“诶？”
凤渊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这没什么，不过就是‘水米川’这个剧情人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已，反正我可以用自己的角色玩，倒是你……”
说着凤渊忽然停顿了一下，他从上往下打量了一边花骨朵，最后定睛看着对方的眼睛问：“朵朵，别再回避我的问题了，你到底是怎么让‘花骨朵’变成玩家的，我记得‘花骨朵’现在应该是巫水教总坛副本里的boss。”
关于凤渊的这个问题，花骨朵也是半知半解，她只能无奈地表示自己不知道，“你是gm，你都不知道，你认为我会知道？”
她会这样反问，一定是“圣女状态”又出现了，嗯，没错，一定是的，她绝对不承认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回答很好。
不过，虽然有很多的疑问，虽然有些事要隐瞒，但花骨朵还是把一些可能比较关键的事告诉了凤渊，毕竟她也很想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多一个人帮着出谋划策总是好的，而且面前这个人还是即使“前尘如梦”消失，也一直挂念着她的凤渊，并且这个人也是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百花出世”任务的水米川。
很多怪异的情况，她无法跟别人说，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即使有人相信了说不定还会利用她。
但如果知道她情况的人，是凤渊，是水米川，那么他一定会相信她的话，也一定会尽心地帮助她。
听完花骨朵的陈述，凤渊略作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伸出手指着头顶说：“朵朵，你快抬头看上面。”
虽然不清楚凤渊为什么要她抬头，不过花骨朵还是照做了。
抬起了头，她看到了头顶那吊着许多花篮的天花板，咦？在花篮的中间，似乎有什么和周围景象不一样的东西。
耳边再次传来凤渊催促的声音，“快仔细找找，有没有那个你经历过的‘切换角色状态’的按钮。”
凤渊的话，提醒了她，她立刻反应过来，位于花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