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他给了一个重重的颔首,很高兴她终于认清这个事实。
“那么你救下来的人应该还活着的是不是?”
“嗯哼!”
“既然你有人证,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让人给你顶包,而不是把这件事说清楚呢?”
她不懂。
自然是事出有因的。
“这件事,之前,是我叔叔顾靖出面处理的。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不怎么清楚……想来是为了我们顾家的名誉着想吧……”
顾惟说,当初时候,是他叔叔令龚三将他带走的,也因此,这件事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把柄。
“那现在呢,你可以把那个人找出来为你作证的不是吗?”
“很难的!”
顾惟皱眉:“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人家也未必肯来给我作证!”
“为什么?你救了他,他不肯为你作证?这好像不太可能,一般有道德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总之是很难的!”
“怎么就很难了呢?”
“嗯,那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如果你哥现在马上醒过来,也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可问题是你哥哥昏迷这么久,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向,你觉得这是可能实现的事吗?”
“等等,等等,这事怎么又和我哥扯上关系了?”
她连忙叫住。
这里头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
“的确大有关系!”
“怎么一个大法?”
佟蕾也跟着坐了下来。这丫头身上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顾惟想了想,拍了拍手上泥尘,看到她头发上有碎叶子,伸手给摘。
她一怔,连忙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见她如此避闪,顾惟回想以前夫妻之恩爱,不由得眼神一黯,收回了手,用
说话转移这样一个举动而引发的尴尬:
“知道温柔宴吗?”
“温柔宴?”
她避到边上,皱了一下鼻子。有点印象。
他解释说:
“就是崦市地面上那个最最有名的***场所。很多年前,被你哥和辰况给取缔了,整个温柔宴连锁中心一夜倒闭全是你哥的杰作。我救的那个小姑娘,曾在温柔宴上被压轴拍卖。当年约模十四五岁吧,现如今应该是二十出头。
“温柔宴倒台后,那些姑娘全都被遣送回家。年纪小的,现在正值适婚年纪,年纪大的,如今应该已经过起平静的家庭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既便找到了那个小姑娘,你觉得那小姑娘可能愿意冒出头来给我作证,说,全是因为那恶棍强~奸于她,才被我一刀捅了的吗?
“要是她跑出来帮我作证,她的那些过去,就有可能被曝光出来,从此不得安宁。
“而现在的关键在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渠道去查找到她。
“当初温柔宴事件,是你哥全全负责处理的,唯一进过温柔宴系统的人只有你哥,那些被拍卖初~夜的女孩的资料,你哥最清楚。那个系统后来到底做了怎样的处理,外人不得而知。如果你哥醒着,也许他还能查得清。可现实就是你哥陷于昏迷,而我则被人接二连三黑了……想要彻查这事,并不容易……”
关于温柔宴的事,佟蕾略知一二,那时,她生过一场大病,因为车祸,住过一阵院,温柔宴正是她住院期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下的。
之前,她并不怎么在意,唯一知道的是那地方藏污纳垢,肮脏的不得了。去的男人,都是一些贪图美色的淫少。
“天呐,那时,你才几岁,你……你居然跑去那种地方?”
不知为何,佟蕾突然觉得他很恶心,倏地站起,却被他抓住了手,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男孩子对于这种事总归比女孩子来的好奇嘛……那会儿被几个朋友鼓动了,就跑去看了一眼,可没干什么坏事……”
佟蕾还是皱眉,觉得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那么久的男人,真是太陌生太陌生了。
良久思量之后,她忍着没走,问:
“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有件东西,想通过你交给辰况。”
顾惟站起,双手扶着佟蕾的肩,说道:
“听着,这件事很重要,现在唯一能救我的途径只有这样一个,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这一次。要不然,我会含冤莫白。
“蕾蕾,有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嵬帮的人,有可能参予了去年的劫机事件。你哥哥,还有你的内侄们遭逢大难,和他们肯定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我猜,可能是温柔宴后台当中有人投靠了嵬帮,现下,这一系列事件,不仅仅是想毁掉我,也许也是想毁掉佟家,毁掉辰家……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吊以轻心。一定得同心协力将它连根拔了……”
啪啪……
她拍开了他两只手:
“说归说,别碰我!”
语气很嫌恶。
“好好好,我可以不碰你!”
他只得顺从的起举起双手。
佟蕾退开两步。
这时,一只硬盘出现在她面前,顾惟说:
“把这个东西交给辰况!他看了就会明白!”
树荫间的斑驳阳光映照在那闪闪发光的硬盘壳上,她眯眼想了想,问:
“里面是一些什么东西?”
“有一份机密文件,需要破译才能读取,不过我相信他有那本事!”
他走上前,抓过她的手,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