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计划,是一步一步形成的。
时间拉回到几天前吨。
在被告知晚晚生了急性再障之后,宁敏的心情的的确确很败坏——说真的,这病,绝对是可怕的,急性再障的死亡概率相当的高级。
可有一件事,她一直闹不明白,那就是:
晚晚年年体检,身体状态一直都优良,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了这种可怕的疾病?
她假设:车祸是人为的,那么,病会不会也是人为造成的?
母亲凌珠说过,之前,晚晚有点小发热。
霍启航也说过,上个月,晚晚曾高烧不退,也就是说,当时,她有接受过药物治疗。
会不会是那次治疗,被人有了可趁之机?
为此,她搜索了有关急性再障的发病原因,无意间搜索到一条引以为鉴的重要信息:
三十二年前,某医疗机构生产了一种疫苗,因为其中某一批次,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有几个孩子注射后,不同程度都出现了贫血状况。有几个身体差的,直接由再障贫血,发展成为了白血病。
这件事,与那个时候而言,是极为轰动的。
后来,政府干涉,查访,发现是疫苗问题。疫苗部因为这件事,不得不出面对注射过疫苗的学生致歉,赔款,对他们进行补偿性治疗。
看到这则新闻,她的心里就涌现了这样一个疑问:
会不会晚晚也被注射了这种东西?
自从发生了九月事件,她已视霍家为虎狼之地。在这种虎狼环伺的地方,她觉得,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于是,她暗中取了晚晚的血,让佟庭烽找佟园的医师,对血液进行再次分析。
得出的结果是,病菌感染所引发的急性再障,并附言,和三十二年前的疫苗病菌感染,如出一辙。
得知这样一个报告之后,她和佟庭烽自是异常震惊的,同时,它折射出了这样一个现状:中心医院,有人在晚晚的病情上暗中动了手脚,因为院方,对于发病原因,并没有作明确的解释,很含糊其词。
了解了这个情况后,私下里,她对佟庭烽说:
“我有一种可怕的感觉。我们好像一直生活在某种力量的监视当中。且被人玩的团团转。”
对于这点,佟庭烽非常认同。
于是,她问男人:“有没有兴趣把他揪出来……我渴望过一种安安稳稳的日子,老是被人在暗中惦记着,终日提心吊胆的,这也太孬种了……”
男人想了想问:“你来安排,还是由我来全方面布署?”
宁敏说:“这一次,我来操盘!”
于是,他们开始了极有默契的演戏。
宁敏在之后的数天时间内,在言行中一直表现出了某种焦虑,为的是让那些有可能在暗背后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人相信这样一种假相。
那天在家里,她更是极有意的表达了舍小保大的想法,佟庭烽为此跑出去,一半是真被她气到了,一半是故意的——
因为他们在卧室内发现了一个绣针监视器,藏的很隐蔽,有可能拍不到什么画面,可绝对能录到声音。但是他们没有把它“找到”并排除,而是放任着——就如同,他们没有把保姆辞了一般。麻痹敌人,才能克敌制胜。
去见季如商那一会儿,她并不知道这天能钓到一条不该上钩的鱼。
季如商绝对是一个心细如尘的女人,那天,她生怕她带进精密的窃听器什么的电子设备,而对她进行了人体扫描,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
只是她不会想到他们队里的人一个个全有一手绝活,比如说,她和周物研制出了微机——微型拍摄机,而和平则改装发明出了除了他的反窃听机之外的其他任何精良仪器都扫不出来的窃听器。
那天,在烧文件的时候,她就把那窃听器按在了沙发底下,出得门,她就听到了季如商的命令。
那会儿,她就在想,接下来会有怎么样一个人跑出来算计她。
对于顾晓,宁敏本不带怀疑。
可就在之前没多久,佟庭烽给
她提了一个醒,说:
“以后遇上顾晓,留心点!”
她问:“怎么了,她是我的好姐妹!”
“好姐妹?你对她了解多少?阿宁,记住了,她姓顾。”
“顾怎么了?”
“顾家的人,心机都深沉,得防一防!”
宁敏觉得这话,有一镐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古人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多长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那天,在那样一个敏感的时候,遇上了顾晓,她自然得防备。
那天,顾晓现出原形,她暗自伤心。
在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之后,宁敏没有心慈手软,直接就把她给梆了,然后打电话佟庭烽,声音极无奈的对他说:
“顾晓果然心怀鬼胎……”
她把整个过程说了。
佟庭烽很急,想马上来见她,生怕她出了意外。
她告诉他:“我没事。现在,你也不能过来。”
他问:“你又干什么?”
她说:“我想玩一出釜底抽薪。接下去,你得全力配合我,咱们一起把医院里某条大鱼也给钓出来。”
佟庭烽想了想,没有反对,只问她有什么计划。
她跟他说了计划,他认真听了并帮她修正。
之后,佟庭烽联络上怀医师,说服了这位老医生,联手演了一出因为药流而离婚的戏码。
甚至于,还在婚姻注册系统中作了手脚,足令某些想通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