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拉,没听到大人的指示么?”
“喂喂喂老头,不要插队不要插队听到没有?”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洋人一时半会还打不过来!”
“……”
城门方向戒备森严,城中被动员起来的居民吵吵嚷嚷聚集一处,小纠纷小摩擦不断却是在乡勇队战士的强力弹压下没出什么大乱子。;23+wx
“老总老总求求您啦,就放我爷俩先出吧!”
“凭什么,先来后到懂不懂?”
“娘,娘,宝儿害怕宝儿害怕呜呜呜……”
“小姑娘别哭小姑娘别哭,叔叔给你糖吃!”
“……”
之前还不怎么乐意的天津居民,突然听到县城另外一头激烈的枪炮声后,顿时骚动起来吵闹声不绝于耳。
幸好维持秩序的乡勇队战士经验丰富,基本上都参与过河南甚至淮北地区的严厉计划经济管制行动,遇到过的事儿和场面比这麻烦十倍百倍,管理起来倒是驾轻就熟轻松得很。
场面虽然混乱,但在乡勇队战士的严格约束下,一位位天津居民以家庭为单位,又以街道为队列推着小板车身上挂满零碎物件,缓慢而又迅速的出得城来或投奔亲戚或安置在乡勇队临时布置的集中营当中。
搬迁行动并不是强制性的,只以劝说加诱惑为主。
负责此时的乡勇队战士,先是每家每户通知到位,言明天津城可能成为英法联军与清军的战场,到时刀枪无眼伤着碰着了都不好。
再拿出乡勇队具体的安置措施,愿意投奔附近亲戚的居民乡勇队不阻止,没亲戚可投奔的可以暂时居住在乡勇队提供的临时集中营,也就是一座巨大的野外行军营盘,各项生活措施虽然简陋但一应俱全,而且还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提供米面粮油等生活必需品,当然也可以直接换成钱物。
若是家庭条件特别艰难,连青壮劳力都拿不出的,乡勇队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那点粮食物资还是拿得出来的。
虽然官府的信誉烂到了家,但天津居住更害怕受到战火波及,除了一些顽固不化和自栩背,景深厚的家伙拒不出城外,其余居民倒是非常老实的拖家带口列队准备出城躲避战火。
乡勇队对百姓客气,可对那些想趁机捞偏门的家伙就毫不手软了。派出去维持秩序和警戒的巡逻队但凡抓住想趁乱敛财的地痞混混,二话不说直接枭首示众,用血辚辚的事实告诉某些家伙乡勇队的倒可锋利着呢。
果然,有了强硬的武力威慑之后,虽然出城百姓依旧吵闹,但再也没人胆敢在这时找死,维持秩序的乡勇队战士说什么就是什么,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首先撤出城外的是那些登记在册的孤寡老人,而城中的流浪少年儿童更是被第一时间清扫一空带出城外,天津居民对此也无话可说,虽然另一头的枪炮声让他们忧心不已,但这时候谁要是做出什么不轨举动就等着全城老少挫脊梁骨吧。
等到孤寡跟流浪儿童安全送出城外,再之后便是城中居民有序离开。因为害怕出什么乱子,吴可没管前面的战事亲自坐镇监督。知道堂堂的军门大人就在城门楼子上盯着,谁敢胡乱造次?
“吴大人,难道你就不担心前面的战事?”
桂良端坐在吴可旁观望着城下吵吵嚷嚷却又秩序井然的摸样,心中暗暗点头但心思大半还是放在远处清晰的枪炮声中,免得心头急切忧心战事。
“呵呵,中堂大人放心就是!”
对桂良这位大学士,吴可没有啥亲近想法但也不愿轻易得罪,只得客客气气说道:“洋人军队虽然火器犀利,但我部人马也是早有准备。说句自大点的话,在洋人战船炮口下主动进攻那是找死,可想要据地而守还不算难!”
果然,他话音刚落便见一骑从枪炮声不绝于耳的方向疾奔而至,嘴里还不忘狂呼呐喊:“捷报捷报,我部前锋已成功击退洋人第一波攻势,歼敌伤敌上百……”
轰!
原本排队准备出城的天津百姓发出一阵响亮欢呼,为官军的胜利欢呼也是为早日重返家园欢呼。有那心思比较活络的家伙,第一时间便准备打消出城的念头,不过在乡勇队战士还有自身糟糕的经济状况双重压力之下,只得无可奈何放弃了这一‘美妙’打算。
“胜了胜了真的胜了吗?”
听到报捷骑兵的高声呐喊,桂良与花沙纳忍不住心头激动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几个大步便跨到墙强将脑袋伸出墙垛,满脸兴奋的看着狂苯而至的报捷骑兵翻身下马,一路高呼呐喊冲上城头。
“冷静冷静,两位大人还请冷静,先听听具体战况再说其它!”
眼见两位朝中大佬兴奋得有些失态,满脸急切就要往报捷骑兵方向冲去,吴可一见不好急忙拉住两人轻声安抚,顺便招手让那位招摇过市的报捷骑兵赶紧过来。
那位报捷骑兵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在吴可的要求下兴奋的将另一头城墙附近的战况详细解说了一遍,完了还意尤未尽的代前线战士立下军令状,最少抵挡洋人军队三天时间!
“什么,你是说此战我方除了不幸被炮弹不幸砸到的五人伤亡,就再也没有任何伤亡出现?”
桂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花沙纳也好不到那去连道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要知道之前因为拖延谈判导致英法等国专使极为不满,下令英法联军炮船部队向天津城做试探性进攻。
他们当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