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注定一夜血腥!
我走到山洞门口,隐约间看到无力倒滑在山洞边的小果,七窍猩红的痕迹刺痛我的双眼,冰蓝的火焰仿佛在眼中燃烧,带着妖异的猩红,玉笛捏着玉制的笛子吹奏出抵抗尖利乐声的笛声,透过冰蓝的火焰,我看到他嘴角的猩红,左手一挥沉声道:“滚开。”
我没去管玉笛如何,阴沉着脸看着前方黑暗的树林间闪动的人影,兵器的交锋碰撞出点点火花,发出的各种声音都让我狂躁不已,特别是那越发尖锐的乐声,我缓缓闭上眼,凝神倾听,脑中同样被乐声激起狂暴之气的异能与我心神合一,寻着乐声的方向,发射出三条冰蓝色的火链,在这黑暗的山林中划出耀眼的轨迹,烦人的乐声戛然而止。
我站在洞口遥望着漆黑的山林勾起一抹邪恶而冷蔑的笑,缓缓举起跳跃着冰蓝色火焰的右手:“所有惊扰本宫的人都将以命抵债。”
“快!是闭月公主,她终于出来了,闭月公主练功走火入魔,加紧进攻取其狗命。”静谧黑夜中阴沉的声音往往清晰非常。
“哼哼哼!”听到如此不自量力的声音我冷蔑的低低笑了起来,透过火焰看着向我快速扑来的黑衣人甩手就是一窜火焰,火焰的温度控制到可以看着那些黑衣人在火焰中痛苦挣扎,我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既然你们要陪着本宫一起痛,本宫就让你们痛个痛快,哈哈哈!”
我疯狂的发泄着内心的狂躁,将所有企图靠近我的人影卷入冰蓝色的火焰之中,放肆的发泄,异能不断的甩出,痛苦的呻吟与模糊间的挣扎,冰蓝色扭曲的画面,都让我感到无上的快意,隐约间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我,声音微弱无力带着浓浓的担忧与焦虑。
“公主,够了,快住手!”
我缓缓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勾唇冷蔑一笑,甩手便丢出了一团火焰,我看到那发出声音的人惊恐的瞪大了眼,心里冷冷一笑,一条人影快速闪过,将那吓傻的人抱着跳开,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我一人,夜风轻吹,树叶“沙沙”作响,在沙沙声中隐隐含着清远而悠扬的吟唱,吟唱间环绕着丝丝笛声,透着清凉的味道与晚风一起拂过我的面庞,带着让人平静、安定、宁和的力量,体内奋力往外钻的异能如潮水般缓缓退去,我身上的力气也同时被慢慢抽去,身体瘫软着缓缓倒下。
当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山洞的石床上,记忆片段中似乎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带入感极强的梦,什么天界魔界什么大战,什么自己是月神对战魔姬,什么冰蓝色的“焚魂咒”,可现在去仔细想想,画面又变得模糊不清,越想就忘记得越快最后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
“公主,你醒了!”惊喜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侧头看着趴在床边抬起头一脸欣喜的小果,脑海中一个相近的画面闪过,仿佛曾经无数次小果趴在床边等待着我醒来。
“小果!”我迷蒙的看着小果,这张脸明明已经看了近万年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腻,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这想的什么呢?什么近万年?是做梦还没醒吧?我立即闭上眼睛,平复着突然跳得飞快的心脏。
“公主,公主怎么了?你没事吧?”焦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又一个模糊的画面从我脑中闪过,我嘴角挂着冷蔑的笑,右手朝这个声音的主人毫不犹豫的甩出一团火焰。
我猛的睁开眼睛,灼灼看着小果:“小果,我昏睡了多久?十五那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小果的脸色变了变,眼中带上恐慌与后怕。
“沉鱼呢?玉笛呢?十三他们呢?”很多黑暗的画面从我脑中闪过,我想抓住努力去看却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感觉脑仁突突的跳了起来,头有些疼。
“公主我听到你叫我了,是不是想我了?”沉鱼淡定平板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接着是玉笛带着玉润质感的声音:“公主,醒来就想到我,我真的好开心哦!”
听到两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看着两人缓缓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淡淡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公主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呃,不对,是两天两夜半。”玉笛跟沉鱼走到床边蹲下身:“现在是三月十七的后半夜。”
我点了点头,不再执着于询问十五那晚发生的事,从刚刚小果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那晚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肚子饿得“咕咕”叫小果自动去给我端来食物,伺候着我吃饱喝足。
“咳!”
“咳!”
我微微挑了下眉睨了沉鱼一眼:“有话想说就说话,感冒喉咙不舒服就去找幽羽吃药。”
“嘿!”沉鱼分别与玉笛小果对望一眼,看向我淡定问:“公主可还记得十五那晚发生的事吗?”
我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但那晚到底发生何事,我努力想了想,除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入骨髓的痛不欲生,完全想不起来其他任何东西。
“一点都不记得了?”沉鱼有些不死心的看着我问:“自己走出了山洞杀了很多刺客又灭了古韵派三个绝对的高手都不记得了?”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晚有刺客来袭击?还有古韵派的高手一起?”记忆里隐约间似乎是有什么让我很狂躁的尖利乐声出现过。
“是的。”沉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