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刘知县将所有人都问完,也没找到什么破绽,刘知县顿时有点泄气,于是又问王毛子:“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朱大寿?”。
王毛子现在只能嘴硬到底了,一口咬定就是朱大寿,那是千真万确,并说朱大寿的徒弟和朱大寿是一伙的,他们都串通好了,他们的话不可信。两边都有理这让急于定案的刘知县左右为难。
这时李县丞又凑过来,对着刘知县又是一番耳语,刘知县又是频频点头,然后招手把手下几个小吏叫过来问话,他们又是一番耳语。
了解清楚后,刘知县打定了主意,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王毛子,竟然欺瞒本县,本官已调查清楚,朱大寿根本就没去过东来顺,你却诬告他是行凶之人,你可知罪”。
王毛子一看刘知县翻脸,他也傻了脸,不明所以,赶紧报冤:“知县大人,小人句句是实呀,这还有这么多斧头,作为物证,怎么能不是朱大寿行凶呢?请大人为小人作主呀?”。
刘知县立马让王毛子闭嘴,让人把他押下等候发落,然后转脸客气的对朱大寿道:“朱壮士,刚才本县已调查清楚,你确实是被冤枉的,本官定会为你作主的”。
朱大寿赶快行礼道:“多谢大人明察秋毫,为小人作主,小人感激不尽,必当厚报”。
刘知县一听厚报很是高兴忙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本官应该的,不过此案重大,本官也要兼明则明,依壮士看,此案当是何人所为呢?”。
朱大寿假装深思一会道:“这个小人不敢胡乱猜想,不过既然伤的都是苦水坊的人,这些人据说一直都跟着王毛子,小人斗胆猜想也许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不如大人去王毛子家调查一番,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蚂迹”。
刘知县一听眼前一亮高兴道:“有道理,有道理,来人立即去王毛子家查抄,凡遇抵抗一律锁拿,有涉案证据一律查封”。
一听抄家,下边人立刻精神百倍,马上行动起来,这查抄可是肥差,看知县的架势这是要把屎盔子往王毛子头上扣了,那他不是屎也是屎了,谁不想趁机发点财,于是一帮衙役行动神速,转眼都跑了个精光,因为要调查需要时间,刘知县只好暂退堂休息,等候佳音。
一帮衙役浩浩荡荡杀向苦力坊,过了二个时辰,查抄工作基本结束,官差收获颇丰,还缴获了一杆人证、物证,东西一到,刘知县立刻升堂问案。
原来官差去抄查王毛子家,穷人炮灰们还傻等着去南关拼命呢!“炮灰们”一见官兵来了,立刻找到了救星,谁还愿意再当炮灰,立刻树倒猢狲散,逃个精光,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了,不逃等着挨雷呀?
但是王毛子的死党,特别是他表舅的几个手下不能走,他们还要看护仓库的家底,王毛子借程老虎的银子,还有这些日子盘剥的钱财,以及打架用的几百件家伙都在这存放呢?这要是让官府的人看见哪还了得,武器还好说,钱绝对会一个不剩,到时候他们哭都没地哭去,于是马上进行拦阻]
结果冲突便不可避免了,这帮官差来干什么来了,那是来发大财了,别看他们平时本领不怎么样,一遇横的一个比一个软蛋,但是谁不让他们发财,那立马就变成阎罗附体,神挡杀神,佛挡铲佛,谁拦跟谁玩命。
所以王毛子手下刚一拦着,就遭了毒手,鞭子、棒子齐下,眨眼功夫就把这七、八个高手给放倒了,还用锁链全部给锁了,因为大人有交待,如遇抵抗一律锁拿,他们这样不配合,刚好用来顶账。
解决完抵抗,剩下的就是分赃了,这帮人干这个都是高手,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那是一个比一个清楚,根本不用交待,况且把仓库一打开还发现这么多武器,光斧头就几十把,这可是大功一件,于是衙役们效率神速,东西很快被整理清楚,该私人得的,该上缴国库的那是一分不差,私人的东西都装好按惯例差人立刻抄小道转回县衙,剩下的破烂和查扣的东西立即装上车启运。
一个时辰后,这帮“能力特强”的差役们便押着缉拿的八个犯人,拉着查扣的东西,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开回县衙,当然刘知县早就知道情况了,因为该得的财物都走后门入了他的仓库他哪能不知道,但是形式必须走到,他还要装模作样的升堂,把八个犯人和王毛子九个人都押上大堂讯问。
等当堂把在王毛子家查扣的斧子、菜刀和抄出来的斧子、菜刀一对照毫无差错,再把斧子、菜刀上有印记的铁匠叫过来一一做了口供,立刻“真相大白”。案发现场的菜刀、斧头和王毛子让人看守的菜刀、斧头分毫不差。
刘知县把“三木”刑具往王毛子等人的面前一摆,喝问他们招是不招。王毛子和八个犯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铁证如山,不招立即大刑伺候,几个人痛苦万分,还想辩解几句,刘知县哪有闲功夫听他人啰嗦,立刻大刑伺候,夹棍一上,马上所有人都招了供。
九人立刻当堂画供,此案就此定案:经查王毛子伙同多人强抢斧头、菜刀等凶器,意图讹诈钱财,图谋不轨,后因分赃不均发生内哄,王毛子摆下鸿门宴指使其余八人持斧头、菜刀将手下三十五人腿部砍伤,为掩盖罪行,又将自己腿部砍伤,试图嫁祸朱大寿。
此案有九人供词、扣押凶器百件、扣押银子十二两,铜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