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恪嘉的脸部微微抽搐一下,滑过一丝牵强而别扭的笑,又自顾自的点了下头,说:“原来是这样。”
“爹地……”詹伊望再喊他一声,声音娇娇的、嗲嗲的。同时,目光越来越深切,充满了很大的疑惑。
这会儿,詹恪嘉的表情和神色,使得她更加确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詹恪嘉知道,这是瞒不住詹伊望的,而且没有必要隐瞒。毕竟,詹伊望对方墨玮的心,已经完完全全死了。
无奈,詹恪嘉极轻的叹息一声,告诉她说:“刚才的电话是tas说,一个小时前,师益带着许多虎义帮的人出现在overlook大酒店,逼迫他们放了方墨玮。所以现在,方墨玮逃离了overlook大酒店。”
再次说到方墨玮,詹伊望的心和身,确实都是僵ying的、漠然的。
“他逃了?几个小时后便天亮了,他为什么不等等?这个时候逃,不就是……不就是……flee
to
e吗?”詹伊望虚声说,显得有些惊疑,又问着詹恪嘉。
flee
to
e,是畏罪潜逃的意思。
詹恪嘉的浓眉皱得更紧。方墨玮在做什么?这真令他十分的费解!
三天期限,可是方墨玮自己给的。眼看黎明将至,马上就是新的一天。他却于半夜突然离开酒店,并且是采用这种非常手段。他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如詹伊望所说,他是畏罪潜逃?
詹恪嘉思量着、思量着,不禁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心中对方墨玮的误解随之越来越深。
甚至,詹恪嘉又铁定了、认准了,这一回,方墨玮的的确确是畏罪潜逃。方墨玮以为他们找到了证据,找到了他诱jian詹伊望的证据。所以,抓住最后的时机,趁机逃走。
恍然大悟间,詹恪嘉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就是标准的〖答〗案。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又对詹伊望点头,说:“伊望,你说的很对,方墨玮就是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他担心天亮后,我们会拿着证据找他对峙。到时候,他会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这会儿,詹伊望的眼色又显得特别的黯淡。眼中的那一片蓝,波澜壮阔。
“那爹地,这些天,你真的找到证据了吗?”詹伊望问这个问题时,身子好像在摇晃。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她的心上升起了许多不好的感觉。那一种感觉,令她变得害怕知道真相。
詹恪嘉忽而一脸遗憾,摇摇头说:“暂时没有。证据,都被毁灭了。”
倏然,詹伊望眼底波澜翻涌,眼中光芒凌厉,浮现一丝难得的杀意。
“方墨玮毁了证据?是方墨玮毁了证据?”詹伊望似信非信。
她不蠢,她的骨子里觉得不太可能。方墨玮一直都不承认,一直都在否认,否认是他夺走了她的chu子之身。如果他毁证据,那么他的清白更加没法被证明。
除非,他真的吃那种吃干抹净后,又撇的一干二净、敢做而不敢当的男人……
“爹地,或许这是一个圈套。我们被人利用了,we
are
being
used
by
people。”詹伊望突然大胆的下结论说。
愈想,她觉得事情愈发不对。
“圈套?”被她这么一说,这么一提醒,詹恪嘉的身躯又惊怔一震。
詹伊望又点一下头,越来越肯定“嗯。爹地,我们错了。我们得重新开始,重新理理思路。o
get
perive。”
詹恪嘉木然,一时间,他的思维转不过去,跟不上詹伊望的思维。
詹伊望开口,正要再说什么。不料,一阵清清的风、凉凉的风,莫名其妙的刮了进来。
这致使她立马住口,同时,詹恪嘉愣住。
缓过神来后,他们父女二人,不约而同,循风刮进的方向望。
乍见屋外院子里,一排不速之客,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站着……
而“不速之客”的头领,已经轻步跨到了屋门口,听见了一些他们父女二人的对话。
并且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资料袋……
“詹董,詹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师益还登门打扰你们。”师益一脸微笑,愧疚的冲他们说。
蓦然,詹恪嘉脸色再变,变得极为复杂。仿佛中间,夹杂着惊慌、忿怒、疑惑、无措,等等等等等。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这个点上,师益居然会带着虎义帮的人,闯入他的别墅。
“是你……”詹恪嘉失声道。
詹伊望倒是处变不惊,凝视前方的师益,一动不动。只是,她的表情也是疑惑的表情。
“师先生,你……什么意思?是想对我和我爹地不利吗?”詹伊望问,仍旧目不转睛凝视他。
师益又摇摇头,背着双手,一边往客厅迈,一边解释说:“詹小姐不要误会,我过来没有丝毫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要的证据,这些天,我找到了。”
詹恪嘉和詹伊望,父女二人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詹恪嘉按压自己心中的不满,声音冷沉问:“你们找的证据?有可信度吗?你们大少爷不都畏罪潜逃了吗?”
詹恪嘉说话难听,师益懒得跟他计较。依然不动怒容,保持微笑说:“有没有可信度,还请詹董和詹小姐看完我给的资料再做定论,如何?”
詹恪嘉陷入短暂的沉默,不语。
詹伊望有兴致。虽然她的内心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