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五郎知道,吉田信雄是想看白狐和花夜叉的笑话,可双方力量差距太大,摆明了自己这边会吃亏的。
“外边就四个人,挡得住吗?”鬼五郎淡然问道。
“又不是要打架,你怕什么?不过是捉弄他们一下。”吉田信雄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他应该还不清楚三王会最近做的那些事儿,鬼五郎也不好挑破,毕竟那些也只是猜疑,还不能证明三王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山本家的事。
花夜叉指了一名小喽啰到门前,问四个把门儿的怎么回事,是哪的人?
那四个人撇撇嘴,把脸一扬,翻着白眼儿,理都不理他们。看来是跟吉田信雄混熟了,知道了吉田的秉性,看他出面,就知道要怎样做了。
白狐和花夜叉嘀咕了一阵,黑道上的人,他们一定会认识,对方也一定会认识三王会的旗号,就算不熟也会给几分面子,眼下这四个人虽然也是一副帮派分子的派头,却瞒不过他们两个江湖——四个人不是帮派人分子,那就一定另有蹊跷。
花夜叉一脸媚笑,摇着性感的大屁股风姿婀娜的走了过来。
吉田信雄一把推开鬼五郎,俨然如这宅子的主人一般,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鬼五郎漠然望着他走近大门,其实不用他推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跟花夜叉那样的女人打交道,乐得他去替自己挡一下。
吉田信雄在门口站定,并不急着开门迎客,晃晃脖子伸伸胳膊,整理了一下衣服,稳稳站在那里。
鬼五郎心里暗笑,这哪里是迎客,明明是傻小子迎媳妇儿一样,索性让在一边,看他尽情表演。
不大一会儿,铁门响起一阵有节律的咚咚声。门上有门铃儿,这样敲门,应该是吉田一伙人定下的暗号。
吉田信雄再次拢了一下头发,把门猛的拉开,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花子,花子,好久不见啊,想死叔叔了。”吉田信雄张牙舞爪,表情十分夸张的冲了上去。
花夜叉一愣,连忙后退几步,等看清了眼前嬉皮笑脸的人正是吉田信雄,花夜叉不由得一怔,当即摆出一番严肃的表情,对着吉田躬身施了一礼。
“呀——原来是这样啊。”鬼五郎暗自思忖。
风骚孟浪,可以说是花夜叉对付男人的拿手武器,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被她妖艳的风姿一挑,就算不立马变成软脚虾贴上去,也会手足无措乱了心神,或者面红耳赤扭过脸儿去。
这一招,对待大多数的男人都很有效,而且一旦被她一迷惑,自己的性命也便送到了她的手里。要杀,不过如吹灭一盏小油灯儿一般。
没想到她却怕吉田信雄这样的人。呵呵。
北野纲是山本信虎的妹夫,吉田信雄是信虎的师弟,他们三个在同一尊次上,作为北野纲的手下,花夜叉见了吉田,施礼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吉田先生啊。”花夜叉回应道。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叫我信雄或者吉田就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来,叔叔抱抱,看看是不是又长身体了。”
有一次,吉田信雄也是这么说的,花夜叉当即回了一句,花子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再长身体了。
哪知道吉田的咸猪手立马摸到她的屁股和胸上,夸张的赞美起来:“怎么会,每次见到花子,都觉得你的胸和屁股又丰满了几分呢,真是个惹人喜欢的女人啊。”
吉田信雄,其实也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只不过他这种轻浮乖张的做派,每次都能杀的住花夜叉,有了几次吃亏的经验,花夜叉见了他,干脆摆出一副冷漠面孔来,不敢招摇。
吉田信雄厚着脸皮,上前几步,又要去抱她的肩膀,花夜叉连忙又退。
“喂,花子,你的热情奔放哪里去了,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叔叔帮你检查下身体哦?”
花夜叉赶忙一点头,恭敬的说道:“在吉田先生面前不敢造次。”
白狐一见花夜叉的窘态,赶忙过来解围。
“吉田先生,是受了信虎先生的人委托,来保护鬼五郎的吗?”白狐陪上笑脸问道。
鬼五郎心里泛起嘀咕,白狐见了山本绘子都嚣张的不行,想不到见了吉田信雄反而毕恭毕敬的。
最终,还是被吉田信雄一把摸到了花夜叉的肩膀上,吉田一边揉捏着花夜叉丰腴的肩膀,一边不情愿的扭过脸儿来,一脸厌恶的望着白狐。
“喂,你这样子太没礼貌了,没看到我在和花子小姐倾心交谈吗?”
这样说话,脸皮也真是太厚了点儿,不过白狐和花夜叉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悦的样子,任凭他戏弄,看得鬼五郎愈发觉得好玩儿。
白狐实在没想到吉田会来这么一句,一时哑巴了,尴尬的点点头,沉吟一会儿才又说了句。
“冒犯吉田先生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
“喔,你们不会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所以带人来保护鬼五郎的吧?”吉田故意装起糊涂来。
“呃,是啊,是啊,听到手下说鬼五郎先生的家被可疑的人盯上了,所以过来看看。”白狐就坡下驴回应着。
“是吧,我们今天穿的这么正式,难免被人家误会成黑社会的,不过,这也都怪你们,西装这么正式的衣服,被你们黑社会穿成了制服,穿得稍微正式一点儿,都会被人家以为是帮派分子。”
“呃,呵呵。”白狐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接什么好。
吉田信雄也不给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