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函的眸里瞬间跳跃出睿锐的锋芒,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路灿雪,又转眸高深莫测的看着丽姿,他魅惑的勾着唇角,仿似漫不经心的问,“丽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孩子?”
丽姿没能控制好情绪,身体一僵。
楚函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他又垂眸看了眼她手腕上带的铃铛手镯,笑道,“丽姿,听说女人都有一种很自然的母性,天生会喜欢小孩子,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小孩子不单是喜欢?尤其是对小女孩!”
丽姿下意识里攥紧了王跃林的衣袖,她脸色发白,她不知道她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楚函天生就敏锐,他竟然开始怀疑她。
这时“嘤咛”一声,床上的路灿雪动了动,她虚弱的叫了声,“函…”
楚函向里面看去,丽姿心里发笑,这个路灿雪永远醒的这么及时。
“王总裁,我们走吧。”丽姿搀扶着王跃林,再不犹豫的离开了。
……
等看着丽姿进了电梯,楚函抬脚走进病房。
乐达搬来了一张椅子,楚函坐椅上,路灿雪的模样很憔悴,她眼里是柔弱的依赖和热烈的爱慕,她伸出小手,“函…”
楚函温暖的大掌接住她的小手,然后将她的小手重新放回被褥里,他动手抬高病床的部位,又在她脑后塞了一个柔软的枕头,他看着她干涸的嘴唇问,“灿雪,渴吗?我喂你喝点水。”
他避嫌疏远的态度已经在他不愿意握她小手时表现了出来,路灿雪忍不住的焦躁和失望,难道她救了他一命,也不能唤回他昔日的柔情吗?
但路灿雪聪明的没表现出来,她露出婉丽而贤惠的笑容,点头,“好。”
乐达倒了一杯水,楚函体贴的喂她喝着,路灿雪抿了一小口,然后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腿黯淡失色道,“函,我这只腿是残废了吗?”
楚函摇头,“不是,你左脚骨折了,刚动了手术,打石膏会让你恢复的更快一点,一周左右就可以拆掉。”
路灿雪表现了点喜色,她温柔的凝视着楚函,“函,我这只腿能痊愈就更好,若是残废了我也心甘情愿。当时看着你有危险,我就恨不得代替你去死。好在我救下了你,要是你有任何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路灿雪边说边嘟着红唇,表情天真又卖萌,但她暗自紧盯着楚函的脸色。
楚函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表示,继续喂她喝水。
他不承情,路灿雪也不能邀功邀太紧了,她只能垂眸乖巧的喝着水。
“灿雪,楚沐之回来了,你最近见过他吗?”楚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路灿雪慌忙将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她神情惊讶又惶恐,手里攥紧被褥要遮盖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她摇着头,“什么?楚…楚沐之回来了?他一定是回来报复我的,他会杀了我的…”
楚函伸出一只大掌按住路灿雪的肩膀,他意味不明的笑着,一双狭眸闪着几簇幽火逡巡着她的面容,他轻声说道,“灿雪,你为什么这么怕?楚沐之和你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你,跟你订婚的4年,他虽然在外面花花公子,但从不在外留宿,出席公共场合更是尊你,宠你,疼你,当时羡煞了很多人。为什么你现在一听楚沐之的名字反应就这么过激,这么害怕他?”
他话里有明显的疑惑,但其实像他这样的男人,有疑惑就会立刻思考和求证,他不会开口询问别人,然后将答案权交在别人手上。
凭她对他25年的了解,他在不动声色的试探她!
路灿雪很镇定,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她一双眼睛迅速蒙上了泪花,双臂无助的环住自己的肩膀,“我知道沐之恨我背叛了他,他是真心待我的,但我却潜伏在他身边对他虚情假意,暗中帮助你,他恨我的欺骗和利用…2年前他将我的孩子踹掉,然后将我按在浴缸里要闷死我,他说要跟我同归于尽…”
路灿雪悲伤欲绝的痛哭着,一只手还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这都是我做的孽,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提到孩子,楚函眸里的幽火熄灭了下去,他冷冽的轮廓渐渐柔和了,拿出纸巾给她擦拭泪痕,他出声安慰她,“灿雪,不要难过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恩…”路灿雪点头,然后将脑袋枕他肩上,倚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函,沐之真的回来了吗?我好害怕…你要保护我…”
“恩,我会的。”楚函答应,并动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来,继续喂她喝水。
路灿雪无从计较楚函疏远的态度,想起楚沐之她又恨得牙痒痒,楚沐之差点就坏了她的大事。
现在也不知道楚函心里究竟怎么想,有没有怀疑她?
如果怀疑了,那是猜测到了几分?
“灿雪,今天宝q车展,你为什么要用儿童走秀?”楚函问她。
路灿雪喝水的动作滞了滞,自然的答道,“用儿童走秀是今早营销总监向我倡议的,当时市场部经理也在,现在儿童走秀很新潮,我们都认为可行,所以我就点头同意了。”
说着路灿雪抬头看向楚函,“函,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楚函淡淡的勾着唇角,“没有,你做的很好。”
路灿雪又喝了几口水,这时路灿雪的父母都赶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