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吃过早餐,又陪着林泽少打完点滴,她将他送出城堡时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今天的城堡异常冷清,她看见外面的草地上正在搭篷子,佣人忙碌着,都为明天的晚宴做准备。
说起晚宴,夏彤有些紧张,因为明晚会见到很多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婆,她问林泽少她需要做什么准备。
那男人说,“你嫁的是我又不是林家,所以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就好。”
想起男人她一阵甜蜜,忽然又觉得无聊,她要找点事情做。
刚转身,她就看见戴颢笉从楼梯上下来,她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像在商讨晚宴的菜色和具体细节。
“妈,”夏彤迎了上去,“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戴颢笉抬眸看夏彤,她和林泽少一样,没有受昨晚的事情太多影响,眼神真挚热忱,眉目娇美灵动。
戴颢笉淡淡的看她,语气生硬,“你现在很闲吗,你今天好像还没有打扫卫生呢吧?”
听她这么说,夏彤雀跃的神情迅速垮了下去,她低下小脑袋,“哦”一声。
戴颢笉没空理会她,她领着身边的人坐在了客厅,两人继续商讨事情。
夏彤去打了桶水,她将抹布放水里泡着,不禁感慨,她这个婆婆大人想永远把她这个儿媳妇当佣人使唤呢吧。
环视了下四周,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城堡干净整洁,里外透亮。
夏彤手里拿着抹布走到了客厅,客厅中堂上挂着一幅山水图,青葱劲拔的树木配上波光粼粼的海平面,锦绣山河烘托的淋漓尽致。
夏彤的小手抚摸上奶白色的墙壁,她突然想,如果她在墙壁上弄出些斑点,她婆婆会不会生气?
于是戴颢笉不经意抬头时,就看见中堂墙面上脏了一块,更滑稽的是那脏斑是用潮湿毛巾画出的一只六根胡须的小猫。
“夏彤!”戴颢笉叫住前方的始作俑者。
夏彤无辜的转眸,她眨巴着乌溜的大眼,“妈,您不是叫我打扫卫生吗,那你现在叫我干嘛?”
“你…”
她一定是趁机捣乱,明天就是晚宴,现在林家都忙翻了天。她可以在别的地方乱涂乱画,但她就选择中堂,别人一进大门就可以看见。
“妈,”夏彤笑的很谦虚,“您是觉得我擦墙壁擦的不好吗,那没关系,我可以擦别处。”
于是戴颢笉看着她拿着抹布走了过来,她去擦桌子,戴颢笉还没来得及喊停,一个花瓶打碎在地了。
夏彤可是听紫柔说,戴颢笉喜欢古玩,这个花瓶是清朝年间的陶瓷花瓶,戴颢笉亲自赶赴伦敦从拍卖会上以千万价格买回来的。
夏彤挠着小脑袋站直身,十分抱歉,“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吧,我赔偿您好了,您说多少钱?”
戴颢笉白眼一翻,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赔钱?你赔的钱还不是我们林家出的?”
夏彤,“所以啊妈,身为林家人的我出钱落了林家人的您的口袋,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要不这次您认亏,就不要我赔偿了吧?”
看着女人眼里的狡黠光芒,戴颢笉气的指尖都在颤抖,但良好的家教又不允许她当场发作。
夏彤无视婆婆眼里的厉色,“看来妈也不满意我擦桌子,那我还是去拖地吧。”
于是夏彤转身去提那桶水,但是她手一滑,桶里的水洒了。
戴颢笉那双丹凤眼瞪大,走廊过道处的高级羊毛地毯是她从欧洲定制回来的,一点都不能沾水,可是现在全湿了。
她看着那个小女人佯装焦急的跑过去,然后假惺惺的懊恼,并掀起地毯。
她再忍不住,站起身,捏紧双拳,“夏…”
那声“彤”梗在喉咙里没发的出来,因为夏彤用力掀开地毯,地毯上的水珠在空中四溅,喷了她一脸。
夏彤没看见,她绝壁没看见,她在自语,“哎呦,我怎么把地毯弄湿了呢,我现在把它拿太阳下面晒晒。”
夏彤跑了,戴颢笉闭着眸站在原处。
戴颢笉身边的工作人员也看震了,谁都看得出夏彤是故意的,可是还真没有谁敢这样对待过戴颢笉,看着戴颢笉一副闭眸隐忍的模样,有些狼狈,那人真不知该笑还是该躲。
他站起身,抽出纸巾递给戴颢笉,“夫人,您先擦擦脸吧。”
……
夏彤再返回客厅时,戴颢笉端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神情很冷,看着夏彤几乎是用斜睨的,“夏彤,你不用打扫卫生了,。”
夏彤心里一阵窃笑,笑眯眯的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她傻眼了,要她准备中午餐可是没菜啊。今天佣人就这么忙吗,连菜都没买。
她悻悻的走出厨房,“妈,厨房里没有菜。”
此时的戴颢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夏彤,俗话说巧妇也能成无米之炊,今天大家都在忙,就你一个闲人,所以中午餐,看你的了。”
夏彤:无米也能成炊的不是巧妇而是神仙,动动金手指就行了。
但是她不敢有异议,今天她已经在老虎须上摸了好几把,如果真将她惹毛了,老虎可是会咬死人的。
夏彤回到厨房,这里有米,饭能做啊,就是没菜。她看了看外面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坪,环胸摸下巴,不就是炒盘菜吗,这有什么难?
……
中午林泽少没有回家,就戴颢笉和夏彤两个人吃饭。
夏彤盛了两碗米饭,将炒的一盘菜上桌,戴颢笉一看,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