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参政?“额,我知道的那个唐参政?他满府里不就一个女儿吗?”
钟鸣苦笑:“是啊。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他提了我就应了……然后,唐姑娘却说自己有孕,然后就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干嘛自责?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她自己肚子总会大的嘛。”
钟鸣更加哭笑不得:“我关心这个做什么!问题是我回绝了其他所有人。嗯,要不,我娶你好了。”
徐岳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接着恍然大悟,瞪了他一眼,严声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玩笑?钟鸣无语,他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也怕直接说了徐岳楼会翻脸才这么说的……只是这姑娘的反应,太伤自尊了。
“我不够好吗?”
徐岳楼吐血,她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唐姑娘那么正、那么傲的人能做出这事,沈相应该很好。”
钟鸣不知她要说什么,实事求是道:“嗯。我在京城长大,因为有沈相在,京城第一佳婿一直是他,可惜无人摘得桂冠。”
“噢,这么好啊,怪不得呢。但是你看,我师父就不喜欢他——”
忽然一道亮光划过徐岳楼的脑海,噗!不会吧?她再也听不见钟鸣说什么了。沈相至今未娶,却和杨家一直交好,甚至收了二少爷为义子。嗯,二少爷和师父最像。唐姑娘喜欢沈相,沈相喜欢师父,师父喜欢师爹这样的节奏吗?啧啧,师父和唐姑娘看起来挺要好的样子。师父这是坦荡荡吗?可惜师父不在,要不一定八卦一番去……
钟鸣见她忽然怔住,喊她不理,就这么看着她。这样子的她,跟平时古灵精怪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似乎很可爱呢,就是这岁数小了点,娘她能等吗?
两人各自猜测,无人言语。
碧痕帮了钟二娘一会儿,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于是,上前拽了拽徐岳楼的衣袖。徐岳楼回神,忙道:“嗯?干啥?”
“天色不早了,你和钟大人谈完了吗?”
徐岳楼醒悟,转向钟鸣:“你也不提醒我!”
钟鸣无辜地望着她:“我喊你了,你没应。我哪里知道得像碧痕姑娘这样动手才行!”
徐岳楼见他突然这样,有点恶寒,连忙道:“我本来担心你这出了什么大事,这才抽空来看的。这人生大事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想,新科状元不需要担心的。如果你兼职没关系的话,那就兼着吧。我得去陈晨那边看看。至于我,收了师父的钱,就得替她做好事。对了。你要先收钱吗?”
说话间,徐岳楼已经走到门口,最后这句纯属客气了。
“没有人选,我不着急钱,你后付吧。”
徐岳楼笑嘻嘻地离去,留下钟鸣怔在那里不动。钟二娘见徐岳楼走了。忙过来道:“哥,你这么纵着徐姑娘。没别的意思吧?我觉得她心大的时候,哥哥比不上;她不上心的时候。小的又比我还小。反正就是很随性,你们俩不合适。”
钟鸣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时间好快,小丫头也长大了。不用多想,哥哥知道分寸。哥哥看的书太少,得多看书去了。”
钟二娘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知道归知道,我只是怕你不开心……”就像,她和陈晨一样。陈晨很好,就是不会哄人,和他相处不及和张生在一起开心。她总有一种,宁愿嫁给fēng_liú的张生的错觉。该任性吗?钟二娘眺望东方,想透过重重围墙,看看唐家千金的现状。
唐府,唐深深急切地对沈洛川解释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爹那里,我没能拦住,抱歉。”
虚伪!沈洛川只看了她一眼,便挪开视线,冷冷道:“我会娶你。”
冰冷的口气让唐深深感受不到一丝幸福,却压抑不住内心的希冀:“因为我,所以娶?”
沈洛川答都没答,转身离去。
唐深深的奶娘含泪上前,深情激动:“恭喜姑娘。老奴刚才打听了,沈相是带着聘礼来的。”
唐深深恍然,无力地扶着椅子,失神道:“所以,他刚才只是通知我?”泪,顺着眼角滑落。奶娘慌道:“姑娘,你有着身孕呢,可不能哭。”
对,不能哭!唐深深抹了眼角的泪水,提裙就走,奶娘连忙招呼丫鬟跟上。唐深深发疯了似的走到前院,对正和唐参政相谈甚欢的沈洛川怒吼:“沈洛川,带着你的东西走!”
正堂的人可不止沈洛川啊!沈洛川脸上是没啥反应,别人可都戏谑地望着他们呢!他厉声道:“深深,不可无礼,快回你的闺房!”
唐深深立刻转了炮火:“爹,我不嫁!你承诺给我自由,你说——原来都只是骗我而已!如果爹娘生养了我,只是为了让我听话,那我宁可不要这生养。爹,你懂我的意思,把沈洛川赶走吧。”
唐参政又气又怕,颤抖着手指着唐深深半晌,最后却转向丫鬟:“还不带你们姑娘下去!把她给我看好了!”
唐深深拍落丫鬟的手,仰首挺胸:“我自己会回去。爹,如果今日你收了聘礼,就当没生养过女儿吧。”
临别的决绝,让唐参政心惊肉跳起来。
“唐聿明,你纳怜儿之时,就是你我夫妻情尽之刻。”谢婉温和平静地如是说道。
年轻气盛的唐聿明如何肯受她的威胁?谢家没能力,更是没那个胆子要求他和离的。“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都说了,纳了她就是堵别人之口!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