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姁听了,心中很吃惊,诧异的看着吕雉,似乎对吕雉说的这办法有些心动,但是心中却有带着对皇帝的畏惧,不敢去做这件事情。
皇帝虽然也是人,可是一旦做了皇帝,却又和正常的人有些不一样,身上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叫和自己最为亲近的人,都忍不住畏惧和敬畏。
“放心吧,就算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想要查,又从何查起?”吕雉像是一个十分有经验的惯犯一样。
“那我就试试吧!”吕长姁说着,就把这拇指大小的药瓶收了起来,整个过程中,她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几乎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吕雉忍不住道:“你放心就是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给你毒药不成?”
一听到“毒药”两个字,吕长姁就忍不住想到了上一次,那一只千年人参的事情,她不是傻子,现在整个行宫里边,到处都有风言风语,说那一只千年人参本来是有毒的,只不过是皇帝后来叫人把人参换掉,没有追查这件事情,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宫人因为这件事情掉脑袋呢。
至于后来,哪怕是明妃有了身孕,都不曾宠幸自己,吕长姁心里或多或少都把这件事情归结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心中的猜想,从来没有与人说过,也从来都没有表露过;这时候吕雉踢到了“毒药”两个字,心里顿时一震,眼角都猛烈地跳动了几下。
“阿姊,你看你,我就是随口说了一下,你还真是当心我给你的是毒药?你要是不信的话,随便找一个宫女来试试看!”
吕长姁听了,尴尬着脸问道”
“呃——”吕雉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面色绯红,尴尬一笑:“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找人来尝试的,既然不能找人来尝试,那就弄一条狗来尝试一下,宫中养着的猎犬,倒是有不少的,你可以直接叫人拉一条狗过来尝试一下。”
“这样也不行!”吕雉自己刚刚说完了,马上又开口道:“我们无缘无故拉来一条狗,这不是反而找人怀疑?”
“我哪里还能新人不过你“现在整个王宫中,也就是你我姊妹两人还能这般说话了,遇上其他的人,哪里还能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话?”
“也不知道该怎说,反正阿姊你多留一个心眼就是了等到皇帝会朝,你跟随皇帝去了京城,在哪里,可就不仅仅只是有一个明妃了,上头能压着你的人,可就一双手才能数的过来。”吕雉叹息道,“要是这江山没有败,现在依旧是汉王宫,那该多还?”
“阿雉,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最好,如果一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取了,那还了得“阿姊就放心了,我只会和你说的,别的人……怎么比得阿姊亲?”
姊妹两人交谈了一会,吕雉离开之前,吩咐吕长姁,这东西一定要保存好了,千万不能露初马脚,也绝对不能交换察觉到,不然的话……
话虽然没有说尽,可是吕长姁也不傻,自然明白吕雉说的,当下面色沉重的点点头,答应下来,自己一定会小心行事,绝对不会叫人发现,尤其是皇帝。
第二天,明妃回到自己的宫殿中好生休养,汉美人则坐着皇帝的銮驾,前往桃花殿。
在桃花殿里边,皇帝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穿着盛装朝服,这是时候也穿着便装,倒是如同一个富家公子哥般,风采不凡。
吕长姁道了,赶紧给皇帝沏茶,鬼坐在皇帝身边,看着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就轻轻地为皇帝捏了捏肩膀,柔声道:“陛下辛苦了,妾身为你揉揉肩膀。”
皇帝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目光就再次落到了奏折上,吕长姁不免有些气馁,脸上再次对起来动人的笑容。
在容貌上,她自己也承认比不上明妃娘娘,甚至于都比不上自己的妹妹吕雉,可是容貌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最终的决定性因素,不然的话,那还要比这些手段做什么?
后宫之主直接找一个容貌上最为过人的,其他的人没有这人长得美丽,也就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那还了得?
心中怀着这般想法,吕长姁便认真的跪坐在皇帝身边,安心伺候着,砚台里边的墨水用完了,立刻就上去给皇帝磨墨,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立刻就上去给皇帝捏肩、捶背。
不等皇帝说话,冷却到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就送到了皇帝面前。
扶苏都忍不住高看了吕长姁一眼,以前不愿意把吕长姁叫过来,很多程度上就是因为吕长姁这个人没有钓场的那种灵性,基本上自己想要什么,不用说话,对方就可以明白的过来了。
“有心了!”扶苏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于立吕长姁来说,却是最好的鼓舞了。
吕长姁浅浅一笑:“能伺候陛下,这就是妾身的福气。”
这段时间,她按照吕雉说的,给明妃身边的宫女都送了不少的钱财,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明妃究竟是怎么受到皇帝恩宠的。
所以,皇帝的习惯,一样一样的,全部都被吕雉摸索清楚了。
这是偶,就是吕长姁本人,都忍不住惊叹吕雉的智谋,若是生的男儿身,只怕都可以将这天下玩弄在指掌中了。
夜已经深了,烛火在燃烧,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噼啪声,吕长姁鬼坐在皇帝身边,不知不觉,也有一些疲惫,只是是不是的用一个耳勺,跳动一下灯芯。
皇帝需要足够的光亮,来照亮这些奏折,依照皇帝说,如果夜间看这些东西,关心不够亮的话,会的一种叫做“近视眼”的眼疾,具体的表现,就是只能看清楚距离自己近处的东西,而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具体如何,皇帝却没有多说。
作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