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恒看着她,一时笑得柔情蜜意。这么温情的笑凌意欢还从没见过,她愣住了。只听他道:“别说我自小在这儿长大,即便是不习惯这寒冰池,我也要在这儿守着你,半刻也不会离开。”
“干嘛突然说得这么认真?”凌意欢笑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了吗?”
杨宗恒拨弄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渐渐有了一点起色的小脸,只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山川河流;是我眼中的星星月亮;是我心里的百花盛放。如果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头一次说得这么严肃又认真:“你昏迷这两天一夜里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了,那我会怎么样?欢欢,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凌意欢笑了:“原来你说情话的本领这么高强啊。”
他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问她:“那有没有打动你。”
她点头,笑得温柔无比。
杨宗恒抬眼见石床下的角落里有一只蝗虫,大抵是从外面飞进来的,就跟这里面的萤火虫一样,他指着那虫道:“你看。”
“一只蝗虫有什么好奇怪。”凌意欢不解。
杨宗恒斜卧在她身旁,一手撑着头道:“你知道蝗虫的另一种叫法是什么吗?”
“螽斯啊。”凌意欢脱口而出,但随即她就后悔了,看着某人笑得有两分狡黠的目光,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只听他道:“是啊,螽斯是寓意多子多孙的一种吉祥虫,欢欢,我们以后会子孙绵绵,福寿不尽的,对不对。”
子孙绵绵,福寿不尽。凌意欢很难得听他说这么多暖情的话,还这么认真,她很是感动。不过有些人呢就是死性难改,即便是感动也超不过三息。
杨宗恒紧接着便又道:“所以,我们今晚就洞房吧。”
凌意欢别过头闭上眼,只道:“我还是继续晕吧。”
石屋之内传来杨宗恒轻狂放纵的笑声,老远也能听到。
叶倾城跟沈萱挤在一屋,自知道凌意欢转醒他们便也能安心睡上一觉了,不过叶倾城表示担心:“你听见了吗,刚才是不是世子爷的笑声。”
沈萱正在梳妆台前梳发,她点头,叶倾城又道:“世子爷会不会把欢儿给……”
沈萱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欢儿重伤在身,三哥哪里是你说的那种……急不可耐的人。”
“可是他那么霸道,不让欢儿的贴身丫鬟进去伺候,也不让欢儿的奶娘进去。非要一个人霸占着欢儿,阿萱,你想想啊,孤男寡女,女弱男强,重点是世子爷还得给她换衣服,你觉得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不得不说叶倾城的担心不无道理,沈萱叹了口气:“没想到三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也许我也该做些什么才对。”
“做什么?”叶倾城不解。
沈萱也懒得跟她解释,只按她在床上说:“睡你的吧。”
……
此后几日,进出石屋的还是只有杨宗恒,偶尔沈萱他们来看望也只在石屋外面说两句话。杨宗恒秉承胡御医的话,死活不让别人进去,也不让凌意欢出来。
渐渐的凌意欢的身体能动了,气色也好多了。这天杨宗恒端了药进来时,她正坐在寒冰池旁似乎是想洗脸,抬头见杨宗恒进来,她一副愁眉苦脸:“我怎么变得这么丑啊?”
杨宗恒放下药碗走过去,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其实前几天她更丑,面无血色,白如宣纸。这两天还渐渐有点起色了,至少能看到一点血丝,只是几日未见阳光,加上身上毒气未除尽,整个人有种瘦如枯柴的难看。
杨宗恒点头:“是挺丑的。”
“你说什么?”凌意欢顿时就很计较他这样说。
杨宗恒笑了,凑上去把她按倒便是一阵热吻,这几天他总是这样,像个禁、欲多年的囚犯得了自由,一言不合就吻了再说。
凌意欢被他抱得紧紧的,只能任他施为,感觉到他舌头在口腔翻天覆地大闹一场。然后松开她,她看着他一脸情、欲无处安放的样子,只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色,急啊。”
“是啊,因为我忍不住了。”杨宗恒道,“你赶紧好起来吧,我可不想娶一个僵尸新娘。”
凌意欢被他逗笑了。
搬出寒冰池是在四天之后,好不容易见到阳光,天清气朗,轻风如怡,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梧桐终于可以伺候凌意欢,主仆两个先抱在一起哭了一场,安湘湘见她已无什么大碍也放心了不少,至少安湘湘也可以好好在麒麟山庄回味一下当年的风景。
出来时,沈萱跟叶倾城已经离开两天,毕竟不能在外面待得太久,忠义侯府和学士府那边也不好交待。
不过也有一些其他因素,听闻一天前今年的皇家围猎赛开始,开场有很盛天的歌舞演奏,所有贵族千金公子们都要参加。
叶倾城跟沈萱自然也不得不参加了。
不过梧桐跟她说了一个比围猎赛更激动人心的消息,她在屋里手舞足蹈地道:“那个江娉婷果然心机重,皇家围猎赛这么重要开幕式她也能挤进去,听说还是压轴表演。”
江娉婷有这本事凌意欢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叶小姐跟沈小姐知道之后很不服气,她们计划了很久,然后沈小姐假装跟江娉婷示好,悄悄在她的舞衣上撒了痒痒粉。”梧桐越说越好笑,只道,“小姐,你不知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