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凌意欢再也没忘记过这天,他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次吸气都牢牢刻在了她心里。
她一直在想,也许真正心动并开始接受他,便是从这一刻起。
那些话让她相信杨宗恒并不只是贪玩而已,也并不只是为了给娄煜难堪,眼前这个抱着自己说情话的男子是真的喜欢了她,真的想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
而且还致力于让她让成为她最想成为的那种女子,王妃的幸福,那种再也不能复制的爱恋和婚姻,也许她能从他这里得到。
这一刻,这一切,她都相信。
所以她伸手也抱住了他,虽然没有答应他的话,却没有像以前那般推开他,吼他骂他。
到底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动人的情话,说得这么真切,这么诚恳,十八的小姑娘哪有不春心萌动的。换了叶倾城,估计早就受不了主动扑倒对方了,凌意欢想,也许她还算是矜持的那类人吧。
阳光明媚,一束束光线照在二人身上,似是给他们镀了一层浅淡的金光,几许落叶在厅堂门前随风打着旋儿飘摇,静谧的空气里都随着这个长长的拥抱显得越发沉寂。
厨房里,方氏夫妇也很是感慨了一遍,方夫人道:“你有没有觉得……”
“早就看出来了。”方术舟道,“只是怎么可能呢。”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方夫人道,“之前见面时欢儿满脸污泥,在林子里宿了几日也没收拾倒没怎么在意,今天……”
“不过说起这事我倒想起另一件事。”方术舟又道。
“什么事啊方前辈。”凌意欢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杨宗恒也跟了来。
方术舟嘴角抽了抽,看向方夫人,凌意欢打趣道:“咦,方前辈惧内?”
“哼,有什么不能说的。”方术舟仰头一哼,看向杨宗恒道,“说起来你娘怀你的时候还给你定过一门亲呢。”
杨宗恒惊怔了,凌意欢正从案板上拿了个胡萝卜咬着,可一个不小心咬着舌头了,痛死了。
方夫人也笑了,道:“可不是,这件事还是当年皇后召见我们夫妻时提过一嘴呢。”
“跟当年的大凤国皇后有关?”凌意欢问,一脸在意的样子。
杨宗恒冷眼瞧着她这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十分受用。
“我不是说过嘛,王妃跟皇后是发小,那关系亲密自是不用说的。王妃怀孕后便给我们皇后来书信,说是要跟她结亲,以后两人的孩子继续延续这段情谊呢。”
“刚怀上就结亲,也太心急了。”凌意欢翻着白眼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萝卜,“万一两个都生男的或都生女的,这亲怎么结?”
“所以啊,她们当时就说好,若是以后生一样的就结成兄弟或是姐妹,总之要跟她们关系一样好。若是不一样自然就结成夫妻,只是没想到,虽然世子如今是长大成人了,皇后的孩子却终究没保住。”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看世子的眼光跟他爹一样,不差嘛。”方术舟拿手肘捅了一下方夫人,方夫人这才看到凌意欢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方夫人忙打了个哈哈:“就是就是,欢儿那也是我见过最最难得的奇女子了。”帝王宠:萌后无双
……
没出玉衡山时还没觉得什么,可一旦出了山凌意欢立刻就变得归心似箭了。
马蹄声急,哒哒四蹄溅起地面坑洼中的水渍;衣袍翻飞,星夜不停归人路忙。凌意欢几乎是一马当先,一路狂奔,连给杨宗恒一个装可怜占便宜的机会都不给,杨宗恒想,照这个速度下去,马迟早累死。
结果,凌意欢那匹马真的累倒下了。
他们像鱼儿被大浪推到沙滩,搁浅了。
杨宗恒捂着嘴乐了一回,然后拍着自己的马背道:“上来吧,媳妇。”
凌意欢瞪了他一眼,正这时前方两匹快马飞速而来,烟尘滚滚,叫声连天。凌、杨二人对视一怔,都赶紧退到一旁避开。
“玉儿等我,听我解释——”
这急迫的声音好熟悉啊,凌意欢双手抱在胸前想。只见那冲在前头的马儿一个没看清踩到凌意欢那匹倒下的马身上,结果重心没稳,马失前蹄,人连着马一块翻落下来了。
凌意欢张大了嘴,杨宗恒看着她:“都是你造的孽。”
凌意欢看着那人仰马翻,叫痛连天的场面吞了吞口水,然后别过了头去。
“玉儿,玉儿,我的玉儿。”后面追上的人赶紧勒停了马,翻身下马便朝着那倒在地上的白衣小公子赶去,他扶起小公子,“玉儿,没事吧?我都说让你别跑嘛,伤着了没?”
紫袍长衣,衣摆上还绣着富贵祥云图案,一脸焦急的扶着那白衣小公子。这……可一点不像他们认识的太子殿下。
凌意欢跟杨宗恒似乎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给惊吓过度了,齐齐震在原地,目光呆愣的瞧着那抱作一团的两人,嘴巴微张,眼睛睖睁,身体僵直。
是的,他们没有看错,他们熟悉的太子殿下此刻正抱着那白衣小公子,紧张过度让太子殿下几乎快哭出来了,嘴里一直念叨着:“玉儿,玉儿,你是不是吓着了。”
那叫玉儿的小公子有没有吓着他们是不知道,不过他们确实是吓着了。
“谁,是谁在本宫的必经之路上放了匹死马,本宫要把他……”太子殿下怒喝抬头,伸出的手正好点在凌意欢正脸上,虽然隔着两三米远,可这目光相接下,太子殿下也愕然了。
杨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