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杨氏觉得,没有把长女带在身边,一直亏欠于她。
所以,在和长女相处的时候,无论长女做得多过份,她都是多番忍让。
可瞧瞧她现在,干了什么蠢事。
也不想想,谨彦的名声坏了,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当然了,凭着她在七皇子心里的地位,或者会不受影响。
可是,将来沈三和谨行的仕途那是铁定会受影响的。
杨氏是觉得亏欠了长女,可是,对她来说,丈夫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谁也不能影响二人的前程。
中午杨氏带着谨彦两兄妹去了东府,东府大老爷沈振光,二老爷沈振宗,四老爷沈振祖全部到场。
只不过,沈振光听说谨彦这些日子来,皇帝的面一次也没见过,便不由得失望了。
喝了杯水酒,挟了几筷菜就带着两个弟弟离去,准备商量重振家声的大计去了。
至于秦氏则和丁氏则询问起谨彦有没有被哪位后妃召见过啊诸如此类的问题。
丁氏听到谨彦说,她就听圣旨的那天见过皇后一次,别的都没再见过,她也不由得佩服起谨彦的狗屎运来。
她的女儿,那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比谨彦不知道要机灵太多,怎么那妙书就偏偏看上谨彦了呢?
至于秦氏才开始问起谨彦翰林院那边的情况。
“大伯母,虽然会有好多翰林学士会,不过,我们男女有别,办公地点都是隔了好几个院子的。
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的书籍和一些文件,所以,除了妙书姐姐和几个宫女太监,别人都不见过。”
刚才沈振光问的时候,谨彦就表明了,自己每天见的人,也就那么十来个人。
可丁氏秦氏偏偏还要重复的问题再问一次,真是太奇怪了。
怎么聪明人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啊!!
“六姐,你还在啊,还没完吗?”
谨慧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谨彦道。
她可是知道谨彦那时候在宫里,就和干苦力一样的。
讲真,倘若问她愿不愿意,她是不愿意的。
在家里,她可是连绞块帕子,都要丫头拿到手边的。
每天把那书本搬上搬下的,她哪里受得了啊!!
那工作,也就是外表听听风光,内里,呵呵,还是算了吧。
“有十几座楼啊,我之前收拾的是最小的那一座,还有好多呢。
妙书姐姐说了,也不急的,可以慢慢来。”
谨慧一听,心道,慢慢来还是干奴才的活。
然后挤出了一丝笑容,把之前丁氏挟到她碗里的鸡腿,挟到了谨彦碗里道,“六姐辛苦了,你多吃个鸡腿,长长力气。”
“嗯,妙书姐姐也叫我每天多吃鸡腿呢,她说一看见我吃饭吃那么开心,她也很开心。”
谨彦笑眯眯的说道。
相比较秦丁二人,邹氏便在私下偷偷递了张纸条给她。
一家几口回到西府之后,谨彦便和杨氏道,“娘,有些事儿,你或许得和大伯母二伯母也说声。
毕竟,当年咱们南下,你和爹把姐姐托付于她们,她们总也有些责任。
更何况,四姐和七妹还没订婚呢,为了她们自己的女儿,想来她们也不会拒绝。”
“妹妹,这事儿会有这么严重吗?其实五妹妹一直在和好些王府世子,郡主交往的?”
之前,五妹也给他引荐过几个王府的世子公子的。
有几个谈得来的,谨行现在还和人家在往来。
兵部笔贴式的这份工作,虽然有一部分是家里花银子帮着买来的缺。
可是,也得有人和他通气,他们家里才会知道的。
毕竟,六部笔贴式每年招收也就那么几个。
完全可以说是私下招收,没门路的,压根不知情。
“对,和郡主往来,自然是没事,哪怕年纪小的时候,和世子们往来,问题也不大。
可现在,皇子们大,心也大了,你别看七皇子生母早逝,母族不显。
可是,他正妃的人选,哪怕是侧妃,在宫里的娘娘们看来,也是块肥猪肉。”
谨彦也是从之前大长公主,还有现在妙书哪儿听来的话才发现一些问题。
可杨氏就不同了。
人家本来就是土著,没点心机和手段,当年也不会斗垮了通房,让沈三这么多年只守着她一人了。
因此,杨氏便道,“乖囡放心,这事儿,你走了之后,娘就会找你大伯娘二伯娘密谈的。
不过你姐的婚事,唉……”
“娘,我看还是先把姐姐和府外通信的那条路给断了,也断了七皇子和姐的一些念想。
这种书信,万一传了开去,就算是爹在任上做了再多的功绩,那也是抵消不了的。
再退一万步讲,娘娘们为了七皇子的名声,倘若赏杯水酒给姐姐,到时候……”
皇帝也好,那些娘娘也好,肯定不会认为是七皇子的错。
“事情到了这地步了?”
杨氏明白小女儿说赏赐的水酒指的是哪种,瞬间脸变得煞白煞白的。
“昨儿个吃中饭的时候,妙书姐姐和我说起的。
娘也知道,妙书姐姐除了乾清宫,像坤宁宫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和我说,七皇子又病倒的事。
好像听说,这次七皇子病倒是因为拒婚。”
妙书和谨彦说这事的时候,可是盯着谨彦的眼睛,很是严肃的说。
而自从干活以来,